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A市别动队(192)
单身二十多年的三叔也过了壮年,只身一人看上去有些可怜,要不是他一直质疑我的爱情观我也不会这么说。潘子站在一旁觉得有些尴尬,给三叔倒了杯水让他消消气。
三叔一咕咚把水喝干净,「我不管你了,每次来都要被你气死,反正钱也给你留够了,爱咋地咋地。」
他把被子往桌面一敲,潇洒起身,「潘子我们走。」
我郁闷地把被子拉高,看他们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门。尼玛的,居然就走了…还是不是长辈是不是亲戚了…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平时还不觉得,然而一到身体不适生病住院的时候,就会感到格外的孤独。父母又不在身边不能照顾,会有种被世界抛下的隔离感,想到还要在病床上一个人呆两个星期,心里莫名地委屈。
三叔给我找个了护工,负责一点端屎端尿,擦拭身体的工作。但是护工同时还照顾很多其他病房的人,不会随时随刻都在身边,有些事情十分不方便。比如现在我就够不到放在床边桌上的手机。
没有手机不能刷微博看小说,人生何趣!?
电视上放着我最讨厌的经济频道,一个秃顶专家在奋力向股民证明五千点的牛市会持续到年末,转眼另一个专家又在说这个市场不正常,要股民小心投资,不能跟风。
世界上这么多人说东说西说南说北,各执一词各抒己见,每一个被卷入时代漩涡的小小的人都被各种视听包围,听到的是真话还是谎言,看到是笑脸还是面具。曾经我就生活在谎言之中(虽然闷油瓶那不叫谎言,他根本就是什么都不说),拼命想要知道真相,然而知道了真相又开始烦躁厌倦,真真是验证了一句名言,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173章
我还是决定自己努力把手机弄到手,把刚刚想的这些话发到朋友圈。如此同事们就会知道原来吴邪也可以是一个逼格很高的人。
颤颤巍巍向桌子伸出扎了两根针的右手,但是手机离得有点远,这个距离似乎在针头走位和针头扯出的风险区域内。为了拿手机而呼叫护工有点小题大做,可是不拿到手机心又好烦,我纠结来纠结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有点尿急。
这些可好,可以把护工叫过来了。
虽然在护工眼皮子底下往尿壶里小便总是格外羞耻,但是介于对方是一个经验丰富见怪不怪的老大妈,我也就慢慢从格外羞耻变成略微羞耻了。
按钮就在床头板上,脖子一伸就能顶到。
门很快就被推开。
「那个,我…想上厕所。」
尼玛!
人一从墙角走出来我就呆住了。为什么会是张起灵!?
我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倒是他先反应过来,眼睛四处扫了一下,找到靠在墙边的尿壶。
哦不,尿壶,张起灵,我,这三个物品怎么能和谐相处。
心里尴尬得简直想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张起灵把尿壶拿在手上站到床边,似乎在思考应该怎么给我使用。此时此刻我万分感谢护工把尿壶冲洗得够干净,否则我会更加尴尬。
「小哥…其实那个,把这个给我就行…我自己可以的。」
一定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张起灵看看我吊满挂瓶的手背,又看看我的下身,「你够不到。」
你倒是真机智知道我够不着,但是你丫听不听得懂我的意思是叫你走开,老子刚刚不是叫你啊你怎么进来了,你把善良和蔼的护工大妈弄哪去了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内心极度崩溃,三千两百只草泥马呼啸而过。
「我我我我可以的。」
见张起灵伸手就要抓我的裤腰,我赶紧扭动着挣扎。
「我真的可以的,你不用,你赶紧忙你的吧。」
但是被他一掌按住胯骨,「吴邪,让我帮你。」
他抬头,我又被他黑漆漆的眼睛迷住了,加上莫名有些可怜的语气,一时忘了抵抗。张起灵抓住时机扯下我的外裤。
「嗷!!」我迅速夹紧腿,可于事无补,病裤已在电光火石之间拉至膝盖,剩下的内裤也一并拉到耻骨,耻毛都露出来一截。
虽然不是没被看过,虽然全身上下没有没被看过的地方,但是毕竟分了手,现在还处在不清不楚的冷战期,这样的事情…我愤愤瞪着张起灵,他倒是少有地好脾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帮你。」
说得跟他很无辜一样。
「还要不要…用这个。」他晃了晃尿壶。幸好丫没把这两个字说出来,不然我都要羞疯了。
「要要要要要要,你脱都脱了我还能怎么办。」
我没好气地说,抬高臀部方便他把我的内裤扯下去。然后更加尴尬地发现我的手虽然够得到那个部位,但是却不能自己拎着尿壶撒尿,也就意味着闷油瓶需要负责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