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应该有付出才对。”在栗原杏朴素的观念里，喜欢就是要分享自己的开心和喜悦，要送给对方喜欢的和自己喜欢的东西，要经常聊天，要……

“就像我喜欢前辈。”

心里咕嘟嘟的泡泡被戳破了，原本灰暗的心情变得明亮，北信介嘴里仿佛品尝到了自己喜欢的奶茶的味道。

他认输。

被小杏打败了呢。

他看着她的眼睛。

小杏的眼里总是带着光，仿佛会说话一样，乌黑灵动，看着你的时候让人难以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小杏喜欢自己。

这是第一次见面就知道的事情。

可好像不是那种喜欢。

但无所谓。

你走了那么多步，剩下的由我来。

我会教会你什么是喜欢。

“小杏。”

“我也喜欢你。”他说。

栗原杏感觉耳边像是有气泡水炸开，眼前的世界五彩缤纷，心里放起烟花。

噼里啪啦。

她瞪圆了眼睛直溜溜望着他。

喜欢前辈的眼睛，喜欢前辈的头发，喜欢前辈的表情，喜欢前辈的从容。

喜欢，喜欢前辈。

前辈刚刚说什么？

喜欢？

她喜欢前辈。

前辈也喜欢她？

她屏住呼吸。

所以这就叫两情相悦！

既然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是不是可以在一起了！

她眼睛一下子亮起来，“前辈是要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

她急得团团转，下一步该做什么，现在要做什么？她低下头发现手里的宝贝石头还没放下。

她有了一个主意。

栗原杏脑子闪过灵光，不假思索把这块鹅卵石塞进前辈的手里。

“那这就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啦！”

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聪明了！

栗原杏喜滋滋。

收下她的信物就不可以后悔了！

北信介握着手里的鹅卵石，圆圆的小小的石头，其实并不沉，但似乎有某种沉甸甸的力量落在心上，他握紧石头，伸出手替小杏捋了捋滑落的一缕发丝。

“我会好好保存的。”要用铺上软垫的盒子装起来，装首饰的那种盒子就不错，然后放在带锁的箱子里，和小杏送给自己的其他东西放在一起。

箱子似乎有些不够放了，之后换一个更大的吧。

如果最大的那个也不够了，就再多加几个箱子。

家里的空间足够，他可以用专门的房间来存放和小杏有关的一切。

“那，前辈是我的男朋友了吗？”栗原杏期待地看着他。

“是，我是杏宝的男朋友。”很久以前就想过的昵称终于到了说出口的时候。

杏宝？

栗原杏眼神闪躲。

奇怪。

为什么不敢看前辈的眼睛了。

前辈的眼睛那么漂亮，又没有在凶她，为什么会不敢看？

她有些奇怪。

意识到这一点，栗原杏强迫自己和前辈对视。

就算是前辈，就算是男朋友，她也不会输！

莫名燃起来了。

莫名其妙开始了谁先移开视线就输掉的比赛。

她想起刚刚前辈的话，不假思索道“我是前辈的女朋友！”

随即继续自己和前辈的对视。

他们似乎从来没有对视过这么长时间。

太近了，也太久了。

北信介能清楚地看见杏宝眼里的自己。

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是浅浅的颜色，被阳光晕染成金色。

能数清她白色的眼睫，根根分明，纤长卷翘。

能看见她不听话的发尾偷偷向不同的方向翘起来，大约是晚上睡觉又不老实了。

……

时间过得好慢。

他忽然伸出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她还什么都不懂。

眼里清澈透明，一眼能望见底。

北信介感受到掌心的触感，像蝴蝶一样扇了扇翅膀。

“前辈？”

“我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前辈要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是这算是他先移开视线了吧！

所以，她赢了！

北信介低低叹息，声线温柔，“是，你赢了。”

栗原杏伸出手拉住覆盖在自己眼睛上的那只手，五指相扣。

她举起手来放在面前。

是大小不一的两双手。

“前辈的手好大呀。”她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手。

指甲干干净净，被剪的短短的，没有棱角。

手指侧边有小小的茧子，掌心也是，一个是学习的结果，一个是训练的痕迹。

北信介任由她把玩自己的手。

“杏宝的手很可爱。”

白白嫩嫩，指甲粉粉的，一看就知道很健康。

“前辈。”

“男朋友！”

北信介应了一声。

“信介？”

“我在。”

“小信？”

“我在。”

“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