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245)
天快亮时,雨停了。
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陈伶的侧脸,给他苍白的皮肤镀上了层浅金。
陈伶醒了,眼神还有点发懵,盯着简长生的下巴看了半天,才慢悠悠地开口:“你一夜没睡?”
“怕您发烧反复。”简长生低头,正好对上他的目光,晨光里,那双总是锐利的眸子竟显得格外清澈,“您感觉怎么样?”
陈伶没回答,反而伸手,指尖划过简长生眼下的青黑,动作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傻瓜。”他顿了顿,忽然拽住简长生的手腕,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上来。”
简长生愣了一下:“啊?”
“上来躺着。”陈伶的语气又恢复了点平时的强势,却没用力,“难道要我请你?”
简长生犹豫了几秒,还是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尽量离得远些,怕碰到他的伤口。
刚躺稳,就被陈伶一把拽进怀里。
后背贴上陈伶温热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他平稳的心跳,简长生的脸瞬间红透了。
脚踝上的铃铛轻轻响了声,像在害羞。
“别动。”陈伶的下巴抵在他发顶,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却格外清晰,“让我抱会儿。”
他的手臂环得很紧,却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像是怕弄疼简长生,又像是怕他跑掉。简长生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发顶,带着点依赖的温度。
原来强势的“主人”,也会有想被抱着的时候。
简长生没动,任由他抱着,甚至悄悄往他怀里缩了缩。
脚踝上的铃铛又响了一声,很轻,像在回应这份难得的温柔。
晨光里,卧室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陈伶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过来,暖得像春日的阳光,简长生的铃铛偶尔轻响,成了这段倒置掌控里,最甜的注脚。
他们或许永远不会是普通的情侣,永远横亘着那道“主人”与“小狗”的界线。
但此刻,在病后的清晨,在交缠的呼吸里,那道界线似乎变得模糊了——他可以是需要被照顾的病人,他可以是主动守护的“小狗”;他可以放下所有防备依赖,他可以收起所有胆怯靠近。
脚踝上的铃铛轻轻晃了晃,像是在说:这样,也很好。
陈伶的呼吸还带着点病后的滞涩,却偏要梗着脖子,指尖掐着简长生的腰侧,力道不轻不重,像在宣示主权。
“松开。”他的声音哑得发沙,却硬是绷着那股冷硬,“谁准你靠这么近?”
简长生没动,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被子往下滑了些,露出陈伶缠着绷带的肩膀。“您伤口还没好。”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绷带边缘,被陈伶猛地拍开。
“手安分点。”陈伶抬眼,眸子里还蒙着层水汽,却透着惯有的锐利,“别以为我病了,你就能无法无天。”
简长生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忽然低笑了声。
这笑声像根羽毛,轻轻搔过陈伶的神经,让他莫名发躁。
“笑什么?”他厉声问,伸手想去捏简长生的下巴,却因为脱力,被对方轻易握住了手腕。
简长生的掌心很暖,裹着他冰凉的手指,像在焐一块冻透的玉。
陈伶挣了两下没挣开,脸色更沉了:“简长生,你找死?”
“不敢。”简长生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唇,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点蛊惑的温度,“只是想让主人舒服点。”
陈伶的呼吸骤然一滞。
他讨厌这种被动,讨厌简长生眼里那点了然的温柔,更讨厌自己身体里那股不受控制的燥热——明明是发着烧的人,却被这近距离的接触勾得心头起火。
“滚开。”他的声音虚浮了些,指尖却悄悄松了劲,任由简长生握着。
简长生没滚,反而得寸进尺地凑得更近,唇擦过他的下颌线,带着点试探的轻痒。“主人,您心跳得好快。”
“闭嘴!”陈伶的耳尖瞬间红了,想偏头躲开,却被简长生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后颈。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掌控,像他平时对简长生做的那样。
这倒置的姿态让陈伶格外窝火,却又生不出真的怒意。
尤其是当简长生的吻落在他颈窝时,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烫得他浑身发麻,连带着骨头缝里都泛起股酸软。
“放……”他想说“放肆”,尾音却被一个更深的吻吞了回去。
简长生的吻带着点笨拙的急切,像只终于敢偷食的小狗,却又在他蹙眉时立刻放轻了力道,耐心地描摹着他的唇线。
陈伶的手攥紧了床单,指节泛白。
他能感觉到简长生的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腰侧慢慢往上滑,避开了伤口的位置,停在肋骨处,轻轻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