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盗墓同人)汪家棋盘,她是弃子,也是心尖血,番外(433)

作者:静玗 阅读记录

承安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还是点了点头:“谢谢秀秀阿姨。我要多折几只纸鹤,妈妈看到了,就会回来的。”

霍秀秀的心像被揪了一下,她强忍着眼泪,点了点头:“嗯,妈妈会看到的。”

从那以后,霍秀秀几乎每天都会来解家,有时帮着处理家务,有时陪承安折纸鹤,有时只是坐在书房外的走廊上,安安静静地陪着解雨臣。她从不提感情,也从不催他放下,只是用自己的方式,守着这个满是伤痛的家。

解雨臣没有再赶她走,却也始终没有回应。他每天除了处理家族生意,其余时间不是待在书房里翻看那本戏本,就是坐在桂花树下,手里拿着那个淡蓝色的发绳,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上面的桂花吊坠,像是在跟碎玉说话,又像是在跟自己的愧疚较劲。

承安渐渐习惯了没有妈妈的日子,却还是每天坚持折纸鹤,挂在桂花树上。有时晚上睡不着,他会拉着解雨臣的手,小声问:“花舅舅,妈妈今天看到我的纸鹤了吗?她有没有在天上笑呀?”

每次这时,解雨臣都会把他抱进怀里,声音沙哑:“看到了,妈妈看到了,她在天上笑着呢,说承安是个乖孩子。”

而远在长白山的张起灵,依旧守着那间简陋的木屋。每到下雪天,他就会站在汪碎玉消失的地方,手里拿着那片陨铜碎片,静静地站很久。有时他会对着碎片说:“碎玉,今天承安应该又折了纸鹤吧?小花说他很乖,已经会背三字经了。”“碎玉,今天我在雪地里看到了一只狐狸,跟你上次画的那只很像,它盯着我看了很久,好像认识你似的。”

木屋的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纸,上面是承安画的画——画里有一个笑着的女人,旁边站着一个穿蓝色衬衫的男人,还有一个小女孩举着纸鹤,下面歪歪扭扭写着“妈妈、花舅舅、我”。那是吴邪上次来长白山时,特意带来给他的。张起灵每天都会看一眼,像是这样,就能离他们近一点,离碎玉近一点。

吴邪偶尔会去长白山看他,每次都会带些承安的画和小花的消息。有一次,他看着张起灵鬓角的白发,忍不住说:“小哥,跟我回杭州吧,承安还等着跟你学打猎,小花也……”

张起灵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远处的雪山:“不了,我在这里等她。她说过,会化成风回来,我在这里,才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她。”

吴邪没再劝,只是把带来的压缩饼干和药品放在桌上,默默陪他坐一会儿,然后离开。他知道,张起灵的心,已经跟这片雪地绑在了一起,跟汪碎玉绑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桂花谢了又开,长白山的雪落了又化。承安渐渐长大了,从一个八岁的孩子,长成了一个挺拔的少年。他依旧会折纸鹤,只是不再挂在桂花树上,而是放进一个木盒子里,放在妈妈的旧书包旁边。

解雨臣的头发里也添了些许白发,却还是每天坐在桂花树下,手里拿着那个发绳。霍秀秀依旧陪在他身边,从一个青涩的姑娘,变成了一个沉稳的女人,却始终没有嫁人。

有一次,承安看着霍秀秀给解雨臣送药,小声问:“秀秀阿姨,你为什么一直陪着花舅舅呀?”

霍秀秀笑了笑,眼底带着温柔:“因为你花舅舅是个好人,他心里装着太多事,我想陪着他,让他不那么孤单。”

承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转身跑回房间,拿出一只纸鹤,放在霍秀秀手里:“那我把这只纸鹤送给阿姨,让妈妈也保佑阿姨,早点开心起来。”

霍秀秀接过纸鹤,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她知道,有些伤痛或许永远无法愈合,但只要身边还有彼此,只要还记着那个笑着的女人,他们就能一直走下去。

而那句“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也成了他们每个人心里的警钟。吴邪依旧在保护文物,阻止那些因贪婪而起的阴谋;解雨臣打理着解家,再也不让任何人因为家族利益,陷入危险;承安考上了大学,选择了考古专业,他说,要像妈妈一样,保护那些珍贵的东西,不让妈妈的牺牲白费。

他们都知道,汪碎玉没有离开。她化成了长白山的风,化成了杭州的桂花,化成了承安手里的纸鹤,化成了张起灵手里的陨铜碎片,永远守护着她想要守护的人,永远活在他们的心里。只要他们还记得她,她就永远不会真正消失。

碎玉终究是做了一辈子的汪碎玉,没有做成解久宁。

第183章 番外:长白春信

长白山的雪,终于化了。

往年要到四月末才肯褪去的积雪,今年三月中旬就顺着融雪水往峡谷里淌,汇成细流绕着那间木屋打转。张起灵蹲在屋前,指尖碰了碰刚冒芽的草尖,冰凉的露水沾在指腹——这是汪碎玉走后的第三个春天,也是长白山上最早的一个春天。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