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24)
她顿了顿,眼眶泛起红雾,却倔强地没让眼泪掉下来:“可我没有。我从记事起就不知道什么是疼,因为疼得太久,早就麻木了。我知道,我就是条被圈养的狼崽子,哪天没用了,就该被剥皮剔骨了。”
“你说他有苦衷?”她抬头看着吴邪,眼睛亮得惊人,“那我的苦衷呢?谁又给过我一次苦衷?”
最后一句话像重锤砸在地上,震得没人敢接话。溪水流淌的声音突然变得格外清晰,衬得竹林里一片死寂。
胖子吸了吸鼻子,突然上前拍了拍吴邪的肩膀:“天真,别想了。这事儿......是那老狐狸不是人。”
吴邪没说话,只是慢慢蹲下身,双手插进头发里,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他想起三叔樟木箱里那半块银锁,想起那床绣着山菊花的襁褓,想起阿久刚才说“我娘原名叫汪凝”——原来三叔早就知道她是谁,却从来没提过一句。
张起灵往汪碎玉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影子遮住她被阳光晒得发白的脸。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来,带着种安定的力量。
汪碎玉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她吸了吸鼻子,把到了嘴边的哽咽咽回去,重新握紧了匕首:“走吧。青铜神树还在等着我们,吴三省也在等着我们。”
这次没人再说话。吴邪站起身,默默跟在后面,脚步沉得像灌了铅。胖子拍了拍他的后背,也跟着往前走。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照下来,在四个人的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汪碎玉走在张起灵身边,能感觉到他时不时往这边看一眼,像在确认她没有掉队。
她突然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我的童年要用一生去治愈”。或许吧,但此刻身边这些人的温度,好像让那些冰封的过往,悄悄融化了一角。
溪涧的水流哗哗作响,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四个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紧紧依偎在一起,像真正的家人。汪碎玉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心里却突然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笃定——不管前面有什么,她都不是一个人了。
第14章 暗处的目光
洞道深处的风带着股铁锈味,吹得火把芯子簌簌发抖。汪碎玉的脚步越来越沉,后背的伤被冷汗浸得发疼,每走一步都像有钝刀在割肉。她下意识地往张起灵身边靠了靠,却被他轻轻按住肩膀。
“歇会儿。”他言简意赅,从背包里摸出块干净的布条,“伤口该换药了。”
汪碎玉想摇头,却被他不容分说地按坐在块平整的石头上。他半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解开她后背的绷带,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珍宝。火把的光落在他睫毛上,投下片浅浅的阴影,汪碎玉能清晰地看到他指尖的薄茧——那是常年握刀磨出来的,却在此刻温柔得不像话。
“嘶......”旧绷带粘连着血肉,被扯下来时,汪碎玉还是没忍住倒吸口凉气。
张起灵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她时眼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疼惜。“忍一忍。”他说,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接着从急救包里倒出草药粉末,均匀地撒在伤口上。草药的清凉混着他掌心的温度,奇异地压下了灼痛感。
胖子在旁边举着火把,看着汪碎玉后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忍不住咂舌:“他娘的这帮孙子下手也太黑了......”话没说完就被吴邪拽了拽胳膊,示意他别乱说话。
吴邪的目光落在汪碎玉渗血的裤腿上,突然从背包里翻出个锡制小盒,递过来时声音还有点发涩:“这个......是云南白药,我三叔以前总带着的,止血特别快。”
汪碎玉抬头看他,发现他眼眶还有点红,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赶紧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烫。她接过小盒,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轻得像叹息。
张起灵已经重新缠好了绷带,起身时顺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肩上。“里面冷。”他说,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却让汪碎玉的心脏猛地一颤。外套上还留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雪松香,像层温暖的壳,将她裹在里面。
就在这时,胖子突然“咦”了一声,举着火把往前凑了凑:“你们看这石壁......”
众人抬头,只见前方的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像某种古老的图腾。张起灵的眉头微微皱起,伸手摸了摸那些符号,指尖触到的地方冰冰凉凉的,像有寒气往外冒。
“是青铜神树的祭祀文。”他开口,声音里带着点凝重,“这里离神树不远了。”
汪碎玉站起身,刚想往前走,却被张起灵轻轻拉住手腕。他没说话,只是往她身边靠了靠,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可能碰到的尖锐石棱。洞道越来越窄,他的肩膀时不时会碰到她的胳膊,每一次触碰都像有电流窜过,让她心跳漏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