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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你许我长生无病,我免你孤苦伶仃(56)

作者:咬一口甜甜的伶鱼 阅读记录

简长生没接,反而踩着束缚带走过来,皮鞋跟在地面敲出笃笃的声,像在倒数。

“陈医生,”他从背后轻轻环住陈伶的腰,下巴搁在对方肩上,毛茸茸的发梢蹭着他的耳垂,“你的实验记录里,是不是该加一页新内容?”

陈伶的身体瞬间僵住,白大褂的纽扣硌在两人之间,像颗发烫的星。

“什么?”他的声音有点闷,像被棉花堵住了喉咙。

“记录一下,”简长生的指尖划过他衬衫上那道抓痕,力道轻得像叹息,“研究员和实验品……第一次同步心跳的时间。”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漫了进来,淌在操作台上,给那支新钢笔镀上了层银辉。

陈伶忽然想起早上那支落在地上的笔,或许简长生说得对,它不该躺在冰冷的金属上——就像此刻环在自己腰间的手,不该只用来抓握束缚带。

他抬手覆上简长生的手背,兽人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指腹的薄茧蹭过他的皮肤,留下一串战栗的痒。

“明天……”陈伶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散什么,“把抑制剂的剂量减一半。”

简长生在他颈侧蹭了蹭,像只满足的大型犬。“是因为我的激素曲线终于正常了?”

“是因为……”陈伶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对方的指缝,“样本需要更活跃的状态。”

这句谎话连自己都骗不过,他能感觉到简长生在背后笑,胸腔的震动让他的耳膜发酥。

可他没再反驳,只是任由那双带着淡金色血痕的手,慢慢攥紧了自己的。

通风管又开始嗡鸣,卷起两人交缠的气息,漫过标本柜上那只装着带血毛发的盒子。

灯光下,金色的血痂在毛发间闪着光,像枚被精心收藏的、不会褪色的印章。

或许从第七次掉毛开始,从那支沾了血的钢笔落地开始,有些界限就已经悄悄塌了。

就像现在,束缚带还散在地上,可谁也没再提“戴上”这两个字。

晨光透过实验室的百叶窗,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伶是被操作台上的钢笔滚落声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趴在桌上睡着了,白大褂的前襟沾着点淡金色的痕迹——是简长生的血。

身后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他回头时,正撞见简长生从合金椅上坐起身。

简长生没穿衬衫,裸露的肩膀上还留着束缚带的红痕,晨光漫过他的皮肤,将那些淡金色的血痂镀成了暖调。

“醒了?”简长生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银灰色的瞳孔在光线下亮得像融化的银,“陈医生的睡姿,比你的实验记录还僵硬。”

陈伶的耳尖发烫,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环在腰间的手,颈侧的呼吸,还有那句没说出口的“可以碰”。

他猛地站起身,却被椅子腿绊了一下,差点撞进简长生怀里。

简长生伸手扶了他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渗进来,烫得陈伶瞬间弹开。

“谢谢。”他低声说,视线落在地上的束缚带上,昨夜的混乱还留着痕迹。

简长生看着他泛红的耳根,忽然笑了:“不用谢,毕竟……‘样本’有义务保护研究员的安全,对吧?”

陈伶没接话,转身去拿注射器。

今天的抑制剂是透明的,剂量比昨天少了一半,他调药时,指尖的微颤还是没压下去。“过来。”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简长生很配合地走过来,甚至主动抬起了手臂。

陈伶避开他腕上的红痕,将针头扎进另一只手臂的静脉,推注液体时,他能感觉到简长生肌肉的轻微收缩——不是因为疼,是某种刻意的放松。

“今天的毛发样本,”陈伶拔出针,用棉签按住针孔,“没掉新的?”

“昨晚掉了几根。”简长生低头,从口袋里摸出个透明袋,里面装着三撮黑色的狼毛,根部还凝着点金色的血,“怕打扰陈医生睡觉,没敢叫醒你。”

陈伶接过透明袋的手指顿了顿,袋子上还留着简长生的体温。

他走到标本柜前,打开新的盒子,将毛发放进去时,发现昨天那只盒子的标签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刻痕,和他之前划的那道交叠在一起,像个笨拙的结。

“谁让你碰标本盒的?”他的声音有点硬,却没回头看简长生。

“你啊,你难道忘了吗?我看你睡得沉,”简长生慢悠悠地说,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就替你记录了一下——第七次掉毛的后续样本,采集于研究员睡着时。”(忽悠老婆(ω))

陈伶转身时,简长生离得很近,两人的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

简长生低头看着他,银灰色的瞳孔里清晰地映着他的脸,连眼尾那点没褪的红都看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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