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Winding Road,番外(127)
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干掉那些鬼手藤。我向四周看了看,并不能看到之前我们攀爬的那座雪山。这里是哪?湖在哪?闷油瓶在哪?
我所在的区域,大概是一座雪山山脉的山脊,已经在海拔相当高的地方,处于世界屋脊之上。但在这个海拔上,并不是说往下看去就是五千到六千米的悬崖,其实在山顶看所有地方,整片雪山区域更像一个凶恶而黑白分明的丘陵地带,只是那些丘陵并不像南方那样圆润,全部犹如刀剁过的黑色乱石,十分尖利而且棱角分明。
刚才我们是往南边走,我看了一眼太阳,找好大致方向,用完好的右手拨着深深的雪开始走,总不能在这里等救援,还是先找到湖。
没走几步,脚在雪下踢到一块石头,没有防备,伤了的脚踝一阵钻心的疼。我站在原地咬牙忍了过去,心想着能踢到石头说明快踩到实地了,于是又使劲迈开步。果然又几步之后,脚下就不再是冰层,而是硬邦邦的山体了。这里可能是个缓坡,我在沿着坡向上走。
高原空气稀薄,阳光显得更加强烈,我必须眯起眼睛才不觉得刺眼,不过这里除了雪,有的地方还露着山岩,并非像长白山那样四处白茫茫,应该不至于得雪盲症,我可不想再经历一回。
走了大约几十米,没住我腿的雪越来越低,最后终于被我踩在了脚下,我应该是登上了其中一个丘陵的顶端。雪地防寒服的面料防水,衣服并没有湿透,否则非冻死不可。
我往远处看去,果然又看到了那个湖。也许是由于角度变了,此时它不再反射着金色的阳光,从而让人看到了它原来的样子。但这个湖并没有画中那么美,我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完全结冰了。
闷油瓶,你在那里吗?我准备下山到湖边去,这之间还隔着几个起起伏伏的小山包。登山镐丢了,左肩又伤了使不上力,想爬下去不太容易。可湖就在眼前了,我看看由于被雪覆盖而显得平坦的山坡,咬咬牙,打算滑下去。侧坐在雪上,蜷起受伤的右腿,左腿伸出去在前面做保护,身体倾倒,几乎整个身体的右侧都贴在雪上,右手向上伸贴住雪面,整个身体摆成了一种琼瑶剧里受难女主角的姿势。
我慢慢地滑下去,开始还很稳,可速度越来越快,渐渐失去了控制。突然,左腿撞到了雪坡上的一块石头,疾速下滑之中来不及调整,我一下失了平衡,慌乱中只好抱住头脸,认命地滚下了剩下的一截雪坡。
滚到底的时候,我的左肩彻底脱臼,酸重感一阵阵传来。用右手摸了一下,就感到一阵剧痛,也下不了手给自己复位,想就先这样吧,然后站了起来。
相对高度降低,那些刚才看起来很矮的小山包,此时已经挡住了我看到湖的视线,而刚才一通滚也令我转了向,于是打算先根据太阳找到方向。
一抬头,我傻了。早上还晴朗的天空,现在正乌云密布,灰蒙蒙阴沉沉地压在周围雪山的山腰间。难怪之前看不见那湖面反光了,原来太阳被挡住了!回头看看我滚下来的痕迹,凭感觉判断了一下,就向着我认为的南方拔脚走去。留在这里犯愁根本无济于事,而且多待一分钟就可能多一重危险,谁知道会不会刮起风雪。
我一边走一边不时地抬头看天,希望太阳能从哪朵云后面露出来。忽然,我看到前面的雪山中,闪出了有节奏的闪光。
那是绿色的光,在有频率地闪动着,我一开始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再看,发现那闪光的点竟然在移动,似乎在朝我而来。我有点慌乱,这地方难道有人?太不可思议了!可如果不是人,又是什么怪物?我决定先藏起来观察一下,于是就近躲在一个雪坡后面,身体放低,都快埋进雪里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那绿光是什么。那是一行奇怪的人,他们穿着藏族的服装,扛着一根奇怪的东西,这根东西的头部闪耀着绿光,而在它的后面,是全然的木头,那些人扛着,上头上挂满了铃铛。
这里竟然有人活动?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可我清晰地看到,那些人一路从面前的山谷经过,朝山谷最里面走去了。
他们是人还是鬼?不管怎么说,我决定跟上他们,因为这里如果有人居住,一定会住在湖边,跟着他们我就能找到湖了!
非常离奇的是,那几个藏民在雪上行走的速度,非常之快,快到似乎不是在雪上走而是在雪上飘一样。他们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走那么快?我瘸着脚追了一会儿,然后就放弃了,根本追不上。眼见着绿光消失,雪地上只留下一行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