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谪仙,番外(118)
胖子一瞪眼,很是生疏地咬准了音:“诗?”
从胖子这狗嘴里吐出诗词歌赋那玩意,要多格格不入就有多格格不入,但吴邪也管不着胖子加诗能精炼出个什么东西,他只要寻个乐子耍耍。
眼看胖子上钩了,吴邪就凑到他跟前,带着不怀好意的真诚道:“对,就是写诗,你可以写得隐晦些,委婉些的,被拒绝了也能当做是个玩笑,你写不好,可以到城里找人替你写点。”
“如何写?”旁边一把声音插了进来,吴邪扭头一看,被不知何时走进来的张起灵吓了一跳,有些心虚地往后缩了缩。
胖子早就习惯张大宗主在这出没,急着问吴邪:“对啊,如何写?”
吴邪怀疑张起灵是成心的,他一点也不想当着张宗主的面提这茬子事,一提就无比糟心,只好瞥了胖子一个难以言喻的眼神,敷衍道:“话本里多了去了,照那些写不就成了?”
胖子撇了他一眼:“啧,你以为这修界个个都像你这般,胖爷我是没那闲心思,要有点钱那都花秘籍上了,谁有空看那东西,快,随便给我提两句,告我要怎么委婉,我得自己写,才能显得心诚。”
吴邪还想搪塞一下,奈何张起灵跟胖子这两尊大能的视线一直沉甸甸地压在他身上,雷打都不动,他只好当即拍板道:“写春风不度,写参商不共。”
胖子嘴角都抽了:“屁!”
当场甩了一把热汗,气得拂袖离去。
旁边张起灵用真元重新温热了药,惜字如金道:“喝。”
吴邪皱着眉,往后一仰身,躲避魔气似的闪过了那蒸腾而起的婀娜白汽,忙朝秦海婷挤了个请求救援的眼神,结果这吃里扒外的火速把头扭向另一边,速度之快也不怕闪了脖子,朝着早已不见人影的门口喊道:“哎,胖老祖,别跟这人一般见识,不就是写个诗吗,我读过一些,我来教你啊!”
而后,这两货扰完人清静,一前一后远走高飞了。
吴邪看了看递到眼前来的碗跟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张起灵,觉得张大宗主不至于会做出灌药的行径,贼心跟贼胆瞬间飞涨:“我不喝,喝完一整天睡不醒的,以后也别让人熬了,我自个儿调养便好。”
张起灵闻言看着碗里的药汤,二话不说就喝了一口,说道:“不苦。”
吴邪:“…”
这位宗主真是不鸣则已,一开口就能往人心里戳啊。
吴邪想不出招来,只好认命,实在是因为脸皮未及铜墙铁壁,拗不过这种耿直得不给人台阶下的直刀子。
等他捏着鼻子把药灌下去,心里跟嘴里的苦涩都泛滥成灾了,连塞了几口蜜饯,回过神来第一件事就是连忙递了张送客令:“张宗主,药也喝完了,我还得画符,你留着难不成还想学写情诗不成?”
张起灵却问道:“我不能学?”
吴邪顿了一下,随即端着明白当糊涂:“能学,自然能学,诗词歌赋本就没有门槛,你识字,你有情,情真意切,再稚拙的笔触也总有人为之动心,何况是你张宗主,处处都好,哪怕是铁杵,也能被你磨成绣花针,只要别费上这份心,去跟海磨,跟天磨,那都是不值当的,海不会枯,天也不会老,我见张宗主决断明智,自然也不会做些不值当的事。”
说话间,吴邪走到了外间,笔墨纸砚已在案头上一一铺开,这都是他敲诈张启山得来的,哪些贵的点明要哪些,原以为足够让张启山咬牙切齿地肉痛一回,结果这九门张家里头还真有。
张家派人送来的还全都是品质上佳的,比起他在吴山居凑合用的那一套,又或是这些年积攒下来的垃圾货,这些东西堪称是穷奢极欲,映入人眼,那就是金碧辉煌了,就说这墨,随便抠下一丁点都能顶他在新月楼这些年捞的钱了。
他当场就被激起了仇富心思,打定主意下次哪种稀有罕见的点哪种,就不信他张启山家还能包罗天下万物不成。
张起灵没有回应,吴邪也不在乎把人赶走了,他画符不易被外物所扰,再说这张宗主其实还挺静,也不闹腾,能一动不动坐一整天,不亲他前还算养眼,如今说来也就看着闹心罢了。
吴邪收拢起了乱七八糟的杂念,把厚厚的一沓单子往旁边一压,就怀着吃空掏干张启山的雄图伟志准备开干。
吴邪自幼习符懈怠,一直没能学到精华处,但无论学什么符都很容易上手,一来就是因为他心境天成,似乎一拿起笔,想到哪张符,符中释义的心境就信手拈来。而这之后,他潜心修行,画符一道更是通行无阻。
张启山让他写的多半是安魂静心的符篆,皮包还没查出他是干什么用,吴邪心里猜测过,兴许是针对裘德考所说的百万魂灵,为免这些冤魂丧失心智,还特意点出让他使上魂修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