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故人何处来(207)
吴邪就这么失去意识,幸好没有痛苦和挣扎,只是全身忽然松懈地坠在张起灵身上。
他的脑子里也有那么一会儿是空白的,手有点抖,深吸几口气,才勉强镇定下来,扳过吴邪的身体,试探了他的鼻息,是有的,再拿腕子数了一分钟脉搏,心跳慢而沉,应该…没有大碍吧…
把吴邪平放进睡袋里,张起灵就坐在旁边默数起分分秒秒,墨脱地底的壁画…那些壁画不会有错,已经吃过一次尸蟞丸的吴邪,也只有再吃这种人炉炼化过的尸蟞丸才能解救…
张起灵伸手拂开吴邪前额的碎发,头发有点长了,记得去年在药阁的时候,也是头发长长了些,他到处也找不到橡皮筋,好几次被挡住视线的刘海终于惹得发脾气,而且那时候他正跟自己生气,冷漠着一张脸不理不睬…生气或冷漠的样子,真是让人痛心又无奈,但始终…在这个世上,吴邪是最爱自己的人,他果然没别扭太久…没有人能像吴邪这样全身心交付、依归自己的了。
奇长的二指在脸颊上掠过,游走到下巴、脖子,那道割喉的疤有些淡了,尤其是去年在这里泡过龟鳖油以后,不注意基本察觉不到,再摸…是不是又会被他痛斥为耍流氓?想起吴邪每次貌似嫌弃似的说话样子,张起灵不自禁想笑,帮他把衣领整一整好,其实穿的是一件米白色圆领套头卫衣,也不需要怎么整理,再到睡袋里拉出一只手,动作很轻,他这条胳膊不久前才骨折过…那天晚上,虽然只叫张海客他们去也能解决,但他就是不放心,当赶到现场外面,看到何文参拿着手机拍摄,然后两个外国打手抓住小江和吴邪的样子,他就猜到六、七分了,当下背脊冒出一把冷汗,再不耽搁进去就把那些人撂倒。
我不能让你再受丝毫伤损…
把吴邪的手包在自己双掌中间,拢到嘴边亲吻并贴上脸颊,等你,不论多久,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吴邪睡了九天,暂时没苏醒的迹象。
但每天张起灵替他脱衣擦身,都发现他身体在明显地发生转变;比如脖子、手臂、身上,所有的外伤疤痕在缓慢消退,全身肤色没有改变,但逐渐透出健康的光泽,脸上的额头、眼角,原有略带疲惫色彩的细纹,也丰润平复不见。尤其是吴邪身上原来的旧伤病兆,在他昏迷第四天的时候,张起灵将他四肢关节和肌肉都仔细推拿一遍,发现原有的风湿肿胀、骨裂骨刺都基本消失,在第九天时,吴邪整个人似乎已恢复到两人初见的二十来岁的模样。
张海客他们也每日一次来围观吴邪的转变,连老猕猴也觉得新奇似的,跟着众小张摇摇摆摆到榻前,不知是不是这些天大家都混熟了,张海客促狭就指指榻上的吴邪,又指指旁边站的张起灵:「猴爷,这是咱们张家现任张起灵的夫人。」
老猕猴听这话朝他翻翻眼皮,像是白了他一眼的神态,但没有再给吴邪把脉什么的,就拍拍嘴打个哈欠退到一边。
经过滤化的尸蟞丸性质温和,修复能力相对缓慢,但以吴邪身体的转变来看,醒来也是迟早的事,大家的心思也就彻底放松下来,张起灵向来不多说什么,正好有些事要跟张海客以及张海莘商量,就拿上卫星电话出去了,众小张们也按照张瑞衡的指示,下到地底去进行每天的训练。
将近四个小时后,张起灵从地面回到房间,还没走近床榻就猛地一怔,因为睡袋里躺着的人没了,吴邪不见了!
张海客原本站在房间外,还没两秒钟就看到张起灵面无表情地迅速转出来:「怎么?」
「吴邪不见了。」张起灵话音撂下就开始一间间地室找去,好几间是张海客、张山怊他们住的屋子,里面都亮着灯,却没有人。
张海客知道这人表面看没啥,心里却早慌了,自己也跟着找,跑到连接去下层的台阶边时站住,忽然喊住张起灵:「下面有声音。」
两人冲到地底下的药库,还没走近,就听到一个声音:「顺子!…您又输了!」
张起灵和张海客俩人不由怔住,面面相觑一眼,更加急脚步一前一后冲进药阁,就见吴邪和大白猕猴俩人面对面坐在药柜下方的地上,面前散放着一些扑克牌,还有一只盛着深色酒水的瓷碗,以及一口开了封泥的陶土坛子,屋内酒香四溢,老猕猴手里抓着一把扑克牌正抓耳挠腮,吴邪则竖着五张牌跟老猴笑吟吟地道:「A2345!喝酒!」
「吴邪!」张起灵喊了一声跑过去,张海客一脸叹为观止的表情:「你俩哪儿找的扑克牌?」
「小哥!」吴邪蓦然回首,脸上满是兴奋的光彩,立马甩了手里的牌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