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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16)

作者:静玗 阅读记录

第102章 瞎子的伤疤

从张家古楼出来时,天边正滚过最后一道暗紫色的云层。张起灵走在最前面,黑金古刀的刀鞘磕在结了冰的石阶上,发出单调的笃笃声,像在数着什么未了的债。吴邪跟在后面,胳膊上的伤口被寒风撕得生疼,结痂的血渍混着雪沫粘在袖口,每动一下都像有细针往肉里钻。

“哑巴,你倒是说句话,”黑瞎子把破军大衣裹得更紧,墨镜上的冰碴子簌簌往下掉,“这羊皮卷上的字跟虫爬似的,施蛊人的心口血好找,可这‘麒麟竭精血’到底是个什么讲究?总不能是让你放血放死吧?”

张起灵没回头,只是将那卷泛黄的羊皮卷往怀里揣得更深。卷角划破了他的掌心,渗出血珠滴在雪地上,瞬间冻成暗红的冰晶。吴邪想起刚才在石室里,他瞥见羊皮卷末尾那行被血渍糊住的小字——“以命饲蛊,麒麟竭心,方得解药”,当时只当是故弄玄虚的古训,此刻却像条冰蛇,顺着脊椎往天灵盖里钻。

胖子从背包里掏出半块冻硬的压缩饼干,咬下去时牙床都在发麻。“我说天真,你还记不记得蛇沼那回,”他含混不清地开口,饼干渣混着白气喷在雪地上,“阿宁倒在那儿,碎玉丫头就跪在旁边,手上还攥着把沾血的刀——不是她干的,难不成是鬼干的?”

吴邪的喉咙突然被什么堵住了。他想起阿宁最后看他的眼神,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蓝眼睛,当时正死死盯着汪碎玉的方向,瞳孔里凝固着没散尽的惊恐。汪碎玉跪在血泊里,米白色的衬衫被血浸透,看见他们来就疯了似的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是张海清……是他跑了!”可他当时眼里只有那具逐渐冰冷的身体,吼出的话比蛇沼的毒瘴还要烈:“汪家的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张起灵的脚步猛地顿住。他转过身时,吴邪才发现他眼底的红血丝比古楼里的密洛陀还要密,嘴唇抿成道紧绷的直线,像是在拼命咬住什么没说出口的痛。

黑瞎子突然吹了声口哨,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他从怀里摸出个锈迹斑斑的酒葫芦,拧开时溅出的酒液在雪地上烫出个小坑。他灌了口酒,喉结滚动时牵扯到肩膀的箭伤,疼得龇牙咧嘴,“现在纠结有个屁用,先想想怎么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

张起灵重新转过身,继续往越野车的方向走。吴邪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发现这个永远挺拔的男人,肩膀竟微微垮着,像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腰。

在阿宁的尸体旁,在张海清的谗言里,他松开了那只攥着他衣角的手,选择了忽视她那破碎的眼神。

直升机降落在云南边境的雨林时,瘴气正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张起灵展开羊皮卷对照地图,指尖在“白苗圣寨”四个字上反复摩挲,那里的墨迹已经被他的体温焐得发潮。“从这里走,”他抬手指向瘴气深处,那里隐约有吊脚楼的轮廓,“三天能到。”

“等等,”黑瞎子突然按住他的手,墨镜后的眼睛难得露出些凝重,“这地方我熟,当年……”他顿了顿,喉结滚了滚,像是在吞咽什么苦涩的回忆,“当年我在这儿认识个姑娘。”

胖子嗤笑一声:“你认识的姑娘能从这儿排到北京,还在乎这一个?”

黑瞎子没接话,只是从怀里摸出个银质的小铃铛。铃铛上缠着根褪色的红绳,铃口处有个细小的牙印,像是被人咬过。“她叫阿依,”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像被瘴气泡过的棉絮,“是白苗的圣女。”

随着瞎子的娓娓道来,众人葱惊讶又到愤怒,连没有表情得张起灵也罕见的露出了嫌弃,黑瞎子没躲,任由胖子的拳头落在身上。“我不知道,”他扯下墨镜,露出眼底的红血丝,“当年我拿了《蛊经》,被忽悠,卖给了一个人,后来才知道是汪家人。后来听说阿依的弟弟被当成蛊皿活活烧死,她就成了圣女,再也不相信外乡人。”

吴邪的脑子“嗡”的一声。他想起张海清在地牢里说的话:“这子母蛊,只有我能解。”感情是这么来的呀。

瘴气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五米。张起灵走在最前面,黑金古刀的刀光在雾气里忽明忽暗,像颗跳动的心脏。吴邪跟在后面,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的腐叶在往下陷,像要把人拖进无底的深渊。

“小哥,”他忍不住开口,声音被瘴气滤得发虚,张起灵的脚步顿了顿。林间的风突然转了向,卷着瘴气扑面而来,他的头发被吹得贴在额上,露出眉骨下那道被汪家人砍的。

黑瞎子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面的泥潭:“这是‘牵心沼’,当年我在这里被汪家人追杀,是阿依把我拖出来的,她自己却被蛊虫啃掉了半条腿。”他蹲下身,手指插进冰凉的泥水,“她说这沼底的蛊虫能感知人心,你欠了谁的债,就会被谁的执念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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