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渊同人)光渊昭溯之骆为昭的三十八岁,番外(28)
“杜佳抓到故意把尸体挖出来的刘鸿基,已经送给陶泽了。这人是蜂巢的漏网之鱼,自述在以前的渠道接了要把尸体挖出来的活,钱款是用btc结账,找不到来源人,这种钱难追踪。但他之前的社会保险记录显示上一家公司就是赵云鹤的云宏建设。”裴溯也学他夹了一粒花生米扔在骨碟上,“是不是和蜂巢挺像的?”
“不像,蜂巢不会给给人缴纳保险。它只会创造意外险收益。”骆为昭把他那枚花生米放到蒜老几和烂黄瓜之间,“你停工了,凶手又不做下一步动作,说明不是针对你。假如我是凶手,我肯定是对张淮安有极大的恨意,又是杀他儿子,又要嘲讽他蠢钝如猪,还要让他主政的大项目推进不下去。张淮安做人贱兮兮的,笑面虎一个,没与什么明面过节。那‘我’是谁?”
裴溯挑眉看他,骆为昭跟他处久了,犯罪天赋也学了个七七八八,两人私底下推演都模拟犯人视角。
“那‘我’是谁?‘我’是与他有财产纠纷吗?‘我’与他有情感纠纷吗?‘我’犯得上这么孤注一掷地去做这么一桩恶性案件吗?‘我’等的是张淮安的反应。”骆为昭停顿一下,“张胖子沉得住气,他周围人倒不见得,这人前妻是赵云鹤的姐姐,还是个网红……就是随意传唤有舆情风险,岚乔他们还在想办法,最好是能找个机会单独问话。”
新时代办案,既要考虑社会影响,又要考虑舆论引导,警民关系日益微妙,辟谣和警情通报的地位节节拔高,与结案报告同属“座上宾”。
裴溯点他,“你问问宗利,明天赵云珊来不来,他开业应该会请对标的顶级网红的。我记得这人挺红的,苗苗还说物业开业邀请她做联合推广来着。”
骆为昭:“请了没?”
裴溯:“没请。”
骆为昭叹气,认命地拿起手机打电话,进行场外求助。“喂,老林,我老骆。哎……明天你都组了点什么人?哎,有个网红,叫什么来着……赵云珊!你帮我看一下名单,她来吗?来的?好极了,我有个兄弟特喜欢她……”对面林宗利不知道说了什么,骆为昭笑容逐渐放大,“他来的啊、肯定来,我陪着过来……那你可要给兄弟留好啊……在旁边呢,要不要打个招呼,我开公放。”
裴溯疑惑挑眉。骆为昭把手机放在桌面上,摁下免提,林宗利巨大的嗓门在屋子里回荡:“裴爷!我可想死你了!裴爷!明天见啊!风里雨里!山崎蒸馏等你!!!”
裴溯:“……”他看向骆为昭,后者正用一种震惊、不可置信、伤心的表情回望。
骆为昭哆嗦着嘴皮:“裴、溯、你……”他看起来泫然欲泣,宛若十六岁被人骗走初吻,二十岁被骗走初恋的纯情少男,“你、你……不是答应……我戒酒的吗!?”
裴溯神志狂震,压住心虚。假装淡定地一指禅点在他眉心,眼带笑意,“差不多得了,我让他留,又没说我喝,别以为我没闻出来你刚刚在厨房里偷抽烟。”
骆为昭试图蒙混过关,并诚挚邀请裴总乘坐自己的座驾前往纸醉金迷的新东区。
裴溯:“你要有赤子之心,你要不畏孤独,你别老和我黏在一起,你自己开那破别克进城可以吗?我从那车里下来别人还以为我破产了,但凡给记者拍到一张照片,第二天股价都要跌没。”
骆为昭:“怎么还瞧不起你弟弟了,之前我接你,不都坐得好好的。”
说起来别克还是骆丞送他的二十岁大寿礼物,喻指成熟稳重敢担当。年轻时候瞧不上放在车库积灰,新车熬成了老车,媳妇熬成婆,终于有了它的用武之地。
延迟退休这一政策仅利好像骆丞这样的位高权重工作狂,事业运昌隆无比,延迟三年估计又能提一级。望爹成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鲤鱼已到龙门下,就差那一跃。
秉承不给爹拖后腿的精神,裴总出入某些特别不符合规定的场合骆为昭就在车库老实当司机,实在不行在附近找个咖啡店坐着打发时间,同时只要去新东区他必开那车龄18年的金棕色老别克,誓与花花绿绿豪车遍地的资本主义世界划清界限。
裴溯笑得道歉:“没有瞧不起的意思,咱小别克再过几个月都要高考了,别去新东区看到真实世界影响心情。”
骆为昭:“……”
就这事儿达不成一致,骆为昭把裴溯扛回床铺,自己去洗碗。
说不好是因为世界名著余劲儿大还是骆为昭的眼泪,裴溯仰面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天花板上的云朵灯呈现着如梦似幻的光芒,轻轻敲击他有些脆弱的大脑皮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