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00)
“小花?”胖子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吓了解雨臣一跳,“你在这儿站半天了,有事?”
解雨臣摇摇头,把口袋里的药瓶攥得更紧。“没事。”他低声说,“刚看你们灯亮着,过来看看。”
胖子叹了口气,往病房里看了眼,“还在闹别扭呢?其实天真那小子后悔了,昨晚疼得睡不着,还跟我念叨,说不该说那句话。”他拍了解雨臣的肩膀,“碎玉那边……你多照看着点,那丫头性子倔,受了委屈也不说。”
解雨臣点点头,看着胖子走进病房,心里像压了块石头。他想起汪碎玉后心的青黑色,想起张起灵指尖的血珠,想起吴邪那句“汪家没一个好东西”,突然觉得这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呛得他眼睛发酸。
病房里,张起灵正拿着块创可贴,笨拙地往指尖上贴。左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都没贴好,最后还是吴邪伸手过来,帮他按住了。“你这手得好好养着。”吴邪的声音带着点愧疚,“医生说神经损伤得慢慢恢复。”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看着窗外得雨越下越大。
想起在雨村的那段时光,那时候阿宁在,云彩也在,那时候她的眼睛里有光,像盛着星星。不像现在,每次看他,眼神里都裹着层化不开的冰,冰下面是火,烧得人五脏六腑都疼。
解雨臣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张起灵的背影,突然做了决定。有些真相还是藏着吧。
至少这样,他们还能留着点念想。
风从楼梯间灌进来,吹得解雨臣的西装外套猎猎作响。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药瓶,冰凉的玻璃贴着掌心,像块冰。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像谁在哭,却又哭不出声。
病房里,张起灵突然转过身,视线穿过窗户,落在走廊尽头的解雨臣身上。他的眼神很静,像深不见底的潭水,里面藏着的东西,解雨臣看不懂,或许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解雨臣朝他点了点头,转身往楼梯口走。脚步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得发飘。他知道这样不对,知道隐瞒真相是种懦弱,可他别无选择。有些疼,一个人受就够了,没必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沉下去。
走到楼梯口时,他回头望了一眼。304病房的灯亮着,张起灵还站在窗边,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要触到天边。楼下的风卷起那摊被碾成泥的山楂糕,吹向远方,像朵被揉碎的花,再也拼不回来了。
解雨臣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终于忍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手抖得厉害,半天没抽出一根烟。他想起汪碎玉那破碎得眼神,哭的不能自已。
如果,自己早点找到她就好了,就可以好好疼她,爱她。
可时间从来不会停。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解雨臣点燃烟,深深吸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也模糊了走廊尽头那盏亮着的灯。他知道,从今天起,有些秘密要烂在肚子里了,陪着那些没说出口的对不起,没来得及的拥抱,一起在时间里发臭、发霉,直到被遗忘。
只是偶尔,在某个阴雨天,当张起灵看到汪碎玉后心的青黑色,当吴邪想起那句“汪家没一个好东西”,当他自己摸着口袋里的药瓶时,或许会想起那个拿着山楂糕的小姑娘,想起那段再也回不去的时光,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给了你相遇的缘分,却没给你相守的运气,只留下些带着血和泪的回忆,在往后的日子里,时不时地冒出来,提醒你曾经有多痛,有多爱。
第95章 一个人,走进了满天的雪地里
解雨臣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过第三遍,通话界面依旧停留在“无人接听”的页面,冰冷的光映得他眼下的青黑愈发浓重。走廊里的消毒水味钻进鼻腔,混着口袋里药瓶的苦涩气息,闷得人发慌。
他刚才不该犹豫的。
这个念头像根细针,扎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从304病房出来时,他明明看到花坛边的泥地上有串浅脚印,鞋码是汪碎玉常穿的那双帆布鞋,往医院后门的方向去了。那时候他该追上去的,哪怕只是把药瓶塞给她,叮嘱她按时吃抑制剂也好。
可他偏偏站在原地抽了半支烟,看着那串脚印被风吹来的落叶一点点盖住,像在看一场注定要散场的戏。
“操。”解雨臣低骂一声,把手机揣回口袋,转身往楼梯口跑。皮鞋踩在水磨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回响,惊得声控灯一路亮到一楼。他冲出医院大门时,正赶上晚高峰,车流像条凝固的河,把医院围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