(云之羽同人)云之羽【暮时正远】暮时正远(80)
羽公子是个心善且有骨气的,尽管他的骨气从前并不总是用到合适的地方,但总的来说是好的——他不希望云姑娘名不正言不顺地留在宫门,便上请长老院收回他的执刃之印,决定陪她到宫门之外生活。
于是兜兜转转,执刃之位最终还是落到了众望所归的角公子身上。
上官姑娘几个月前传出怀孕的消息,算着日子,差不多也要足月了。我去看过她一次,嘴变得愈发不饶人,但眉眼含笑,显然这些日子过得很有些滋润。
“哇,这糖酥简直香甜可口,角公子送来的?”
上官姑娘点点头:“不知怎的,我近日好甜食,他差人找来了些闽地的凤梨酥。”
“噢……最近总听傅嬷嬷说酸儿辣女,这喜欢吃甜的又是几个意思……”
“哪有什么意思,昨儿爱吃辣的,今儿爱吃甜的,明天又爱吃酸的,算我有口福,角公子虽然事忙,但也会抽空看着。”
“角公子近日被无锋余党之事缠身,的确事忙,就这还能抽空照看姐姐你。现在好了,以后生个小宫主继承角宫大业,你们也好过自己的小日子。”
“得了吧,谁惜得跟他过小日子?这几日的滋润,往后保不定是要我付出点代价还的。”
“啊?什么代价?”
她神秘一笑,脸色更红润了:
“关你什么事。”
“……”
……
小毒物这些时日似乎也有许多事情要做,常常整个白天都不在徴宫。
这天,我撑在床头几乎要睡过去,他才从门外风尘仆仆走进来,像往常一样蹲在我面前,从身后递出一枝新鲜的梅花。
“怎么又这么晚……”我还有点迷糊。
他讨好似地在我额头落下一吻,觉得不够,又吻了吻我的唇角,一边将花插在窗前的瓷瓶里,一边歉意地笑着说:
“抱歉阿暮,我很快就能多多陪着你了,很快的。”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闭着眼睛把他的手臂拉到脖子后头垫着,迷迷糊糊地睡了。
最后小毒物还是会惯例一般轻手轻脚解下头冠,从旁躺下,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安分睡觉。
不过一向睡眠挺不错的我,这一天竟然半夜转醒。
徴宫常年都是静的,更别说这会儿到了玉盘初亏的时辰,窗外落月满韵,清透月光浅浅浮在枕边人身上,照得他半边脸愈发清俊安宁起来——
我恍然,原来他早已经褪去了初见时那一身少年气。
这下轮到我在他怀里磨磨蹭蹭。
先是把手从他掌心抽出,然后再摸摸他的鼻子,亲亲他的嘴,贴一贴脖子……
这样肆无忌惮玩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反应。
小毒物,睡太死了吧……
我又凑他衣领处猛吸一口,闻到的还是那种淡淡的让人安心的药香,因为他身子发着热,所以这味道从凛冽中透着馨甜,勾人得很。
啊,所以我从不羡慕别人家里点的什么百年沉香千年香檀,多亏了我们徴公子,我整个屋子都或多或少沾上了他的味道,好闻得很。
稍稍低头,透过窗外漫进来的月光,隐约能看见小毒物松松散散的里衣,领子在他睡前被磨蹭开,可怜的衣裳堪堪能遮住主人的羞。
遮羞?有什么好羞的?
许是趁身前人熟睡,心中有了底气,我抬手,“一不小心”把他腰间松散的系带扯开了,交领里衣就这么瓜熟蒂落水到渠成地被挑到一边——哇,是白花花的胸膛呢。
男子的身体是常年发热的,我不禁想,小毒物就算不着寸缕也会像现在这样浑身冒着热气吧。
他常年习武,腰身劲瘦,我突发奇想戳了戳他肚子,见没反应,于是更放了心,手掌直接贴在他小腹的筋肉上轻蹭。
他蓦地颤了一下,我后知后觉收手,心跳如鼓。
“醒、醒了?”
身前人没有反应。
我松了口气:“莫不是中了蒙汗药?这么折腾都不醒。”
我又亲了他一口,还恶趣味地伸舌头碰了一碰他的唇,但他还是没反应。
不对劲,小毒物睡眠一向浅,以往我若这么不老实,他早就压住我的手龇牙咧嘴扑上来“报复”了。
“不会真出事了吧?”我摇他肩膀,“宫远徴你醒醒!”
摇了没两下,只见小毒物试探地睁眼,叹了口气,手臂稍稍用力,把我的腰揽近了些,抵着额头闷声问:
“怎么不多摸一会儿……”
我呆了。
“你,我以为你……不是,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似乎琢磨了一会儿:“你舌头碰到我脖子,凉嗖嗖的,不好意思睁眼戳穿你!”
“啊?”丢人啊……
小毒物抓住我的手,往我手心又嗅又蹭的,呼吸落在我掌心,燥了又湿,烫了又凉,倒是别有一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