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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万山归途(47)

作者:君子在野 阅读记录

“找到你了。”它开心地笑,用手指往嘴唇一比,“嘘,仪式开始了。”

我的冷汗刷的顺着后脖领子下来了,紧接着我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摔在地上,有东西正快速的落到我的头上身上,胸口像被什么压着,越来越重,呛进了我的呼吸道,很凉,很腥,我猛烈的咳嗽。

妈的,是土,是土落下来了,我在被看不见的土活埋!

这东西是有实体的,根本就不是幻觉,手机脱手,我两手捂着脖子,努力张大嘴喘气,我突然明白刚才那些人为什么都张着嘴,他们是被活埋憋死的!

我在斗里见过各种各样的尸体,其中被活埋的人就是这副模样。

然而我没有时间去分析这些,填土的过程太快了,我的汗大滴大滴往下淌,额头因缺氧爆起青筋,视线开始模糊,妈的,老子要死了,我必须想办法。

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起那个小孩说的“进来玩”三个字,它为什么要我进来?进到什么地方?

如果刚才看到的画面是一场殉葬仪式,封建社会的丧葬有严格的礼制和仪轨,这股看不见的力量想用殉葬的办法杀死我,就必须让我待在坑里——也就是现在的房间完成仪式,那么我逃出去,是不是能中断它,获得一线生机?

管他呢,先冲出去再说!

我捂着脖子,跌跌撞撞地朝门口走。

此时我的样子一定非常可怕,手舞足蹈,面孔青紫,我被黑瞎子训练过水底憋气技能,极限状态能坚持4到5分钟,得病后心肺功能变差,最多能坚持两分半,此时越挣扎越耗氧,我努力压抑着干咳的冲动,保持着微弱的呼吸频率,扶着墙一步步移动。

我摸到了门把手,还好,还可以拧动。

打开门我就傻了眼,外面已经不是走廊了,准确的说,我面对的是一堵坚实的黄土墙,下面有一个仅容一个人能钻过的小洞,不知通往什么地方。我的心脏跳得快爆炸了,只剩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我别无选择,只能钻进洞里,开始往前爬。

凄厉的童声在背后回荡:“回来!”

我挣扎着匍匐前进,说来也怪,逃进洞之后,土真的不再往下落了,我大口咳嗽,排出呛进喉咙和鼻腔的“土渣”,开始以最快速度往前爬,很遥远、又很雄浑的鼓声和乐声在后面响起,一群人在很着急地说话,接着我感觉有“人”跟着我进了洞,追着我爬了过来。

巨大的心理压力逼迫我一刻不停地向前爬,洞穴非常狭窄,有的地方几乎把我全身卡住动弹不得,好在土层不硬,这几年我积累了丰富的钻洞经验,前进的非常顺畅,我一边大口喘气,一边用肩膀撞开凸起的黄泥,但后面的“人”行动又快又轻,我能听见他们的身体摩擦土层的窸窣声,离我越来越近。

冷汗把全身的衣服都塌透了,冷飕飕地贴着后背,我眼前是无穷无尽的黑暗,但我没有退路,不知道转了几个弯,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突然看见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光斑。

出口!

气流从胸腔快速挤出,我的喘气声急促地像在哭,我这辈子的力气都在爬行时用光了,我的肺也在抗议,从我病愈后它还没像现在这么惨过,出口的白光近在眼前,只差最后一步,后面的“人”猛地抓住我的脚踝!

我崩溃地大吼一声,双脚猛烈地乱踢,有一脚狠狠地踹到了那东西,它的”手“松开了,我趁机向前一跃,冲出了洞口,拥抱光明。

我站在雪亮的天光里,看见延绵的远山,衣服被凛冽的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与此同时,万千条黑气从洞口向外奔涌释放,化为灵狐的巨大黑尾,从背后将我吞噬。

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后脖子上,一滴,两滴,黑气像触手缠绕着我的身体,胳膊、腰腹、大腿,脚踝,一股怪力牢牢地钳住了我,我想往前跑,但怎么都挣脱不开,这股力量却是温暖的,让人感到无比熟悉。

“吴邪!”

又有人一起叫:“天真,醒醒!”

白光化作千万条细线飞速退去,四周重回黑暗,又冷又湿的夜风吹拂着我,我一回头,对上闷油瓶的眼睛。

“我来晚了。”他眼神极端淡漠,却让我感到无比安全。

温热的液体沿着我的后颈往下淌,不用猜我都知道是他的血。

“别低头。”闷油瓶的声音很低沉,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用力扣住我的手腕,“来,往后退。”

我这时才彻底清醒了,用余光往下一瞥,猛地打了个趔趄,他娘的差点吓死我,我在这栋42层的商务楼楼顶,已经翻越了围墙,站在了天台外沿,高处的大风吹得我站不稳,再往前十公分、不,五公分,就是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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