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丽丝自然捧场，她的眼睛重新染满笑意，给了爱德华最肯定的鼓励。

“当然，我都看到了，你的速度很快，就算那些新生儿正处于最厉害的时期，可也不是你的对手，尤其是最后，维多利亚，那个困扰了我和贝拉一整年的噩梦，你也是轻松的解决了她！”

爱德华先是得意的笑起来，尖尖的牙若隐若现。

接着又有点忐忑的问：“那你有没有害怕？我当时杀红了眼，似乎有点太残暴了！”

爱德华想起最后维多利亚虽然是死于自己之手，可当时他满心愤恨，竟是直接咬断了维多利亚的脖子，这怎么看，也有点不适合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表现得这么血腥残暴。

“……嗯，你咬断了她的脖子，我看到了。”

菲丽丝并没有责怪或者害怕，吸血鬼是另一个物种，他们不会像人类偏好使用武器来战斗，他们锋利的指甲和带着毒液的牙齿就是最好的武器，就像巫师的魔杖，都属于武器，她能理解。

“我当时失控了，丽丝，那仿佛回到了我刚被转化的那段时期，满脑子只有杀戮。”

爱德华想到了过去那段黑色的时光，眼角不自觉带着点狠厉。

菲丽丝好奇的问，“你还有叛逆期？”

“哈哈，亲爱的，是的，我想那时候的我确实有点叛逆。”

爱德华的那一抹狠辣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开心和释怀。

“那是我刚被卡莱尔转化之后的一段时间，他的‘素食’主义让我很不满，我疯狂的想要尝尝人类血液的味道，于是在那时，我叛逃了出去，我追在那些有罪之人的背后，在他们即将对无辜人类下手的时候先一步对他们下手，他们的血液肮脏充满邪恶，这使得我认为自己也是这样邪恶的生物，其实与这些罪人也没有差别。”

“不！”

菲丽丝的嗓音软软的，可语气却坚定，“我不认为你邪恶，我认为你救的人应该比你杀掉的更多，这么算下来，你在做好事。”

爱德华有被安慰到，即使那已经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他也已经能自如的控制自己，哪怕身边坐着味道更加诱人的菲丽丝，他都能控制自己。

“可当时，那确实让我自我嫌弃了很久，人类的血液可以填饱我的肚子，即使那些血液的主人都是恶棍。”

“那你是怎么摆脱的？对人类血液？”

爱德华顿了顿，说出一个他现在很不愿意提及的名字，“是卡莱尔，他找到了我，然后劝我重新恢复‘素食’，并随他一起回到卡伦家，他甚至为了让我更适应这种生活方式，还将埃斯梅带了回来。”

菲丽丝偏过头来问，“你和埃斯梅认识的很早吗？”

爱德华一边开车一边点点头的回答：“是的，在我回来不久后，埃斯梅就加入进来，这样的组合很奇怪，容易引起人类的好奇，于是我们对外就宣称我们是一家人，我年龄最小，就得了个养子的身份。”

说完后，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坏招，故意在菲丽丝面前挑拨，“你不好奇埃斯梅和卡莱尔之间的过去吗？他们可是至少做了几十年的夫妻。”

说不好奇肯定是假的，但菲丽丝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存在，这一点还是以前爱德华自己说的。

她嫌弃的瞥了爱德华一眼，幼稚园的手段都使出来了，难道他会以为她看不出来吗？

可这样的爱德华也莫名的有点可爱，说到底也是自己的原因，因为心中对卡莱尔放不下，所以没有给够爱德华足够的安全感。

“我是不是很卑劣？这样在你和卡莱尔之间犹豫不决，明明是和你在恋爱，却也没法拒绝卡莱尔。”

菲丽丝低垂着头，黑亮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而从肩膀滑落，继而遮住她的半张脸，使她的脸陷入阴暗中。

也正在此时，爱德华已经将车轻缓的驶入斯旺家的停车道。

他将车熄火，骨节分明的手将自己的安全带解开，再解开菲丽丝这边的安全带。

结实的手臂直接将菲丽丝抱进自己的怀里。

狭窄的环境使得两人挨得很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每一个表情，近到菲丽丝能感受到从爱德华身上传来的冰冷温度。

他凉凉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脸上，菲丽丝没觉得脸颊变冷，反而因为两人这样靠近而变得更红。

爱德华冰冷的手指在菲丽丝脸颊滑动，手指尖细细的感受着她温热的皮肤和柔软的触感。

“永远不要这样去想，这件事会有解决办法的，你什么错都没有，只需要去做你想做的事，然后坦然的接受那些爱着你的人。”

说这话爱德华并不轻松，因为这意味着他的妥协，从此菲丽丝不再属于自己一人，在她有限的生命里，自己和卡莱尔都会陪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