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119)
那一个月里,嘲没有打他,没有骂他,只是每天坐在藤椅上,像现在这样看着他。
用那种冰冷又带着某种灼热的眼神,看得他浑身发毛,最后不得不哭着求饶,说再也不敢了。
从那以后,他就学会了伪装。
像一只温顺的宠物,对着嘲摇尾乞怜,暗地里却在悄悄磨爪子。
“哥,我没有坏。”陈伶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声音带着点委屈,“我一直都在哥身边啊。”
“是吗?”嘲挑眉,伸手捏住陈伶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那刚才在楼下,你和那个开车送你回来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是为什么?”
陈伶的心一沉。
他没想到,嘲竟然在看着他。
那个男人是他新认识的,一个富二代,对他颇有好感。
陈伶故意让他送自己到楼下,就是想看看嘲的反应。
“他只是顺路……”
“顺路到需要你亲自下车道谢,还附赠一个笑脸?”嘲的手指用力,捏得陈伶的下巴有些疼。
陈伶却忽然笑了,眼里的委屈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挑衅的光芒。“哥,你管得太多了。”
嘲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像淬了毒的冰。
他猛地松开手,陈伶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我管得多?”嘲站起身,他比陈伶高一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迫感瞬间袭来,“陈伶,别忘了,是谁把你捡回来的,你的命,都是我的。”
“我的命是我的。”陈伶抬起头,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哥,你只是习惯了掌控我。就像掌控这只花瓶一样。”
他走到墙角,拿起那只骨瓷花瓶,轻轻抚摸着瓶口的裂痕。
“可裂痕一旦出现,就再也修不好了。就算勉强粘起来,也还是会碎的。”
话音刚落,他手一松,花瓶“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嘲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他一步步朝陈伶走去,每走一步,地板都发出轻微的呻吟。
陈伶站在原地,没有躲。
他看着嘲,眼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期待。
他想看看,这只“鬼”被逼到极致,会是什么样子。
嘲走到他面前,猛地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力道很大,陈伶顿时感觉呼吸困难,脸涨得通红。
“你在逼我。”嘲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陈伶,你就这么想找死?”
陈伶艰难地笑了笑,眼角因为缺氧而泛起红丝,看起来竟有种诡异的美感。
“哥……你舍不得……”
嘲的手猛地一顿。
是啊,他舍不得。
这个弟弟,是他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光。
哪怕这束光有时候会灼伤他,他也舍不得放手。
他慢慢松开手,陈伶剧烈地咳嗽起来,脖颈上留下几道清晰的红痕。
“滚出去。”嘲背过身,声音沙哑。
陈伶捂着脖子,看着他的背影。
那背影依旧挺拔,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落寞。
他笑了笑,转身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嘲。
“哥,裂痕,是从里面开始的。”
说完,他推开门,走进了外面的雨幕里。
门再次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嘲缓缓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碎瓷片,眼神幽深。
他慢慢蹲下身,伸手去捡那些碎片。
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手指,血珠滴落在白色的碎片上,像一朵朵绽开的红梅。
他却仿佛感觉不到疼,只是一片一片地捡着,动作执着而疯狂。
陈伶,你以为这样就能逃离我吗?
太天真了。
你是我亲手捡回来的,就算碎了,我也要一片片粘起来。
哪怕扎得满手是血,也要把你留在我身边。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打着玻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为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伴奏。
而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二,诱饵陈伶在酒吧的卡座里已经坐了快一个小时。
指尖的玻璃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顺着杯身缓缓滑落,在桌面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一滴没来得及擦去的泪。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丝绸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上面那几道红痕被巧妙地遮掩住,只在特定的角度下,才会若隐隐若现,像某种隐秘的邀宠,又像无声的挑衅。
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将他本就昳丽的五官衬得愈发勾人,那双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看似清澈,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算计。
“陈伶,在想什么呢?”旁边的孙不眠凑过来,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