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谪仙,番外(293)
吴邪毕竟见识过不少狐妖的画作,几乎一下就从画中人的轮廓猜出来,惨遭狐妖毒手的除他之外,曾两度在青丘修养的张起灵也未能幸免。
一想到张宗主的画落到凡人手中,吴邪简直能看到张海客他们暴跳如雷的情景,不得已,他举起牌子,也加入了竞价大军。
这帮凡人大摇大摆来到新月楼,除了钱,再没别的长处,而新月楼正好是个靠钱说话的地方,可怜吴少主给出了倾家荡产的数,一眨眼的功夫就被超了,而出价远超新月楼的预料,继续往高不可攀的境界加着,他竟连半点还手的余力也没有。
吴邪出身九门,位及东皇,只手遮天也不为过,除了当年在吴山居尝过揭不开锅的滋味,从没想过还会在钱的事上犯难。
不过那次的画到最后还是被吴少主收走了,据传为从这几个可恶的凡人手中保住这张画,他向解宗主借了大笔的钱。
张起灵得知此事,对那副画颇为好奇。
吴邪几番推拒,假装糊涂:“坊间都传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画值得我一掷千金,这不说笑么?”
他倒忘了张起灵手下有张小蛇这神人,什么消息也躲不过他张宗主的耳目,更别提张宗主也根本堵不住张海客几人数落他败家的嘴,家丑早就传遍青丘上下了。
张起灵好笑道:“我听说,青丘有狐妖卖一张我的画,赚了个盆满钵满,难道不是你?”
吴邪无言以对:“…”
这人看起来清心寡欲,其实对各种鸡毛蒜皮都了如指掌,他惯了张起灵在身边万事漠不关心的样,也没留个心眼,想必这会儿张大宗主也早知道他背地里常拿出那张画来欣赏。
吴邪暗暗自忖,现下再坦白初衷也都成狡辩了,怎么看他都是想把那张画据为己有而已。
果然,张大宗主对画并无太大执念,只是颇为不解:“我便在你眼前,何须看一副画?”
吴少主无地自容,一翻脸就宣布闭关,开始窝在家里抄经。
问他抄什么,抄那遭瘟的佛经,抄那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黑瞎子盘踞青丘多年,平日开支没少蹭青丘霍家,不可避免也欠下一屁股债,得知吴邪完美地传承下这一师门特色之后,不由兔死狐悲,逮着机会问小花他这败家徒弟到底欠了多少。
解大宗主默默比了个数:“想还清,大概要给新月楼打三百年白工。”
可见这帮狐妖的魅术本领并非毫无用武之地,还能叫人一贫如洗。
第23章 番外五
在吴少主看来,修行本就是件苦闷无趣的事,若非世道所迫他定然不会走上这条路,毕竟聚魔令挑起的战事也好,张汪两家斗法乃至于周穆万年的筹谋也罢,甚至是东皇钻进牛角尖的一道迷执,都比不上凡间万千热闹来得有意思,如今,他既知大道始终,在修行上更没几分紧迫感,难免又要在红尘中沉沦了。
胖老祖在此道上跟他是臭味相投。
这胖子在散修当中天南地北地闯荡,常会碰上些稀奇古怪事,一道传讯就能把几千里外的吴少主勾引过去,两人时而跟千鸟盟的散修喝得烂醉,时而不知在哪惹出一两段恩怨,永没个消停。
对此,张起灵并没说什么,张海客几人倒是颇有怨言,皆觉得自家宗主跟他走南闯北太过跌份。
吴邪认为张家是被自在观荼毒已久,没正经事也得敲敲木鱼才不算怠慢了漫天神佛,他在这帮人当中格格不入,充其量是个游手好闲的散修,自觉不招张家待见,因而向来不以为杵。
这天,收到胖老祖的传信,他马不停蹄就往南山去了。
像胖子这样单打独斗的散修,多年辛苦也攒不下半个山头,但近来为把彩云哄来当弟子,他才发现颠沛流离很不像话,因此花光积蓄打点了些物件,鸠占鹊巢地霸占了南山一峰头。
“我千里迢迢过来,是为贺你开山立派。”吴邪来时路经越清山,手里抱了两坛从二叔那偷挖的私酿,他以一眼千里的目力扫过这山上山下,胖老祖的洞府不在云烟缥缈处,反倒离烟火人家不远,不设结界就得听一耳朵山脚百姓柴米油盐的琐事,只有灵气借着阵法圈养还算马马虎虎,“不过现在这一看,我贺词写错了,应该贺你金盆洗手,归隐到这乡野人家。徒弟在哪,满山头就你一个胖子,也太煞风景了。”
胖老祖的洞府跟附近人家如出一辙,看样只是个大点的宅院,此时这老祖毫不讲究地装作乡绅富豪,从山脚酒馆叫人送上了满桌酒菜,就等着吴邪过来庆乔迁之喜。
他一见来人就嚷起来:“哪来什么徒弟,还没能哄来呢,那丫头难对付得很,你说,这师父也不嫌多,怎么我一元婴境界的老祖纡尊降贵请她入门,还得这么费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