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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368)

作者:静玗 阅读记录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掐灭了。汪碎玉说过,她不要长生,她只要平平安安地活一辈子,哪怕短暂,也要活得热热闹闹。她喜欢人间的烟火气,喜欢市集上的叫卖声,喜欢看吴邪和胖子斗嘴,喜欢……缠着他问东问西。

他不能那么自私。

张起灵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伤口又开始渗血,滴落在泥土里,和藏海花的根须纠缠在一起。他想起自己的血有奇效,能驱邪,能疗伤,可为什么独独留不住汪碎玉的生机?

“是我不好。”他一遍遍地对自己说,也对沉睡的母亲说,“我没有保护好她,我让她伤心了。”

他想起汪碎玉为他挡刀的那一刻,她扑过来的时候,眼睛里没有丝毫犹豫,像飞蛾扑向火焰。那时他只觉得心惊,只想着不能让她有事,却没来得及想,她为什么会那么奋不顾身。

现在他懂了。因为爱,所以不怕。

可他呢?他把爱藏在沉默里,藏在一次次的转身里,藏在“我不需要”的冷漠里。他以为那是保护,却不知道,对汪碎玉来说,他的疏离比刀伤更疼。

“碎玉……”他念着她的名字,舌尖尝到一点苦涩,“你醒过来好不好?”

他可以什么都不要,不要这漫长的生命,不要这所谓的使命,只要她醒过来。他可以陪她去看江南的烟雨,去看塞北的草原,去看她想看的一切。他可以学着说话,学着笑,学着像普通人一样去爱。

只要她醒过来。

风渐渐停了,藏海花田恢复了平静,只有花瓣上的露珠还在轻轻摇晃。张起灵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一尊沉默的石像。太阳慢慢升起来,金色的阳光穿过花瓣,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他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膝盖麻木得失去知觉,直到阳光变得灼热,烤得他头晕目眩。他想起喇嘛庙里的汪碎玉,她是不是还在沉睡?她的呼吸是不是又弱了一分?

心脏突然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猛地站起身,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膝盖传来钻心的疼,可他顾不上了,他要回去,他要守着她。

走了两步,他又停下,回头看向那片藏海花田。粉色的花海在阳光下泛着温柔的光,仿佛真的藏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母亲,”他最后看了一眼花田深处,声音轻得像叹息,“求你。”

说完,他转身朝着喇嘛庙的方向跑去。藏海花的花瓣被他带起的风卷得飞起来,落在他的身后,像一串无声的祝福。

他跑得很快,风声在耳边呼啸,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每一步都带着焦灼和期盼。他不敢想如果回去看到汪碎玉气息全无会怎样,不敢想那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会怎样。

他只能跑,只能向前,只能相信母亲听到了他的祈求,相信藏海花会带来奇迹。

跑到喇嘛庙门口时,他已经满头大汗,呼吸急促,胸口像被火烧一样疼。他推开门,冲进房间,第一眼就看向床上的汪碎玉。

她还是老样子,脸色苍白,眼睛紧闭,仿佛只是睡着了。

张起灵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那点刚刚燃起的希望,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熄灭。他走到床边,伸出手,颤抖着去探她的鼻息。

很轻,很弱,但还在。

他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扶着床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汪碎玉的手背上。

她的手还是那么凉。

张起灵重新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用自己的体温去焐她。他的脸很烫,带着奔跑后的热度,可她的手依旧像冰一样。

“碎玉,你听到了吗?”他低声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助,“母亲了,她一点会保佑你的,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他不知道自己说这些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他只知道,他不能放弃,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也要抓住。

他就这样守在床边,握着她的手,一遍遍地说着他们过去的事。说她第一次跟着吴邪他们去倒斗,吓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角;说她偷偷给他织的围巾,针脚歪歪扭扭,却暖得他心窝发烫;说她在雪山上给他唱的歌,跑调跑得厉害,却比任何天籁都动听。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语调,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样子。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和她交握的手上,在地上投下一小片温暖的光影。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日升到日中,从日中到日落。汪碎玉依旧没有醒,可她的呼吸似乎比早上平稳了一些,指尖也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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