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眼睛发亮：“我能去吗？”

“不行。”谢俞斩钉截铁。

“爸！我都高二了！而且墨池和陈喻也想去！”

贺朝挑眉：“哟，连小伙伴都安排好了？”

谢俞揉了揉太阳穴：“那种地方太乱。”

“不乱，”贺朝突然改口，“VENT的场子我熟，安保做得很好。”他冲星野眨眨眼，“不过得爹地亲自护送。”

谢俞：“……”

星野欢呼一声，立刻给墨池和陈喻发消息。

第二天晚上七点半，一辆黑色SUV停在下城区某栋破旧建筑前。

“就这儿？”星野扒着车窗往外看，建筑外墙涂满了夸张的涂鸦，门口排队的年轻人穿着铆钉皮衣，头发染得五颜六色。

贺朝熄火：“记住啊，十点前必须出来，你爸只批了三小时假。”

星野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墨池和陈喻已经等在门口，三人汇合后，陈喻兴奋地指着海报：“看！真是祁醉！”

海报上的VENT乐队主唱是个黑发青年，手腕纹着醒目的七芒星，旁边写着特邀嘉宾：HOG-Drank。

检票时，保安多看了他们几眼：“学生证带了吗？未成年不能进。”

星野傻眼：“啊？”

“我带的。”墨池淡定地掏出三张假证——世青国际的学生卡，出生年份被巧妙地PS过。

陈喻目瞪口呆：“墨池，你还有这技能？”

墨池推了推眼镜：“基础操作。”

场内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啤酒和皮革的味道。舞台很小，底下挤满了人。星野三人好不容易找到个靠前的位置，灯光突然全灭。

一束追光灯打下，黑发主唱握着话筒走到台前：“晚上好，下城区。”

全场尖叫。

陆延——VENT的主唱——穿着破洞牛仔裤和黑色背心，七芒星纹身在舞台灯光下泛着暗芒：“今天有几位特别的小朋友在场。”

星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贺总的儿子，”陆延眯着眼看向他们，“不来段solo？”

聚光灯猛地打在星野身上。

星野：“……？？？”

后台休息室，星野手足无措地抱着把吉他。

“我、我不会弹！”

陆延叼着烟笑：“你爹说你钢琴十级。”

“那是钢琴！这是吉他！”

“原理差不多，”陆延把烟掐灭，“就弹个和弦，给哥撑个场子。”

墨池突然开口：“我可以弹贝斯。”

所有人转头看他。

墨池面无表情：“小学学过。”

陈喻举手：“我……我会打架子鼓！”

陆延乐了：“行啊，临时乐队成了！”

十分钟后，VENT乐队临时重组：

-主唱：陆延

-吉他：星野（临时抱佛脚）

-贝斯：墨池

-鼓手：陈喻

-键盘：肖珩（突然出现的富二代，陆延的“对门邻居”）

祁醉坐在台下第一排，笑着对贺朝说：“你们家基因可以啊，临场不怂。”

贺朝得意地翘着二郎腿：“那必须。我家小朋友更厉害”

祁醉摇摇头：“我和你说说我家小哥哥吧，前几天啊…………”

贺朝赞同：“真不错啊，我和你说我家小朋友…………”

音乐响起，陆延的嗓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夜空：

“我们是腐烂的星辰——”*

星野手忙脚乱地拨弦，墨池的贝斯却意外地稳，陈喻的鼓点虽然简单但节奏感极强。肖珩的键盘加入后，整首歌突然有了灵魂。

台下观众疯狂挥舞手臂，星野看见贺朝举着手机录像，嘴里还喊着“小朋友！快看你儿子！”。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燃烧的青春”。

演出结束后，星野瘫在后台沙发上，手指火辣辣地疼。

“第一次都这样，”陆延递给他一瓶冰水，“玩得开心吗？”

星野点头：“超酷！”

肖珩靠在门边，手里转着车钥匙：“你们仨，天赋不错。”

墨池正在擦贝斯，闻言抬头：“谢谢。”

“有没有兴趣加入VENT？”陆延突然问。

三人同时愣住。

“开玩笑的，”陆延大笑，“好好读书，音乐当爱好就行。”

陈喻好奇地问：“陆哥，你手上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陆延看着手腕上的七芒星：“代表永不妥协。”

肖珩轻哼一声：“中二病。”

“总比某些人强，”陆延反击，“明明是个编程天才，非要装纨绔子弟。”

肖珩眯起眼：“想打架？”

陆延勾唇：“来啊。”

星野三人默默后退两步，感觉目睹了什么不得了的场面。

回程的车上，星野还沉浸在兴奋中。

“爹地！我们上台了！”

贺朝从后视镜看他：“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