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和姬冰雁见状，对视一眼，立刻游了过来。

“老臭虫！”胡铁花低吼一声，伸手想帮忙。

可楚留香只是轻轻摆手，示意他们顾好自己。

姬冰雁突然停下动作，沉声道：“不对。这水位上涨太快，不像是自然涨潮...”他眯起眼睛，“是有人在控制机关！”

胡铁花骂了句粗话：“肯定是那个宫南燕！看着挺漂亮一姑娘，心怎么这么毒？”

苏心紧紧抓着楚留香的肩膀，指节发白："放我下来...你会撑不住的..."

水面下，楚留香依然稳稳站着，只有微微颤抖的指尖泄露了他的极限。

“他奶奶的，这水涨得也太快了！”胡铁花近一米九的身高，水已经没过他的下巴。

姬冰雁神色冷峻，忽然道：“铁花，过来。”

胡铁花一愣：“老姬，你有办法？”

姬冰雁没回答，只是伸手抓住他的肩膀，猛地一按！

胡铁花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按入水中，但他立刻反应过来——姬冰雁是想借他的肩膀垫脚！

他咬牙沉住气，双腿微曲，让姬冰雁踩在自己肩上，自己则憋住呼吸，沉在水下。

姬冰雁借力上浮，终于让口鼻高出水面，深深吸了一口气。

“换！”他低喝一声，立刻下沉，而胡铁花则趁机踩着他的肩膀浮上去换气。

两人交替支撑，勉强维持呼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楚留香的脸色渐渐发白，可他仍旧稳稳托着苏心，没有一丝动摇。苏心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她从未像此刻这般痛恨自己的无力。

楚留香在水下微微闭目，气息渐乱。他虽擅闭气，但终究不是鱼，再撑下去，必然窒息。他轻轻拍了拍苏心的小腿，示意她深呼吸。等他上去换口气再托她上去。

苏心见他唇色已然微微发青，心头猛地一揪。对了！渡气！

"楚留香！"她咬唇，深吸了一大口气，猛地从他肩上滑入水中！

水波激荡，楚留香还未反应过来，苏心已贴近他身前。她伸手捧住他的脸，毫不豫地吻了上去——

一口气自她唇间渡来。她的唇很软，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渡来的气息温热清甜，似三月枝头初绽的梨花蕊。

楚留香看见她的肌肤在幽蓝的水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耳后一缕散落的发丝随着水流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她散开的青丝在水中缓缓舒展，如同泼墨般晕染开来，发丝间闪烁着细碎的气泡，恍若星河倾泻。她的睫毛上也挂着细小的气泡，随着水波轻轻颤动，恍若朝露垂悬。她捧住他脸的双手柔软冰凉微微颤抖，透着一股子执拗的劲头。

楚留香在水中轻轻笑了，这大概是他近三十年来，受过最特别的一口气，他从未被人这般强硬地“救”过。此刻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频率疯狂跳动着。

胡铁花刚浮上来换气，一眼瞥见水下情形，差点呛住："我……操？"老臭虫还有此等艳福！

姬冰雁在水下看的更是清楚，素来冷峻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丝错愕，心里倒是生出了一丝羡慕。

第14章 逃出神水宫

突然门边传来一声响动，胡铁花转头一看，是宫南燕提着灯笼站在门口！她正怔怔的看着牢内情景。

胡铁花立刻嚷嚷起来：“宫大美人！快把水降下去！不是说三日吗，怎么这第一日就我们要死了！？”

宫南燕犹豫一瞬，走到墙边按下机关。水位开始急速下降。

几个呼吸之间楚留香和苏心终于浮出水面，苏心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唇上还残留着那一瞬温软的触感。她偏过身下意识地抿了抿唇，瞬间从耳垂一路红到耳尖，像是雪地里突然绽开的红梅，明艳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哎呀，我居然亲了楚留香！电视剧害我！

她不敢看楚留香，只能死死盯着水面，可那水波晃荡间，偏偏映出他似笑非笑的眼和她烧红了的脸，让她更加无所适从。“怦！怦！”苏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快得像是要撞破胸口，她甚至怀疑这剧烈的心跳声会被所有人听见。

胡铁花拧了拧胡子，在一旁咧嘴一笑，“苏姑娘……”正要开口调侃，苏心却猛地抬头，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这一瞪，眼波潋滟，水汽氤氲，衬得她绯红的脸颊更加明艳。可那气势汹汹的模样，反倒暴露了她的慌乱。她迅速别过脸去，可通红的耳尖却出卖了她。

楚留香一直注视着她，眼底笑意渐深。他忽然觉得，此时此刻她比任何江湖绝色都要动人——红红的脸颊不是刻意的妩媚，而是那一瞬情急之下的勇敢，和此刻藏不住的羞赧。

苏心察觉到他的目光，感觉自己好像越烧越热，头顶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冒烟了。她猛地抬手，将湿发拨到耳后，试图遮掩什么，却不知这个动作反而让那抹红霞更加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