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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同人)故人何处来(2)

作者:佟道葭 阅读记录

他不知道为何二叔当时说的是「守候」,但一语带过,他没去深究,想不到天长日久,这个词却反而在他心里生了根,每每不经意就在耳边响起…不过算了,这里的环境确实能让他有种说不出的安心感,不知不觉,七百个昼夜,还差三十天日,就期满两年了。

* * *

家门口放置着几个盖着盖的铁桶,掀开其中一只,桶里有些新鲜的蔬果米粮和油、盐、酱菜,还有药品、干净衣物,这是家人安排定期送给他的,食物够他一个人两、三天的生活所需,至于药,则是一些伤后帮助身体机能恢复的营养药,他都很少吃;另两只桶里都是干净淡水,给他洗漱和做饭用的,吴家当家吴二白做事向来缜密周全,上下各种关节疏通到位,连这些小事都安排得很好,他来这两年间,景区的人居然也都没多在意关于他的这些细节,更没什么人对他显露过任何结交或八卦的意思,他也就乐得悠闲自在。

拧开煤气罐子,在炉灶上煮水准备下鸡蛋面,他随手在书架上抽出一本书,随手翻了翻,无意中瞥见一则关于古由拳县的记载,大致说的是在秦朝时秦始皇东巡,去到一个地方,身边的望气士就禀告说:「本地五百年后会有天子气。」秦始皇自然不高兴,就令迁来十万囚徒,要掘污其地,并将地名改叫由拳县,也就是‘囚倦’的意思,是要坏这里的风水。然后这座城池逐渐流传起一段童谣,只有两句曰:城门有血,城当陷没为湖。

有个妇人听到了,就天天往城门跑,守门的牙将以为是有不轨意图的人,要逮捕她,她便说出自己担忧城门的缘故,那牙将觉得好笑,放走她后却见她仍然每日跑来察看,于是起了促狭心态,一日就拿来狗血涂上城门,那妇人看见城门有血,就吓得立刻跑走了。接下来不出意料,有大雨挟着洪水围困了县城,县衙一位属官便进去禀告县令,谁知县令惊讶地问了一句:「你何故变鱼了?」属官也回说:「大人也变作鱼了。」自此整座城都沦入一片湖水中。

‘咕嘟咕嘟’水开了,翻滚到锅沿几乎溢出,他赶紧放下书去料理灶台。

一边煮面一边还在想刚才书里的,那记载的地方跟渤海之滨差距千里,但却意外地跟他眼下所守的地方近似。

他每日晨早和傍晚,都要爬到’老龙头’的城墙上,眺望对出海面,观察一下深藏在那片海域底下的一座海底陵墓,其大致所在的水平面上,有没有什么异常变化。

可至于说那海底陵墓的具体内容,他也不甚了解,只知道年代约在秦汉之交,当地原是一座连接陆地的小岛,岛上原有居民,已汇聚为粗具规模的小型城池,城中央有宫室,但居住宫室的贵人死后,统治者便下令就地建了那座陵墓。而建陵的记载,以及葬的是谁,却在泱泱两千年的正史和野记中均无可考,一些相关的细枝末节,都只在历史隐没的背后悄然流传,那座小岛也早在当年就已沉没,它能够流传下来的惟一原因,也是跟长生不死药有关的缘故,所以…这才和老九门扯上干系的吧。

他本人心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要知道现代军事那么发达,渤海近海的大片海底下,应该早就被多少潜艇探测过了,如果真有这么显眼的海底古城,恐怕也早就被人发现,虽然从考古角度来讲,挖掘海底文物的难度极大,如无必要国家也不会组织发掘,但这海斗的存在,怕是已经为人所知,被相关部门记录在案了的。

面煮好了,他撒一把干虾米,搅拌一下,就把面盛出来放到茶几上晾着,喉咙有些干痒,他慢慢喝下一杯温水,不自觉摸了摸脖子,那里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是数年前在藏区受的伤,也是他当年对抗敌对势力,布局时兵行险招的一步棋,只是随着三年前那次严重的头部伤,他竟对那场歇斯底里的博弈细节都记不得多少了,二叔和好兄弟王胖子都劝过他,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确实,要按他过去的脾性,那是拼了命也要追出个因果答案的,但那场重伤好了以后,身体的后遗症已经不允许他再有过多精力去纠结,不时发作的激烈耳鸣和晕眩,总会生生扯断他企图连贯的思绪,精神上极度的疲劳感已是越不过的坎…即便,隐隐还是觉得心里缺了个口子,但他也不急了,那些零散断掉的记忆,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他笃定它们会在恰当的时候,重新呈现回来的。

第2章

「呼——呼——」

夜里居然起风了,夹着滂沱的雨势敲击在窗上。

正在酣睡之中的他陡然睁开眼,静静地听了一会,想到每天早晚关注的本地天气预报,并没有说今夜会起风啊?虽然传说中的天气预报君也是十有八不准的,但近海海域上有没有气旋形成,这一点还是不难观测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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