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183)
李叔的脸色缓和了些,陈伶虽只是旁支,却得老爷子几分偏爱,不好不给面子。
“既然是你搅扰了他,那这罚……”
“罚我呗。”陈伶笑了笑,“回头我把我那对玉如意送您赔罪。”
李叔这才作罢,甩袖离开。
陈伶直起身,踢了踢简长生的小腿:“起来吧,地上凉。”
简长生慢慢站起,手背的血珠已经凝固,他低着头,声音很轻:“谢你。”
“谢什么。”陈伶把玉佩塞进他手里,“下次再有人刁难你,就说我找你有事。”那枚玉佩带着陈伶的体温,温热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到心口,简长生捏紧了玉佩,指尖微微颤抖。
第二章 月光
宅院里的日子像一潭死水,简长生唯一的盼头,是陈伶偶尔的“路过”。
有时是给他带一块刚出炉的桂花糕,有时是拉着他去后院看新开的菊,有时什么都不做,就坐在廊下看他扫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外面的事。
“今天在街上看到个杂耍班子,有个小孩翻跟头能连翻二十个,比你上次被他们推搡时摔的好看多了。”陈伶的语气带着调侃,眼神却落在简长生膝盖上的旧伤上。
简长生的动作顿了顿,那是上个月被几个家丁故意绊倒留下的疤。
他没接话,只是把落叶扫得更紧了些。
陈伶却忽然凑近,声音压低:“他们再敢动你,你就往我这儿跑。”月光落在他眼里,亮得像星子,“我护着你。”
简长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猛地转头,撞进陈伶含笑的目光里,那目光坦荡又炽热,让他慌忙移开视线,耳根却悄悄红了。
第三章 试探
入了冬,寒意浸骨。
简长生的住处四面漏风,晚上冻得睡不着。
这天夜里,他正裹着单薄的被子发抖,门忽然被轻轻推开。
陈伶抱着一床厚棉被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
“看你冻的。”他把棉被扔到床上,拍了拍,“快盖上。”
简长生愣愣地看着他,没动。
陈伶便直接伸手,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他身上,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了他的脖颈,两人都僵了一下。
陈伶先收回手,咳嗽了一声:“我……我就是路过,看你灯还没灭。”
简长生低声道:“谢谢你。”他顿了顿,鼓起勇气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陈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身走到门口,背对着他说:“大概是……看你顺眼吧。”说完,他快步走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简长生看着敞开的门,外面的月光涌进来,照亮了他眼底的迷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他拉了拉身上的棉被,上面似乎还残留着陈伶身上淡淡的檀香,让他一夜好眠。
第四章 拉扯
陈伶对简长生的好,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让人心慌。
他会在简长生被派去做重活时,抢过来自己干;会在宴会上替他挡掉那些不怀好意的敬酒;会在他生病时,亲自守在床边喂药。
但他又总在靠近后,刻意拉开距离。
有时简长生想对他笑一笑,他却转头去跟别人说话;有时简长生想递给他一块自己做的点心,他却摆摆手说不饿。
“你到底想怎么样?”一次,简长生忍不住抓住他的手腕,红着眼问。
陈伶的手腕僵了僵,他看着简长生,眼神复杂:“长生,我们……不一样。”
他是仇家的亲戚,而简长生是阶下囚,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的阴影。
简长生慢慢松开手,指尖冰凉:“我知道了。”
陈伶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沉默。
第五章 药香
简长生染了风寒,是前日替李叔家的小厮顶班守夜冻着的。
低烧不退,浑身酸痛,他躺在硬板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北风,觉得连呼吸都带着冰碴儿。
迷迷糊糊间,门被推开,带着一身寒气的陈伶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黑陶药碗,热气氤氲着药草的苦涩气味。
“醒了?”陈伶把药碗放在床头矮凳上,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还烧着。”他的指尖带着凉意,触在皮肤上却让简长生瑟缩了一下,不是因为冷,是那点突如其来的亲近让他心慌。
“起来喝药。”陈伶扶着他的肩膀想让他坐起,简长生却偏过头,声音哑得厉害:“不用麻烦你。”自上次拉扯后,他刻意躲着陈伶,对方也默契地没再来找他,这冷不丁的关怀,倒让他无所适从。
陈伶的手顿在半空,随即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硬是把他扶起来,在他背后塞了个软垫。
“跟我还客气什么?”他端起药碗,舀了一勺吹了吹,递到简长生嘴边,“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