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郑重的向你介绍我自己，亲爱的。”

他用一种滑稽的语调说：

“我是恶名远扬的犯罪之神，我是一个被毁容的社会弃子，我是陪伴你一生的人，我是你的舞伴，是你的爱人，是你的死敌，是你生命中永远无法摆脱的影子——”

他凝视着布鲁斯：

“你是我英俊的魔鬼，是我珍贵的奖品，是我的私人财产，是我的心之所向。你是我渴望的、所需要的一切——”

布鲁斯静静的注视着对方，聆听着那在月光之下的深情剖白。

“我们是永不停歇的旋转木马，我们是堕落地狱的比翼鸟，我们共同玩着一个游戏，我们共享着疯狂与理智，你与我紧紧相连，如同喜剧与悲剧，分饰着同一枚硬币的两面——”

布鲁斯忽然感到一阵不安，似乎有一把锤子正在敲击着他的心脏，他下意识的开口：

“你……”

小丑缓缓走近，用那半透明的手去抚摸他的脸颊。

“别急着追问。”他笑着说，月光穿透他的身体，“回去睡一觉吧，在这美好的安眠过后——”

那抹紫色缓缓消散在空中，只余声音在布鲁斯的耳边回荡。

“我会让你想起来的，想起我，想起关于我们的一切。”

……

等布鲁斯回到卧室的时候，灯已经被熄灭，杰克躺在床的一侧，背对着他的那边。

……很抱歉，宝贝。

他在心里轻声道歉，动作轻缓的爬上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一片黑暗之中，思绪开始发散。

……真的要相信那个小丑的话吗？

……他的话真的有可信度吗？

……等等，为什么自己反射性的觉得小丑的话不能信？

……他说爱我？这是真的吗？

……我这算被迫精神出轨吗？

……他好像最终也没告诉我他和杰克到底是什么关系……

困意慢慢袭来，布鲁斯的意识逐渐下沉。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伴随着梦境的碎片而来——

“值得庆幸的是……我当时抢救回了曾经那些关于我的记忆。”

那声音低低的笑着，喃喃道：

“放心吧，亲爱的，我本就是为了唤醒你的记忆而诞生的，我将它们保存的很好，我会把它们还给你……但为了不让你崩溃，这段时间的记忆——暂时还是由我保管吧。”

随后，梦境彻底将他吞没。

（第二卷完）

第177章墙壁

第三卷，接第一卷的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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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势减弱，淅淅沥沥的敲打在屋檐上。

公寓之中，一人倚靠着窗户，另一人则抱臂站在一旁。

“你是说——”布鲁斯盯着面前的人，缓缓开口，“现在的‘卡尔’，其实本身的年纪还没有迪克大？他怀着所谓成为英雄的梦想，击败了正义联盟，取代了真正的卡尔，然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改写了整个世界？”

“Yes.”

“你的意思是你吃的那种药是你自己研究出来的？目的是为了卧底潜入卡尔身边？之所以所有人都忘了你，是因为你的卧底行动失败了，卡尔想要报复你？”

“Yes.”

“你是说卡尔身边有一个附身在椅子上的奇怪生物，他是一个双面间谍，他不但帮卡尔改写了世界，还告诉你——这个世界本质上只是一个三流的二创作品，我们所有人不过是漫画角色？”

“Yes.”

“你是说我曾经被卡尔洗脑过？而在那之后，对潜伏在卡尔身边的你发起了猛烈追求，是因为我对你一见钟情？甚至，不顾所有人的反对，也坚持要和你在一起？”

“Yes～”

布鲁斯沉默下来，有些无语的盯着杰克看了一会，随后，质疑道：

“这听上去就像是你现编的。”

“显然——”杰克打了个哈欠，“不是。”

布鲁斯犀利的反驳：

“至少‘一见钟情’的那一部分，我可以保证那绝对不可能。”

“Oh，comeon，”杰克翻了个白眼，“那只不过是为了故事性添加的一点小浪漫，你为什么总是这么一本正经？”

“还有你所说的——世界是个漫画，”布鲁斯话锋一转，“那真的不是你精神病加重的外在表现吗？”

听到这话，杰克笑了起来：

“看得出来你很抗拒这个事实。我能理解，甜心。毕竟不是谁都能坦然接受自己活在一个三流故事里……你可以继续装作不知道，以维护你那颗脆弱的小心脏，这当然没问题——”

布鲁斯平静的打断了他：

“证据，我需要直接的证据。”

杰克挑了挑眉。

“或许你可以想想你自己？你从来不觉得打扮的像只蝙蝠一样去制服罪犯很怪吗？这听上去就像是某类童话故事，都市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