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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剑心同人)乱世之伤(2)

作者:刹那七公子 阅读记录

我的愚钝令他皱了下眉:“你要活下去,不是吗?为了保护重要的人而活下去。”

“为了保护重要的人……”我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可现在谁是我重要的人呢?父母死了,樱姐姐也死了。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他的耐心在消失。

“心太。”我应道。

“太柔弱,不适合当剑客的名字。你从今开始就叫剑心。”他一锤定音,帮我改了名字。

“剑…心…”我低低地重复了这个名字,算是承认了它的存在。其实,倘若这时比古师父说我叫二狗子,恐怕我也是会答应的。

“我要把我的绝技…传授给你。”

收徒或许是一件很难得而且很了不起的事情,因为比古师父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很亮。

后来,师父告诉我,他之所以会收我为徒,是看中了我的坚忍和善良:独自一人埋葬十多个成人对一个九岁的孩子来说似乎是不可完成的任务,能在绝望之时尚安葬自己的仇人的人,心地其实也坏不到哪去。这两点恰是飞天御剑流继承者所必备的特质。

飞天御剑流的剑将为天下百姓而挥动,是一种保护弱者的剑——师父如是说。

知道这点以后,我比任何时候都渴望得到力量:如果我有了打败那些强盗的力量,就可以保护樱姐姐和其他人免于枉死荒野;如果我有了比其他人更强的力量,就可以保护更多的人免于杀戮;如果我手里的剑足够强大,就可以保护更多的百姓免于战乱之苦。

但我真的累坏了,身心俱疲的结果是伤口愈合很慢,随之感染发炎,高烧不退。

师父曾说,我经常犯傻,大概就是因为这次发烧热坏了脑子。当然,这是后话。

在师父的小屋里休养了大半个月后,我身上的伤终于慢慢愈合,正式开始了拜师求剑之路。

可是我没想到,练剑的过程单调、乏味而且艰辛,远没有想象中的神秘和快乐。

天色尚早。

“第一天,挥500下。”师父递给我一根乌沉沉的拳头大小的木棍,叮嘱了一句便拎着酒壶自行远去了。

我默默接过木棍,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只得收回心神,凝气将木棍举过头顶,猛然往前一劈。一晃神,仿佛又回到那个如血的夜晚,月光下那个强盗也是这样将刀刃朝我狠狠劈下,满目血红。

我咬着发白的嘴唇,努力凝神静气,闭目将脑中带血的残像清除:好好练习,以后才能像师父一样强大,才能保护更多的人。有了这个信念,我的心情竟奇迹般渐渐趋于平静,再睁开眼时,全部心神已集中手里的这支木棍之上。

我没有数自己挥动的次数,也不清楚师父到底离开了多久,只知道一段时间之后,我的双臂早已完全麻木,但还是咬着牙机械地一下一下挥动着似乎有千斤重的木棍。等到师父提着饭盒来看我时,我的手已经几乎黏在了木棍上——掌中的血泡没有及时处理,皮破了,血水渗进了木头的纹理中。

师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左脸写着 “孺子可教也”,右脸写着 “果然是个傻徒弟”。

之后连续好几天,午饭都是师父强行喂给我吃的。因为,我的双手满是血泡,疲软得连抬起来都是问题,更别提端碗和拿筷子吃饭了。

见我臭着一张脸不甘心地咽下口里的饭菜,师父难得笑得一脸无奈:“小鬼哪来这么多麻烦。”说的好像他曾经不是小鬼一样。

我手中的血泡结痂了,又重新磨破,直到最后起了一层厚厚的茧,再也不会轻易被擦伤。

三个月后,当我能将木棍轻松地挥动2000下尚可自己端饭夹菜时,师父令我由双手挥动木棍改为单手挥,且换了一支如剑柄粗细的乌木。我用手掂量了下,似乎比原先那支更沉了。

师父规定,现今我右手挥动的次数必须是左手的两倍,因此,之前三个月的训练让我每日双手瘫软,直接后果是只能平躺着方可睡觉。现在,换成了右手麻木,左手疲软,左右感官的不一致曾一度让我无法安然躺下,导致整个晚上只有坐着方能入睡。

我没有问师父,为什么非得是右手挥动的次数比左手多,也没有问他为什么我来学习剑术,见到的却只是一截粗木,而不是真实的刀剑。我只是默默地遵从他的命令,每天重复着不变的任务,不曾偷懒。

直到一天,我照常要开始一天的挥木棍练习,师父却阻止了我的动作。他弯腰捡起一截和我手里同样大小的乌木,沉吟了一下,倘若将它朝我面门掷来。我心下大惊,身体惯性地挥动手里唯一的实物,去抵挡突如其来的攻击。两支乌木甫一接触,我便感到了那支小小的木棍所蕴含的千斤之力,它借着惯性逼得我倒退一步,我逆势一挥,方堪堪将其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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