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排除有连我都不能左右的突发状况」

两个无邪对视了一眼，关根不想让这个天真无邪的自己去蹚这个浑水，他也能看出这个自己眼中的忐忑与不安。

他被保护的太好了，如今那边自己的局势估计容不得他适应。

于是他说：“不是还有，10%，我，可以，赌一把。”

白团团原地跳了跳。

「我赌不起，我好不容易长这么大」

「你们换也得换，不换也得换，我会给你们做出外貌上的改变，没人会认出你们」

无邪急了：“知知会认得我的！”

「他只是一只兽而已，对我而言……好吧我承认我打不过他的天道，但只要不被他发现不就好了」

其实祂是想立刻将无邪拉走的，但感应到他身上有那个凶兽留下的东西，祂不敢动，如果人突然不见了，估计会被发现。

「看在你们是中心人物的份上，我暂且不动你们，等他的伤养的差不多了，我在来」

之后还不忘威胁：

「对了，不要把我的存在说给那个兽听，不然我随时能把你们调换带走」

得想个办法，让两人自愿调换。

白团团这样想着。

*

之后经历了一系列事情，在两人的记忆交杂之后，无邪也不像之前那样，内心抗拒和忐忑了。

白团团戏谑的隐藏在高处，祂看着两人，感慨着人类最终还是会被感情所左右。

瞧瞧，多精湛的演技啊，为了不被强制换走，无邪都堪比奥斯卡影帝了。

*

无邪第二次看见那个白团团的时候，他心中都已经淡定了，甚至还能提一些条件。

“让我去你那边的世界替另一个我走世界线也行，总得给我点好处吧，哦，还得有个期限，我不能一辈子都留在那里见不到知知。”

「你在跟我讲条件？」

察觉到危险，无邪笑了笑，随后举起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不管你非得走世界线是有什么目的，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你回到解放前？”

无邪笑的很是不正常，甚至有一股疯劲儿。

“我赌你需要一个活着的我，哦，或许不需要赌。”

反正他死后，知知也能看见他的灵魂。

话落，躯体和四肢忽然僵硬，匕首动不了分毫，但他语气轻松：

“不要试图控制我，我可以跟你一直耗下去，但要是我长久不出现，知知绝对会来找我的。”

僵持半晌，身体的控制权最终还是回到他自己的手里，无邪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好。”

「耍我？」

“并没有，这个要求，等我决定要走之前告诉你。”

他已经决定代替那个自己去走他的世界线了，谁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去死。

10%的概率，他也赌不起。

*

雪山上的嬉戏是他们最后相处的时光，暂且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见面了。

“我想好了，世界线要尽可能缩短，然后我要时时能通过与另一个自己的通感看到知知，最后，给我一个能跟随知知的机会。”

大不了成为一颗珠子，挂在他的手腕上。

知道无邪难搞，白团团也同意了他的这些要求：

「可以，其实已经很快了，只要你把张启灵从青铜门里带出来，我就放你自由」

祂只差那一个节点，就能彻底成长为那一方小世界的天道，不会有随时回归混沌的风险。

「成为天道之后，我就能护着你的灵魂去找那只兽了」

世界意识做不到的事情，天道可以。

“成交。”

*

白团团跟蓝团团之前见面打过一架，谁会同意自己一个好端端的中心人物换成一个病殃殃的？

可惜啊，蓝团团打不过。

「就是这样了，是祂不让我跟你说的，你不要吃我」

青铜门的大门口，背靠有缺陷的大门的张知味手里捏着团子，表情淡淡的，声音很轻。

“关于这件事，错确实不在你。”

蓝团团松了口气。

“但你没告诉我，青铜门被啃了就会出事。”

蓝团团顿时炸成了蓝海胆。

「不是，虽然我是知道会出问题，比如世界上多点妖魔鬼怪什么的，但我真的不知道还会把人送走，这都是巧合！」

也确实是巧合。

自从无邪去了那边之后，那边的时间流速跟这边一对比堪称飞速，谁能算得出这两边的张启灵同时打开了青铜门呢。

坐在离张知味很远地方的张启灵正闭着眼休息，身边摆着的，是一些面包饼干真空熟食之类的包装袋，还有两个空的矿泉水瓶。

两人一出门，张知味就察觉到跟在自己身后的人换人了，直接反手一个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