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A市别动队(8)
老实说我看得并不清楚,毕竟醉酒了,眼前晃悠悠的,只见黑眼镜一个劲凑到小花面前,被他嫌弃地用手机推开也不闹,仍在坏笑,不停地说「花儿…花儿…别把爷推开啊…」。他们两个,我拿手撑住头觉得有点晕,黑眼镜是个疯子,嗯一定是这样,一个很聪明的疯子。
我踉跄着去卫生间放水,随后洗了把脸。门突然被推开,我抬眼见是闷油瓶。可能他是耍技把酒倒了,不然脸色不会这么正常,还是白白净净很清醒的样子。我迷瞪地盯着他看,想找出他一点点醉的痕迹,丝毫没意识到现在自己其实很呆地杵在洗手台前,没有让位。
他等了一会,见我还没动决定先下手为强:「吴邪,用完了么。」
「嗯?哦…诶。」我又晃了几下,反应过来,想道个歉,谁料一开口就吐了出来。我撑在洗手台上一阵翻江倒海地吐,感觉有手在拍我的背。丢死人了,其实啤酒我是可以随便喝的,红酒也基本没问题。前者是上高中大学跟同学练的,后者是和家里人出去吃饭,在酒席上练的。问题是谁家这么有聊会拿五粮液喝,老子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
我闭上眼睛把头靠在镜子上喘气,听到闷油瓶那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晕吗。」
废话,有本事你真的把那五轮酒喝下去试试。「嗯…」
太阳穴传来微凉的触感,力道适中地揉压很大程度缓解了眩晕。我知道是闷油瓶,闭着眼道:「没想到你个闷油瓶还会这个。」
手上动作稍微停了一下,我不满地轻摇摇头,闷油瓶赶紧跟进了动作继续揉着。「你叫我什么」他问。
我张开嘴,却好像没有发出声音,不知道是喉咙哑了还是已经困到连听力都失灵了。然后身子一软失重感袭来,我差点摔在卫生间地板上。但是有双手飞快地架在腋下帮我稳住身子,我吓得一激灵,睁开眼,对上张起灵那双纯黑深邃的双眼。
「哎呦你们俩干什么呢这是,深情对视呐。」胖子破门而入,继续说着醉话。我懒得跟他解释,向闷油瓶道了谢就出了卫生间。随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只是第二天醒在了刑侦队的沙发上,身边是呼噜震天的胖子潘子,缩在角落的王盟和靠在黑眼镜身上睡得安静的小花,而张起灵坐在对面一个小板凳上,正在泡一壶铁观音。蒸汽氤氲,模糊了视野,时间好像静止在了这个平静的清晨。
第8章
只一墙之隔的老刑侦队现在散漫得有跟没有一样,大部分的队员都已经转业了,而裘德考也不知道去哪里潇洒,整个刑侦组名存实亡,真正干活的只有我们别动队的七个人。要七个人管本来三十人的事确实稍有勉强,不过幸好闷油瓶带来的不止小花和黑眼镜,他手下还有一批人,很快就要来替换刑侦队了。
这几天我,胖子潘子在恶补近十年来全国发生的各种刑事案件,黑眼镜极其恶趣味地买来了《十宗罪》全套,他说普通刑事案件不算什么,重口味的也要看看熟悉熟悉,别跟个傻老帽似的。
其实小爷我早就看过,只是这次把它拿来当教材读,感觉的确有些独特。这天我正在看雪地碎尸案(其实是在偷懒),一位看上去快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推门而入。我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皮肤暗黄,头发枯燥,眼睛有点血丝,应该是几夜没睡好。憔悴的面容配上估价在一百以内的地摊衣服,加上全身的搭配,我推测出她可能是住在哪个城中村或者老城区街道里的中下层劳动妇女。
环顾了四周,胖子潘子两个人不知道又去哪里了,闷油瓶估计在办公室里发呆加睡觉,黑眼镜在电脑上打牌,小花刷着微信,瞧了我一眼,甩了个媚眼。
我赶紧清清喉咙迎上前。
「这位女士,有什么事吗?」
「额要报案,额滴量个娃还有额嘛不见咧。」
看来是外来务工的,幸好我大学和外省同学在一个宿舍,不然可能对这浓浓的陕西腔反应不上来。
我带她到桌前做记录,废了半天口舌才弄明白。这家四口人,除了一个小男孩没有男丁了,蔡大妈(报案者)和她的母亲从陕西老家来到A市打工,平时蔡大妈就是个钟点工,母亲在家里带两个孩子,星期六那天晚上她回到家发现老人和孩子都不在,以为可能是母亲带孩子出去玩没回来,但是一直到十点也没有人出现,她才着急向街坊打听。但其他人都说从下午开始家里就已经不见老人和孩子了。蔡大妈又打电话回家问,家里人说老人没有回老家。又找了一天,今天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报的警。
在她的大嗓门和陕西方言的摧残下整个别动队的人都被吸引过来了。作为领导的闷油瓶抱着手靠在门边静静地听,蔡大妈作为一个正常人,没从制服上辨别出领导,于是直接从体型上判断。她抱住胖子的大腿叫喊着,「领导啊,尼要帮额啊,额家没钱没权的,又没招谁惹谁,额老母和量个娃怎么就不见了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