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马醉春风同人)把酒问清风+番外(76)
萧凌尘见他这番做派,反倒是放下心来,这人不带恶意,更何况他阿娘在呢,他底气十足,神态自若,“前辈是想激我生气好逗您开心,可惜我不是什么没头脑的傻小子。”
这一番动静早就惊醒了姬雪,她见阿酒恍若未闻的样子,也不去打扰,径直出了马车,站在车辕上看了一下。
黑衣,指间刃,还有那两撇八字胡,她见过这人的画像,“是暗河的新任大家长吧,请问拦我们的马车有何贵干?”
苏昌河看了眼这一语点破他身份的小姑娘,有些意外,“咦,你又是谁家小孩,阿酒什么时候又生了一个,我怎么没听说过。”
姬雪一贯稳重,不卑不亢地答,“阿酒乃是家师名讳。”
苏昌河挑眉,语带调笑地说,“哦,你这模样可比这傻小子更像阿酒,说是她偷偷生的,我也得信啊。”
说完又忽觉不妥,还是俩小孩呢,这话不太合适。
果然,萧凌尘和姬雪都不满地瞪着他。
姬雪小脸紧绷,自从她师父白发后,不止一人说她们相像,合该她俩做师徒,她都觉着高兴,可由树上这人取笑般说出,便哪哪都不对劲。
什么叫阿酒偷偷生的,不仅笑话了她,还污了她师父。
苏昌河摸摸鼻尖,正要说话缓解下尴尬,就听得马车里穿出阿酒的声音,“哼,凌尘,阿雪,揍他。”
萧凌尘姬雪闻声即动,一人持剑一人持棍,齐齐跃起向苏昌河攻去。
两人自幼便常在一处习武练功,青梅竹马默契十足,一时间剑影棍影骤起,密不透风地笼罩在苏昌河四周。
苏昌河猝不及防,没来得及远远退来,只能使着身法上下左右地腾挪躲闪,还不敢回手,都还是小孩子,脆弱着呢,他怎么着也算个长辈,真伤了小孩就不好了。
片刻后,他脱离包围圈,站在车辕上说,“停,这回就到这吧,下回舅舅我再陪你们玩。”
然后也不管小孩了,弯身钻入马车,才坐下就说,“你儿子不赖呀,同龄人里能与他匹敌的寥寥无几吧。”
阿酒勾唇,笑意未达眼底,“能得苏大家长青眼,是凌尘的荣幸。”
苏昌河叹息,“这声大家长喊的可不如昌河哥哥好听,许久未听了,还真有些想念。”
阿酒不接他的茬,“大家长难得来一趟天启,不去办你的事,怎得还有空闲,跑来拦我的马车,还欺负我儿子。”
苏昌河笑道,“你都说我难得来一趟,你这东道主也不请我和暮雨吃顿饭,暮雨要是听见他那小外甥喊他一声舅舅,还不得乐不思蜀,等你回来可得补上。”
下回?
阿酒心念流转,担忧的情绪放松了几分,有下回他们就还是朋友,那么这一趟就不是直冲萧若风而来。
“我这趟出门不一定何时回来,或许我回来的时候你们已经走了,你们好歹也是长辈,下次见凌尘和阿雪,记得备上见面礼。”
苏昌河听懂了,地方她让出来了,要做什么就做,只要不伤她在意人就行,“这还有硬要的啊?”
阿酒似笑非笑看着他,“那你给是不给?”
苏昌河,这个承诺你给还是不给?
“给,”苏昌河回望,目光不闪不躲,“刚好我接了暗河,手里可有不少好东西。”
阿酒轻笑,“那可得挑好的。”
“那是自然,祝你一路顺风。”话已说完,苏昌河撩起门帘便欲离开。
“也愿你能得光明,昌河哥哥。”阿酒说。
苏昌河回身望去,对上她含笑的眸子,“一定。”
跳下马车,他笑着对俩小孩说,“这下该信我是你们舅舅了吧。”
萧凌尘也不尴尬,只是笑着不说话,直到阿酒说,“凌尘,叫人。”
他这才抱拳一礼,嬉笑着说,“小子无状,还请昌河舅舅原谅。”
苏昌河摸着下巴直乐,这回不是一口一个小爷了,“进退自如,脸皮厚的跟我有的一拼了,你这小子舅舅我还真是越看越喜欢。”
萧凌尘说,“既然昌河舅舅喜欢,那下回的见面礼可得厚着些,小子是个俗人,金银财宝的都喜欢。”
姬雪早就上了马车,萧凌尘说完也坐上车辕,朝苏昌河一点头,便抖动缰绳驾驶马车离开。
苏昌河看着马车远去,也转身往天启走去。
阿酒告诉白鹤淮她会把地方腾出来好让他们办事,他便来告诉她他们不会是敌人,话已带到,他们也该办正事了。
琅琊王萧若风,北离军武第一人,未曾谋面就猜到了些他们的想法,这心机谋算,果真是名不虚传呀。
幸好不是敌人,苏昌河还真有些期待与他的交手了,或者说,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