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

斋藤晴笺的表情又恢复到了松田阵平熟悉的领域。

“……是啊，”

“你才意识到吗？”

松田阵平的坦率让斋藤晴笺一怔，握着松田阵平的手也不自然地动了动。

看斋藤晴笺的反应，松田阵平突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挑眉看向斋藤晴笺。

“你该不会从来没谈过恋爱吧？”

不怪松田阵平如此反应，主要是这个国度从幼儿园时期开始就充斥着恋爱的粉红泡泡，大部分人都是在成人之前至少都谈过不止一次恋爱。

虽然松田阵平自己也没谈过，但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大概还是比斋藤晴笺经验丰富一点的。

“……大概是第一次，”

斋藤晴笺挠了挠脸，表情似乎有些心虚，又欲盖弥彰地瞅了松田阵平一眼追问。

“会很丢脸吗？”

她之前根本没有研究过这部分，前辈会讨厌吗？

“你在乱想些什么啊。”

松田阵平握着斋藤晴笺的手微微收紧，他已经稍稍意识到了斋藤晴笺的底色绝对不是他以前看到的那样坦荡爽朗。

青年平静地加了一句。

“只是要多教你一点而已。”

“教？”

斋藤晴笺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没学的。

所以她不能理解松田阵平的用语，没忍住重复咀嚼了一次松田阵平话里的字。

“是啊。”

松田阵平看着斋藤晴笺茫然的表情，嘴角勾起笑容。

他松开了斋藤晴笺握着的手，抬手掐住斋藤晴笺的脸，脸上说带着一点恶劣的狞笑。

“之前就很想和你说了，不要把心思完全放在恋爱上。”

斋藤晴笺稍稍瞪大了眼，配合着松田阵平拉扯脸的动作略微显得有些滑稽。

松田阵平看着她忽地一下笑开来，随即他松开手又牵了回去。

他心情颇好地低头，凑近斋藤晴笺。

斋藤晴笺看着越来越近的俊脸屏住了呼吸，她的视线落点也越来越模糊，脑子也一片空白。

松田阵平一直有注意她的反应，看她的表情和姿态都僵住了，在靠近时略微停顿，嘴里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算了。”

而后偏移了一开始的落点，在她嘴角处落下轻柔的一触。

温柔得好像一阵暖风，一触即分。

这一点都和松田阵平这个人的风格不太相似，但斋藤晴笺却克制不住地紧绷了起来。

好近……

脑子里只剩一片空白，她努力隐瞒地底色还是在此时显露了出来。

窘迫地用手抓紧了衣角，哪怕把衣角抓得皱巴巴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嘴角抿紧，完全做不到游刃有余和坦荡自在。

松田阵平看出了她的不自然，只是平静地补了一句。

“呼吸。”

斋藤晴笺总算如梦初醒，乱七八糟道想法一瞬间涌出，羞赧和茫然同时弥漫于眼中，而后在松田阵平道目光下自动触发了自己的保护机制。

她脑子里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话语，但这一瞬间只来得及捕捉一点莫名其妙的灵光。

另一手抓上松田阵平的衣袖，一句话脱口而出。

“前辈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

话一出口，斋藤晴笺立刻捂住了脸。

糟糕，怎么把昨天听到的肥皂剧台词混进脑子在这种时候说出来了！

补救！必须说点什么让前辈忘记她现在愚蠢的样子！

松田阵平倒是笑了出声，只是嘴上还是没忍住嘲讽了一句。

“你是笨蛋吗？”

斋藤晴笺更加懊恼，这样嘴比脑子快的时刻确实少有，没忍住破罐子破摔地承认。

“是，我是笨蛋。”

听斋藤晴笺如此郁闷，松田阵平没忍住又补了一刀。

“放宽心，反正你一直不怎么聪明。”

斋藤晴笺：……

郁闷的感觉这时候倒是消失了，只是看着那张自己无数次心动的脸，微妙地感觉前辈有点欠揍。

“不过不用太伤心，”

松田阵平脸上是意气风发的笑容。

“以后我会慢慢教你的。”

“……前辈，恕我直言。”

看松田阵平神采飞扬道的样子，斋藤晴笺有点忍不住了，目光也变得幽怨起来。

“三年多了，前辈一直都没有看出我的心意，甚至一直都坚定地认为我在崇拜你。”

简而言之，她是笨蛋，你也没好哪去。

松田阵平一噎，不服输的劲头上来了。

“是你不说出来，你不说谁知道！”

斋藤晴笺立刻鼓起脸回复道。

“毕竟前辈一直都很擅长拒绝人，我要直接说肯定会被前辈拒绝……这么计较的话，前辈，你才是笨蛋吧？”

“才不会拒绝啊！”

松田阵平的执拗也出现了。

“你告白的时候我哪里拒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