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Winding Road,番外(66)
闷油瓶见状,把右手奇长的二指搭在绳子上,偏着头似乎在感觉什么。几秒钟后,闷油瓶猛地抬头说:「大概出事了,吴邪你在船上别动!」话音刚落,就拔出匕首跃入水中。
「小哥!!」我扒在船舷上冲海里喊。他娘的闷油瓶!之前明明答应我不单独犯险了,居然这么快就食言!我把几支手电都打到最亮,在海面上照来照去,却照到一股股红色的血正飘到海面上来。我头皮一炸,也拔出大白狗腿,不顾胖子和小坤的喊声,跳进了海里。
深夜的海下漆黑一片,刚才潜水时还戴着头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手电的光也根本照不透海面多少,我已经辨不清血是在哪个方位冒出来的了,只能试图找到陈文修和马面的头灯的亮光。然而什么亮光都看不到,我压制住心里的恐慌,一边继续下潜一边四处张望。
一口气憋到了极限,我上浮到海面换气,发现自己已经离开船五六十米了,却看到船边海面上有几个身影在晃动,船上比较亮,我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个是闷油瓶!他把一个人推到船上,自己转身又要下潜。
「小哥!」我喊了一声就往船的方向游去。
闷油瓶听到我喊他,迅速地向我游过来,一把攥住我的胳膊,很大声地说:「吴邪!我不是让你待在船上吗!」
我也大声嚷他:「你之前还让我跟紧你呢!」
闷油瓶没有松开抓着我胳膊的手,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也不理,打量了他好几眼,问:「你受伤了?我看到血!」
闷油瓶摇摇头,说回船上说。我们游回去上了船,我看到陈文修躺在船中间,潜水服的一条裤腿被什么东西撕掉了,整条腿鲜血淋漓,牛头正在给他包扎。马面裹着一条毯子坐在一边,看起来没受什么伤,就是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是冻的还是吓的。
我问小坤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坤说不清楚,说张爷把他俩带上来时就这样了。
陈文修忍着疼开口了,说他们遇到了传说里的海怪,浑身长满鳞片,不知从哪里游过来攻击他们,速度很快,力气很大,他在打斗中被海怪的爪子挠在腿上,撕下去一大块皮肉,两人的头灯也被打掉了。幸好被闷油瓶找到了他们,绕到海怪背后,用刀伤了那海怪,吓退了它,这才得救。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小哥你看清没?」胖子问。
闷油瓶说:「有点像海猴子,但下半身是鱼尾,大概是鲛人。」
「我靠!鲛人?!」胖子眼睛都瞪圆了,「那不就是美人鱼!小哥你真该活捉它。」
我道:「没听见小哥说长得像海猴子吗,你捉回来想干嘛?!」
「我说小天真,你能不能不这么猥琐!鲛人泣珠知道吧!这要是弄一只养家里,天天让它哭,胖爷我就发了!那句诗怎么说来着?对,沧海月明珠有泪!」
「行了行了,」我一看胖子又扯得没边儿了,赶紧打断他,「猪,有累你开船吧,这不安全,咱们赶紧找到入口。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应该往南边去找。陈爷你怎么样?」我又扭头去看陈文修。陈文修咬着嘴唇没有出声,看来伤口很疼,即使找到入口他也未必能下去了。
我们边开船边用手电往峭壁上照着,一时不敢再下水,只好从山体上找看有没有什么异常。要不说还是胖子眼尖,指着头顶一处山体说:「看那是什么?」
我们都抬头看去,只见离我们头顶大约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块圆柱形的石头,像从山体中伸出的一截管道,管道口微微像上倾斜着,顶端一部分又与峭壁融为一体。为什么周围都被风浪侵蚀得很厉害,那截「管子」却没被侵蚀掉?看来有必要查看一下。
我叫小坤上去看看,却被闷油瓶拦下了,说:「上面也许有机关,我上去。」
「我和你一起。」我背起背包。
「…好,小心点儿。」闷油瓶犹豫了一下,也背起他的装备。
那「管子」距离我们并不远,我和闷油瓶很快就爬了上去,峭壁上凹凸不平,很容易找到落脚点。我稳住身体,看着闷油瓶用那二指在「管道口」的地方慢慢摸着,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说:「里面好像有水。」
「山体里有水?」我也觉得很奇怪,「外面的石头能打破吗?」
「我试试。」闷油瓶说着,又摸了一遍,最后在一个地方停留了一会儿,猛地一发力,竟然启出一块砖石来!同时,一股看不清什么颜色的液体喷溅而出。闷油瓶侧身闪开,那液体落入了海里,空气中留下一点腥味。
「那是什么?」我问闷油瓶。
「不好!快叫他们上来,那液体可能会引来鲛人!」闷油瓶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清出了一个一人多宽的口子。偶尔还有带腥味的液体流出来,闷油瓶小心地没有沾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