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Winding Road,番外(8)
闷油瓶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第6章
胖子喝了酒,挥舞着油乎乎的爪子对着闷油瓶又开始胡侃:「小哥你不知道,我跟你说啊,你刚去守门那半年,你是没看见小天真那样儿,跟他娘的丢了魂似的!成天就坐他那铺子里发霉,我一看这哪行啊?这么下去等你出来了不得直接给他收尸啊?胖爷我一来气就给他扔出去了,那叫一英明神武!这一扔,嘿他娘的扔出个小三爷来!不过这爷也不是好当的啊,刚开始那会儿我都后悔了。你说这坐铺子里饿死好歹还能落个全尸,可要想当吴家当家的,哎,我就这么说吧,要不是哥儿几个保着,小天真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不过后来咱天真也长大了,才用了一年,愣把那帮刺儿头给镇压下去了!他撕面具的时候啊,哦,你不知道,开始小天真一直戴着吴三省那老狐狸的人皮面具。等都整利索了,他当着下面人把面具那么一撕~哎!那一屋子人差点儿眼珠下巴掉一地!哈哈!」
我看胖子说起来没完,闷油瓶也放下筷子专心听他唠叨,赶紧打断他:「死胖子!这么多吃的堵不上你的嘴!跟小哥说这些干嘛?那都是早晚的事儿,三叔好不容易挣下的盘口,我总不能让它就这么散了。再说不都过去了吗。」
「你说的倒轻巧,当初是谁三天就换个地方住的?是谁刚跳车车就炸了的?道上是个人都知道,开那破金杯的可不是吴三省!那就是冲你来的!还有还有!」胖子一伸胳膊一下把我的T恤掀起来,「别说你那疤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满脸黑线,一把拉好衣服,嚷道:「我操!你说话就说话,咸猪手乱动什么!」
我左边胸口下方一点的位置有一道横着的疤,约一指长。是我刚扮成三叔出来整顿盘口时,被陈皮阿四的一个老伙计用刀捅的。理由是陈家的摇钱树哑巴张失踪了,还曾间接导致陈皮阿四在云顶天宫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他认为是之前夹过哑巴张喇嘛的三叔玩的猫腻,于是一看到三叔重现江湖便来报复。想那陈皮阿四奸诈险恶,竟然还有如此忠心的伙计,也实属难得。
那刀从两根肋骨之间扎在心脏下面,伤口看着吓人,但我觉得并没危及生命。抢救的大夫大概是个新手,着急忙慌下病危通知书不说,伤口还缝合得特难看,以至于这个疤一直没消下去。
胖子看我似乎有点生气了,眼睛一转,又去招闷油瓶。「不过现在好了,小哥你回来了,天真又多了重保障。但你可得看好他,平时吴小三爷精明得很,一碰见小哥你的事儿他就变傻子了,他…呜呜…」我实在被胖子吵吵得烦,又拿起一根鸡腿儿杵他嘴里堵上。
「吴邪。」闷油瓶喊我,微微皱着眉头。
我冲他笑笑:「小哥,真没事儿,我这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我吴邪命硬得很,斗里那么险都没要了我命,在地上还能让人捅死?再说我身边还有小坤呢,现在你也回来了,我更什么都不怕了。」
「嗯。」闷油瓶把左手放在我右手手背上,「吴邪,我回来了。」
我用左手摸摸鼻子,不知该做何反应,觉得有很多话想跟闷油瓶说,又觉得什么都不必说,最后只是拿起酒壶又给他倒了杯酒。
「哎呦喂小天真,你这鸡腿儿里放醋了吧?怎么这么酸呢!」
「死胖子!吃够了就给老子滚啊!!」
胖子走时已经很晚了,我让他干脆住下来,他说不想打扰我和小哥的二人世界,执意要回宾馆。我一听胖子喝多了胡说,怕他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万一哪句话把闷油瓶说恼了,直接从顶楼把他扔下去,也就不强留他了。
胖子出了门,又回头说:「既然不用去长白山了,明儿我就回北京了,那边还一堆事儿呢。小哥,天真就交给你了啊!」
闷油瓶点点头。胖子闪进电梯走了。
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开始收拾餐桌,把脏盘子摞在厨房水池打算明天洗。又拆开新买的四件套,去主卧和客房分别铺好。闷油瓶就一直站在客厅看着我来回走动,一声不吭。我心说这人又在刷存在感下限了。
等我都忙活完,已经夜里12点半了。本想让闷油瓶去睡主卧的大床,还没开口,只见他走过来,伸手掀起了我的T恤。我无语,怎么一个个的都咸猪手,让胖子传染了还是怎么着?
「还疼吗?」闷油瓶的指尖触到我胸口的疤,眼睛盯着它。
也许是开着空调的缘故,他的指尖很凉。我压抑住打一个寒颤的感觉,说:「早不疼了,这么长时间,胖子不说我都忘了。」
「如果我不去青铜门,而是留在你身边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闷油瓶的声音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