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1)
《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作者:静玗
作品简介
她跪在汪家祠堂的血水里,手里攥着最后一个对手的骨片。二十七个候选人只剩她活下来,断了三根肋骨,左眼暂时失明,后背的皮肉翻卷着,像被野狗啃过——这是成为少主的代价,汪家从不养废物。再次遇见张起灵,是在追寻蛇眉铜鱼的古墓里。她带队围剿,却被机关暗箭穿了肩膀。硝烟散尽时,他站在她面前,黑金古刀的寒光映着她淌血的脸。她以为会等来致命一击,他却扔过来一个牛皮药包。“……”她愣住,指尖触到药粉的温热。他转身要走,她却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张起灵,你知道我是谁?”他没回头,只留给她一个冷硬的背影。后来她才懂,他给的从来不是怜悯。就像她在汪家踩着尸骨往上爬,不是为了权力,只是想有一天能站在他面前,不必再用刀鞘藏住颤抖的手。可命运早写好了结局。她成了汪家少主,也成了离他最近,却最不能靠近的人。
第1章 被抛弃的女婴
1983年深秋,吴三省在长沙收到那封加密信件时,手里的茶杯正冒着热气。信上只有一行字:“汪家主脉,凝,孕。”
他捏着信纸的手猛地收紧,纸角嵌进掌心,刺得生疼。窗外的雨敲着青瓦,像极了爷爷临终前敲床沿的节奏——“汪家的人,沾了就别想活”。
三个月前,他还在杭州的小阁楼里,看着汪凝笨拙地给窗台上的野山菊浇水。她那时刚显怀,腰肢还细,转身时发梢会扫过他手背,带着点皂角的清香。“三省,你说这孩子会像谁?”她摸着小腹笑,眼里的光比灶台上的油灯暖,“要是个姑娘,就教她绣梅花,好不好?”
他当时笑着应了,转头却托人查了她的底细。查到“汪凝”二字时,他正蹲在吴邪的摇篮边,看侄子含着奶嘴吐泡泡。吴邪刚满五岁,穿着件虎头袄,肉乎乎的小手抓住他的手指,咿咿呀呀地喊“三叔”。那温热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软,随即又被更深的寒意裹住——汪家的种,绝不能留。
他给长沙的伙计回了信,只有两个字:“除根。”
那时他算着日子,汪凝的预产期在正月,正好赶在长白山的封山期。他想过无数种动手的方式:在安胎药里加一味藏红花,趁她熟睡时用枕头捂住她的脸,甚至想过制造一场“意外”,让她摔下阁楼的木梯。
可每次对上她的眼睛,话都堵在喉咙里。她会把剥好的橘子一瓣瓣递给他,会在他半夜咳嗽时爬起来煎药,会摸着肚子说“孩子踢我了,你看”。有次他假装生气摔了碗,她吓得眼圈通红,却还是捡着碎片说“我再给你盛一碗,别气坏了身子”。
他告诉自己,这是汪家的伪装,是他们训练出来的温顺,就像毒蛇吐着信子,看着无害,却能一口致命。可吴邪抱着他脖子喊“三省做的糖糕好吃”时,他又会想起她熬糖浆时被烫红的指尖——那样的疼,装得出来吗?
1984年正月初二,他揣着把磨得发亮的匕首,踏上去长白山的火车。车窗外的雪一片茫茫,他摸了摸怀里的虎头帽,那是给吴邪买的新年礼,红绒布上的金线绣得密实,衬得他口袋里的匕首愈发冰寒。
他原计划在孩子出生前赶到木屋。汪凝身子弱,生产时本就凶险,只要在她临盆时“失手”推她一把,或是在药汤里多放些草乌,就能让母子俩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到时候他回杭州,就说汪凝难产没了,谁也挑不出错处。
可长白山的雪比往年大,封山的路比预想中难走。他踩着没膝的积雪赶到木屋时,远远就听见了婴儿的啼哭,细弱却清晰,像根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木屋的门没关严,他推开门时,正看见汪凝躺在铺着干草的木板床上,脸色惨白如纸,怀里却抱着个红布襁褓。她看见他进来,眼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恐惧取代,下意识地把孩子往怀里缩:“三省,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脖颈间的玉佩上。那半块“汪”字玉在油灯下泛着光,像只盯着他的眼睛。
“孩子……刚生下来,是个姑娘。”汪凝的声音发颤,“你看她多乖,都不哭的。”她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衣角,露出张皱巴巴的小脸,闭着眼睛,小拳头攥得紧紧的。
吴三省的手摸向腰间的匕首,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杀了她们,现在就动手,用这把刀,像处理掉墓里的粽子一样,干脆利落。
可这时,襁褓里的小东西忽然动了动,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汪凝立刻柔了声音哄:“不怕不怕,娘在呢。”她低头吻了吻孩子的额头,动作轻得像羽毛,“我给她取了个小名,叫‘久宁’,希望她平安康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