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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1060)

作者:一口香 阅读记录

另一个就是类似于池州府、安庆府等这样的地名,意思是,用这张引纸支取的盐,只能在池州府和安庆府这两个地方卖,不能运到其他地方卖。

运到其他地方卖,或者拿着没有标注这两个地名的引纸来这两个地方卖盐,都称为私盐。

所以,所谓的私盐,并不只是指小民偷偷摸摸的晒了盐偷偷的卖,抢了官盐的市场,被叫做私盐。盐商之间搞价格竞争、抢占市场的行为,也被打入私盐行列。

以上两者都不成气候,真正让朝廷忧虑的,一个是某一个大盐场,不需要盐引,走私下渠道,将官盐偷偷零售出去,价格低,没有中间商(官员和盐商盘剥)赚差价,盐场主人虽然将盐卖的极低,但仍旧赚的盆满钵满。一个走量,一个就是盘剥少了。

盐场出产的官盐少了,盐商拿着盐引提不到盐,就交不了盐税,相当于国家收到的盐税就少了。

第二个,就是有大量的外来盐冲击市场,老百姓不吃官盐了,官盐卖不出去,盐商没赚到银子,就没银子交盐税,官府收到的盐税就少了。

所以,皇帝要查私盐,而且是要重查、严查,因为这是从皇帝口袋里掏银子。

看施家这个账簿上所记载的冰山一角,可以想象到,台湾的盐场会有多大,而这样大的盐场却不受朝廷掌控,属于完完全全的私盐场。

这些私盐若是运往内陆售卖,那对两淮盐课,绝对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也就难怪两淮盐商,会联手上禀督察院,状告德亨了。

衍潢说“私盐者,在台湾为官,非台湾为私”,就是在说,台湾岛制盐,至少是在海运总督衙门备案,取得了许可的,算是官。

但户部却并没有台湾盐场的备案。

算是私。

台湾盐场只有德亨这个海运总督的许可,却没有朝廷的许可,督察院参德亨这一本,真不冤。

对此,德亨也有话说:“当初,营建海运衙门时候,皇上就说,一切由我自裁。为营建这个衙门,我百般酬资,户部只拨银一万两,一万两能做什么?皇上说,不足之处,可以西伯利亚省和海运赋税补足,允我截留自用。

你们听着这句话是不是很简单?但这两处的赋税从哪里来?还不是我得自己想办法去赚……”

此时,弘晖就无限感慨的叹息道:“又是无中生有,皇上这么笃定你能凭空造出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来呢。”

衍潢摇头,道:“这其中难处,恐怕不少。”

德亨扯了扯嘴角,道:“也不妨跟你们说实话,我是没觉着难的,我有很多生财的法子,当时列了几个可行之法,聚拢成一个奏章,递给皇上。

海运衙门需靠海吃海,海民制造、贩卖海货,我可收税,作为建衙之资。这个海货品类,我列了一个具体的名目,其中,就有海盐。

皇上同意了,给我的奏章回复中,加盖了玉玺大印,内阁应该有存档。”

“所以,台湾盐场乃是官盐场,只是纳课(交税)之主不是户部,而是海运总督衙门而已。”

弘晖一言难尽:“所以,台湾盐场,实际是你的私盐场?”

德亨再次强调:“非也。台湾的盐场,还是施家的私盐场,一切都由施家自行经营,我只是将之纳入海运总督衙门监管之内,就跟朝廷户部一样,跟他们收盐税。”

弘晖摇头,道:“我查阅过户部盐课账册,里面从无有关台湾盐场的记载,若是施家经营着这样大的盐场……”说到这里,恍然大悟,“是你将台湾的盐场扩大了,所以才有了如今这等规模!”

衍潢笑了,心道你才发现啊。他在德亨给他看账簿的时候就想到了。德亨出手,什么时候小气吧啦过?

呵,冲击的两淮盐商联手对付,可真有他的。

让衍潢不理解的是:“你给我们看这账簿是什么意思?这账簿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吗?”

若只是一些数字说明台湾盐场有多大,直接上数据就行了,不管德亨说多大,他和弘晖都信的。

不需要这样一本无头无尾的账簿。

德亨从头说起,道:“我是去年七月末乘船北上,路过澎湖厅时,‘偶然’收到这本账簿的……”

他将这账簿的来历说了一遍,继续道:“其实那本加密账簿的翻译本,也就是你们现在手里看到的这一本,在我入京之前我就收到了。但我仔细看过之后,里面的记账,全都在我的监管范围之内,并无逾越之处,我就暂且放下,没再追究。”

弘晖和衍潢不成想这本账簿竟然还有这样传奇的来历,弘晖沉吟道:“如此说来,送你账簿的人,从一开始,就是有所打算,只是你没理会,不上他们的套,他们也就拿你无可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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