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谪仙,番外(4)
老修士脸色几变:“放肆!我还需你这小儿来教我做事?”
话音一落,他一身威压倾泻而出,吴邪再也难以维持言行上的自傲,身上如同压着千斤坠,一下子跪倒在地,嘴角沁出一道血丝。
“小辈…咳、自然比不上前辈手段了得,只是前辈可曾想过一点。”吴邪艰难地抬起头来,扯着嘴角冷笑道,“若我吴某真的受吴家庇护,何至于如今匍匐在地,也没有任何护身法宝被触动,这小店甚至连个镇店的守卫都没有?”
此话点中了老修士心中疑虑,脸色越发难看,他原以为拿下吴邪得费些气力,却没想到这般简单,难道吴家连个护身的符咒都没给他吗?吴家就这么放心把个修为平平的雏儿扔到这地方,也不怕哪天遇着个不讲理的一巴掌把他拍死了?难道这吴邪真如他自己所言,于吴家可有可无?
正当这时,外头的门被一把推开。
“贤侄啊,许久没来,你这店怎么如此清静,连根毛都没有,早说凡人的事你折腾不来,不如随你三叔我回去好好修行吧…”自称三叔的青年男子身穿华衣,腰佩宝剑,手里还提溜着个什么东西,大咧咧地闯了进来,一眼瞧见屋内情景,顿住了脚步,“怎么,这年头是这么待客的?”
才说完,这就被人打脸了。
吴邪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一时间觉得自己辛苦经营半天,全都是在白费功夫,不如睡个觉补回他画符消耗的气力来得有价值。
老修士遣走王盟去通报吴家,自然也想到吴家会派人过来,只不过这三两句话的功夫,他还没来得及布下防御和脱逃的阵法,更不曾想到会是吴家老三亲自过来了。
老修士当即抽出身上拂尘,一手揪起毫无反抗之力的吴邪:“没想到竟是尊驾前来,有失远迎。”
“你是何人?”吴三省冷眼看着他,老修士那身压得吴少主放弃反抗乖乖就范的杀气在他面前形同无物。
修士当中,差一个境界已是天壤之别。老修士有元神初期的修为,在修界当中足以横行,再怎么险恶的对手也敢于一搏,然而对上这个道行比他只高不低的吴三省,顿生一股无法与之争锋的感觉来。
可不能一战又如何,这世间让强者屈服的手段多的是。
老修士手中拂尘仿佛是把利刃,吴邪觉着脖子处似乎有道寒芒,小命也像是悬在别人刀刃上一般,尤其是这拂尘离他越近,他越发有种下一刻自己脖子会被分家的错觉,背后顿时爬满了冷汗。
“我是何人,你自不用知道。”老修士面对吴三省,底气弱了许多,却仍强作镇定,“灵犬你可取来了?”
吴三省听了那老头的说辞,大约便猜出了来龙去脉:“哼,我吴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这地步,连你这种三教九流的修士也敢来蹬鼻子上脸了,想要灵犬?简直是白日做梦!”
老修士一怒:“你!你就不怕这雏儿…”
“你敢!”吴三省怒喝一声,只两字,震得人三魂七魄动荡。
下一瞬,一身浑厚杀气如同浪潮扑来——
吴山居早早关门了,闹了这么一出,附近都是跑来看热闹的,生意是彻底没法做了。附近一家酒楼的独间里,侍女点上檀香,一桌好酒好菜陆续上齐了,便带着几个歌女舞女退了出去。
吴三省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一口便吐了出来:“啧,若是每顿都食这些东西,还不如辟谷算了。”
吴邪闷声喝了几杯酒,看了一眼对面连筷子都不愿下,只顾着对着饭菜摆出一脸嫌弃并且嘴上也十分嫌弃地评论着的人,顿时觉得这好菜好酒没了味道,他便道:“这凡人的酒食你是瞧不上的,可我这小地方,也没什么能招待三叔您的了,救命之恩啊,无以为报便不报了罢。且将这杯酒水一喝,就代为感谢了。”
吴三省看着他倒了满满两杯子的酒,凡酒于他而言与白开水差不多,他看着这侄儿不悦两字都写在脸上了,十分有理由怀疑他是刻意用这桌只有他才享受得了的酒菜来刻薄他的。
“感谢听不出来,怨气倒是挺重。”吴三省倒也懒得计较,跟吴邪一碰杯便是一喝而尽。
吴邪放下酒杯,长呼一口气,终于是憋不住了:“三叔你个不长眼的,百八十年都不见得来一回我店里,一来就给我惹一身麻烦。”
吴三省刚给吴邪面子咽下这酒,便是脸色一黑。他这话说得十分没道理,除了这小侄儿命数都没百八十年没道理外,吴三省满心觉得吴邪是被惯坏了:“我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小子不感恩戴德就罢了,在长辈面前还能不能懂点规矩了?”
吴邪:“感个屁的恩,你不是让那老头给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