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37)
汪碎玉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石牢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悲凉:“所以你们把我养这么大,就是为了今天?”
“不然呢?”男人挑眉,“你以为筛选场里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偏偏留着你?因为你娘的血纯度最高,你是最完美的‘容器’。”他朝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让她清醒点。”
黑衣人手里的牛皮鞭子浸过冰水,甩在半空发出清脆的响声。汪碎玉还没反应过来,鞭子已经落在背上,像块烧红的烙铁狠狠烫下来,疼得她浑身痉挛,眼前发黑。
“吴三省在云顶天宫藏的那批‘药引’,在哪?”黑衣人又扬起鞭子,冰碴子溅在她脸上。
汪碎玉咬着牙,血从嘴角渗出来。她想起吴三省在秦岭替她挡枪时,后背的血染红了半片林子;想起他塞给她一把匕首,说“实在不行,别让他们活捉”;想起他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点说不清的愧疚。
“不知道。”她一字一顿地说。
鞭子又落了下来,这次更重,直接抽破了棉袄,露出里面新旧交叠的疤痕。有小时候被烙铁烫的,有秦岭被暗器划伤的,还有为了护吴邪被汪家打手砍的……每一道疤痕,都曾是她以为的“温暖”,现在却成了对方折磨她的证据。
“不说?”黑衣人狞笑着,第三鞭就要落下。
“等等。”金丝眼镜突然开口,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镜片,“打坏了就不好用了。”他走到汪碎玉面前,用指尖戳了戳她胳膊上最深的那道疤,“知道这道疤对应的是什么吗?是九门在长沙的军火库位置。你每次受伤流血,血液里的基因密码就会被银锁里的感应器接收,自动发送给我们。”
他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金属盒,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坐标:“你十岁摔断腿那天,九门刚好在北平交接文物;你十五岁被蛇咬伤,吴三省的船运路线就被我们截获;这次秦岭‘意外’受伤,刚好帮我们拿到了九门的密电码。”
汪碎玉的身体僵住了。她看着那些坐标,突然觉得很可笑——她拼尽全力想逃离的,竟然是从出生起就被刻在骨血里的轨迹。
“你以为张起灵为什么护着你?”金丝眼镜笑得更得意了,“他不过是想利用你的血打开青铜门里的机关。现在他进去了,你对他来说,也就没用了。”
这句话像把冰锥,狠狠扎进汪碎玉的心脏。她想起张起灵在雪地里给她暖手,想起他替她挡下落下的冰锥,想起他最后看她的眼神,那些被她当作“在意”的瞬间,难道真的只是利用?
意识开始模糊时,她仿佛又回到了青铜门外。张起灵站在风雪里,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那时她不懂,现在才明白,那或许不是不舍,而是终于甩掉包袱的释然。
石牢的门被拉开时,雪光灌进来,刺得她睁不开眼。有人拖着她的头发往外走,头磕在石阶上,一下又一下,血顺着额角流进眼睛里,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模糊的红。
她被扔进一辆颠簸的马车,车门关上的瞬间,她最后看到的,是长白山的雪正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像要把整个世界都埋进这场漫长的等待里。而她这条被汪家攥在手里的命,终究还是没能逃开那早就刻在血里的轨迹。
车窗外,隐约传来吴邪的呼喊,还有胖子的怒骂,越来越远,最后被风雪彻底吞没。汪碎玉闭上眼,把那两块银锁紧紧攥在掌心,直到金属硌进肉里,渗出血来——那点疼,竟然比心里的空洞还要轻些。
第21章 被关进红漆棺材
马车驶出山坳时,胖子扒着车帘的手突然顿住。后车厢的棉垫上还留着个浅浅的凹痕,旁边散落着半块没吃完的青稞饼——那是汪碎玉上车前揣的,说怕路上饿。
“天……天真?”胖子的声音发飘,指尖在空荡的座位上蹭了蹭,摸到一片冰凉,“碎玉妹子……没、没回来!”
吴邪像尊冻僵的石像,脸贴在结着冰花的车窗上,呼出的白气很快漫成一片雾。青铜门闭合时的震颤还在骨头缝里打转,张起灵转身走进黑暗的瞬间,像慢镜头在他脑子里反复播放:男人玄色的衣角扫过积雪,黑金古刀的刀柄在雪光里泛着冷光,最后看他的那眼,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
十年。又是一个十年。
他想起初见时,这人沉默地蹲在吴山居的门槛上,睫毛上沾着雨珠;想起西沙海底,他把自己往礁石后一推,独自面对涌来的海猴子;想起云顶天宫的裂缝里,他用身体替自己挡住坠落的冰棱,后颈渗出血珠,却只低声说“没事”。心口像是被塞进一把雪,冻得发疼,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