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Winding Road,番外(87)
「小哥…你的嗓子什么时候能好呢?」我觉得好久好久没有听到闷油瓶的声音了,很想听他叫我的名字,很想。
闷油瓶没有带素描本和笔,于是弯下腰,双手从我身后环过来,就像从背后抱着我一般,脸就在我的脸侧,拿起我的左手,用右手食指的指尖在我掌心里慢慢地写:很、快。
我盯着掌心,没有说话。闷油瓶见我没有反应,又写道:吴、邪。
我侧过脸去看他,他也扭过头来看我,手还依然捧着我的左手,右手的指尖也仍轻轻放在我掌心里。弯着腰比我坐着要高一些,我微微仰起头,闷油瓶的脸背着光,橙色的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在头旁边漏下一束,照进我的眼睛里。这一刻,我觉得面前的闷油瓶特别不真实,好像一碰就会消失似的。于是我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直直地望进他漆黑的眼睛里。
「咔嚓」一声快门响,然后就听见胖子奸笑的声音:「嘿嘿~让我好找,原来在这儿深情对望呢!我说你俩那表情怎么整得跟那边儿那对儿老夫老妻似的,年轻人要有活力!活力懂不懂?!看看,那小男孩儿多有活力,还爬树呢!矮油我去,他好像下不来了啊?」
我们顺着胖子的手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在道边的梧桐树上,爬得有点高,不敢跳下来,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
闷油瓶把我交给胖子,自己走到树下,一踮脚一伸手就把小男孩儿抱下来了。男孩儿的妈妈急急忙忙跑过来,闷油瓶把孩子交到妈妈怀里。男孩儿妈妈应该是在道谢,怀里抱着孩子对闷油瓶微微鞠躬,闷油瓶对他们摆摆手,走回我们这里。
我看着这好像一家三口一样的画面,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果然那才是平常人的幸福吧,我有什么权利什么资格从闷油瓶那里夺走它呢。
晚上,闷油瓶去洗澡,我就靠在床头翻那本英文版的泰戈尔诗集。大学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看过,我英语一般,这两年更是差不多丢光了,只看个一知半解。
闷油瓶擦着头发出来了,见我在看书,坐到自己床上,拿出素描本写:给我念吧。
我有点为难,不过想到上次我因阑尾炎住院时,闷油瓶也给我念书来着,也不好推脱,于是说:「我英语都忘光了,字儿认全的就一首诗。」
闷油瓶写:没关系。
我清清嗓子,念了起来:
「The furthest distance in the world
Is not between life and death
but when I stand in front of you
Yet you don't know that I love you
…」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
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又过了两天,医生检查完我俩的情况后说:「年轻人恢复力就是好,已经差不多痊愈了,你可以自己走路了,你也能说话了,不过别大声喊。药的话也可以停掉,随时能出院。不过你们是解九爷的朋友,要是想再多观察几天也没有问题。」
我一听能回家了,高兴得不行,看看闷油瓶,显然他也不想再待在医院里了,于是对医生说:「谢谢您大夫,如果没有必要,我们这就办出院吧。」
医生出去了,我兴奋地蹦下床,扑到闷油瓶身边说:「小哥,说话,说话说话!」
闷油瓶愣一下,笑起来,轻咳了一声,道:「吴邪。」还是原来的声音,低沉,干净,熟悉,动听。
胖子也早就想回他潘家园的铺子看看了,其实我一直叫他回去,说我和小哥能照顾自己,他死活不干,非要陪到我们出院不可。
麻利儿办了出院手续,收拾了行李,分别订好飞杭州和北京的机票,我和闷油瓶在机场搭上了与胖子不同的航班。
小坤早已接到了我的电话,我们的航班到达后,他就和王盟一起在萧山机场迎接我们。
「老板!你可回来了!铺子半个月没开张了!」看王盟的架势,简直像要扑上来抱我大腿。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在你就卖不出去东西,那我雇你干什么?!扣半个月工资!」我一个眼刀甩向王盟,王盟瘪着嘴很委屈的样子。
「吴哥,三爷他们已经去见陈文修了,好像要在那边住一段时间,叫你别担心。」小坤边开车边说。
「知道了。」我说,「对了,花儿爷那边有消息吗?有没有查出来记忆磁石在谁手上?」
小坤抿了抿嘴唇,没出声。我心里一凉,也没再说话。
四人一起去饭店吃饭,我点了不少菜,闷油瓶最近净喝粥了,得好好补补。
晚上回到家,小坤和王盟帮我们把行李提上楼,一起进了屋子。我见家里已经打扫干净,随便转了一圈,看到客房的时候我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