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298)
陈伶捏着那颗珠子,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里面还残留着咒文的凉意。
他突然笑了,将珠子抛向空中,珠子炸开的瞬间,竟化作件红色的披风,自动系在他的戏袍外。
披风边缘绣着黑色的咒文,与他原本的戏袍相得益彰。
“谢了,老东西。”他拽了拽披风,转身朝边界走去,“这披风不错,下次演帝王戏正好用。”
“下次……”忌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带点风回来。”
陈伶的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红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像团燃烧的火。“等着吧。”
禁忌之海重新恢复平静时,忌的灯笼里,红色藤蔓缠绕着的茧层裂开了道缝,透出银白与暗紫交织的光芒。
他望着那道缝,又看了看陈伶消失的方向,缓缓闭上眼。
或许,等他下次来,真的可以问问,外面的风,到底是什么味道。
灯笼的光芒轻轻摇曳,将他的身影映在墨色海面上,带着丝连永夜都无法掩盖的、淡淡的期待。
陈伶再踏禁忌之海时,怀里揣着个粗陶小罐。
罐口没封,走一步晃三下,里面传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是有什么活物在扑腾。
“老东西,你要的‘风’,我给你捎来了。”他踩着浪花直奔灯笼底下,把陶罐往忌面前一递,眼尾的猩红在暗紫光里漾出笑意,“可不是外面那些乌烟瘴气的风,这是从昆仑墟深处刮来的‘生风’——三千年开一次的昆仑雪莲谢时,花瓣被风吹散的气息,我好不容易才攒了半罐。”
忌的人形正用指尖逗弄灯笼里的红色藤蔓,闻言掀起眼皮。
陶罐刚靠近,灯笼的暗紫光团就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藤蔓疯长着缠上罐口,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
“生风……”他指尖划过罐身,粗陶上瞬间浮现出细密的黑色咒文,“里面混了雪莲的精魄,你连这种东西都敢动?昆仑墟的守山灵要是知道了,能追你到天涯海角。”
“追我?”陈伶嗤笑一声,突然掀开罐口。
刹那间,一缕极淡的白气从罐里飘出,所过之处,墨色海水竟泛起细碎的荧光,像是撒了把星星。
那些沉寂在海底的溟庞尸骸,眼窝中竟也透出微弱的绿意,不再是以往的暗红或暗紫。
“你看,”陈伶指着那些荧光,语气里带了点炫耀,“连你这些死骨头都被勾得活泛了,这风不比你这海的死气好闻?”
忌的目光落在一具溟庞肋骨上——那里竟冒出了株淡绿色的海草,叶片上还沾着点白气。
他沉默片刻,指尖弹出道咒文,轻轻裹住那缕白气,往灯笼里送。
红色藤蔓瞬间兴奋地将白气卷住,藤蔓上半红半紫的小花突然舒展花瓣,吐出丝缕清香,竟压过了海水的咸腥。
“味道……还行。”忌的声音放轻了些,像是怕惊散了那点香气,“比你身上的血腥味淡。”
“哟,这是夸我?”陈伶挑眉,突然伸手去够灯笼里的藤蔓,“让我摸摸这花,开得倒比我戏台上的假花顺眼。”
忌没拦他。
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陈伶突然“嘶”了一声——花瓣上竟带着点微弱的电流,像是忌的咒文在轻轻咬他。
“老东西,你这花还带刺?”他抽回手,指尖已经泛出淡淡的红痕,却没真生气,反而笑得更欢,“跟你一样,看着懒懒散散,实则一身尖刺。”
忌没接话,只是操控着藤蔓往陈伶手边送了送,像是在说“再摸摸也无妨”。
可等陈伶真要伸手,藤蔓又调皮地缩了回去,逗得他直骂“小气鬼”。
正闹着,陶罐里突然传出更响的“沙沙”声。
陈伶猛地按住罐口,脸色微变:“糟了,里面的雪莲精魄好像被你这海的死气激得要醒了。”
话音未落,陶罐突然炸开。
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个半透明的少女身影,眉眼清冷,周身环绕着无数雪白的花瓣。
“放肆!谁偷了我的精魄?”少女声音清越,却带着凛冽的怒意,目光扫过陈伶,又落在忌的本体上,瞳孔骤然收缩,“禁忌之海的咒影……你竟与这种存在为伍?”
陈伶啧了声,甩出暗红鞭子缠向少女:“小丫头片子,脾气倒不小。要不是我把你从昆仑墟那死板地方带出来,你还困在雪莲里发霉呢。”
“胡说!”少女挥手打散鞭子,花瓣化作利刃射向陈伶,“我守着雪莲精魄,是为了待下一次花开,你这窃贼!”
忌突然抬手。
无数黑色咒文从海水中涌出,在少女周围织成个巨大的茧,将花瓣利刃尽数挡在外面。
“吵死了。”他的声音带着惯有的慵懒,却让少女的动作猛地顿住,“要么安分待着,要么……我把你凝成新的尸骸藏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