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长生的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被陈伶的眼神制止了。

“怎么？不愿意？”陈伶挑眉，“还是觉得太丢人了？”

“不是……”简长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觉得……太、太奇怪了……”

“没什么奇怪的。”陈伶的指尖摩挲着他的下巴，“这是对你的惩罚，也是对你的提醒。提醒你是谁的人，提醒你不能再犯傻。”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小长生，我不是故意要为难你。我只是……怕失去你。”

最后那句话，说得很轻，像羽毛一样落在简长生的心尖上，又痒又麻。

简长生愣住了，他看着陈伶眼底的认真，那里面没有嘲讽，没有恶意，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不安，像个害怕玩具被抢走的孩子。

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脚踝上的铃铛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我知道了……”简长生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会一直戴着的……主人……”

陈伶看着他顺从的样子，眼底的阴霾终于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种复杂的温柔。

他低头，吻了吻简长生的额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乖。”

那一晚，简长生睡得很不安稳。

脚踝上的铃铛总是在他翻身时发出响声，提醒着他的“惩罚”。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觉得烦躁，反而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仿佛只要这铃铛还在响，陈伶就不会离开他，他就还是被需要的。

第二天早上，简长生醒来时，陈伶已经不在卧室了。

他坐起身，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一阵轻响。

他低头看着那小小的铃铛，忽然笑了笑。

或许，这样也不错。

他起身下床，走路时，铃铛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别墅里回荡。

陈伶正在餐厅吃早餐，听到响声，抬起头，看着简长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脚踝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过来吃饭。”

简长生走到餐桌旁坐下，脚踝上的铃铛轻轻碰在椅腿上，发出一声轻响。

“粥快凉了。”陈伶把一碗温热的粥推到他面前。

简长生拿起勺子，刚要喝粥，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着陈伶：“主人，今天我可以去书房看书吗？”

他以前很少去书房，那是陈伶处理事务的地方，他总觉得那里充满了压抑的气息。

但现在，他想离陈伶近一点，想让他随时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听到这铃铛的响声。

陈伶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可以。”

得到允许，简长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阳光，干净又温暖。

整个上午，简长生都待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书。

他选了个离陈伶很近的位置，这样陈伶就能随时看到他，听到他脚踝上的铃铛声。

陈伶处理文件时，偶尔会抬头看他一眼。

简长生总是在安静地看书，阳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脚踝上的铃铛安静地贴在皮肤上，像个乖巧的装饰。

每当这时，陈伶的心里就会涌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

他的小狗，终于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了，带着他给的标记，安静又顺从。

中午吃饭时，简长生起身去厨房盛饭，脚踝上的铃铛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陈伶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开口：“下午陪我去个地方。”

简长生回过头：“去哪里？”

“去了你就知道了。”陈伶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

下午，陈伶带着简长生去了一家珠宝店。店员看到陈伶，立刻恭敬地迎了上来。

“陈少，您来了。”

陈伶点了点头，看向简长生：“喜欢什么？随便挑。”

简长生愣住了，他没想到陈伶会带他来珠宝店。

他看着橱窗里琳琅满目的珠宝，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想要。”

“不行。”陈伶板起脸，“必须挑一个。”

他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就当是……给你的补偿。”

补偿昨晚的惩罚吗？

简长生的心里忽然有点甜。

他看了看橱窗里的珠宝，最终指着一条银色的手链说：“我想要那个。”

那是条很简单的手链，没有任何装饰，和他脖子上、脚踝上的银链很像。

陈伶看了一眼，点了点头：“就它了。”

店员很快把手链包装好，递给陈伶。

陈伶接过来，直接戴在了简长生的手腕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和脚踝上的铃铛遥相呼应。

“喜欢吗？”陈伶问。

简长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的笑容：“喜欢。”

他喜欢的不是手链本身，而是陈伶给他戴上手链时的认真，是他眼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