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同人)[文野]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番外(25)

作者:海盐年糕 阅读记录

费奥多尔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脸上的表情罕见地空白了半秒。

江愿笑起来:“看来你的异能只能看个大概,至少看不到性别,费奥多尔君。”

费奥多尔很快意识到这是对方在刻意回避,立即扬起歉意的微笑,微微颔首:“我真是失礼了,无论如何,该祝您得偿所愿才是。”

他非常绅士不再深入这个话题,江愿也投桃报李地捧场:“谢谢。这个异能力已经很厉害了,你方便告诉我,苦恼是什么样的吗?”

“嗯……事实上,苦恼的形状,常常如出一辙。无论男女,人的痛苦多半是由爱与罪交织而生。” 费奥多尔阐述着东正教的思想。

他的目光微微下移,短暂地停留在她耳畔那颗折射出冷光的血红宝石上,嘴唇微不可察地翘起,他说,“红色——”

“人的痛苦是红色的。您可以认为,Correspondances des voyelles中提出的元音通感映射是正确的。红色往往与疼痛与欲望相连。当人承受痛苦时,脸颊会泛红,伤口会流血;甚至羞耻、愤怒、嫉妒,乃至渴望,本质上也都是红色情感的变体……”

江愿正听得入神,一位夫人走近,与费奥多尔轻声攀谈。

他极其自然地接过女士递来的香槟,三言两语便逗得对方笑意盈盈。不多时,两人在她面前约定,稍后去那位夫人位于中区的高层公寓看猫翻跟头。

“?”

费奥多尔转过来,像是才想起她的存在。微微一笑,用俄语与她道别:“你是个温柔的人,上帝会保佑你的。”

转身离去时,他忽然又停下脚步,回眸——

以一种凝视着无机物般、不动声色的愉悦目光,深深地,看了她最后一眼。

第11章 攀登钟楼的少女

那次宴会后的很多天,江愿开始陷入无止境的噩梦。

梦冗长、混沌,所有画面被反复撕裂又粗暴拼接。

她梦见一个人被无望的海水吞没,浮冰像白色的墓碑环伺。有时,是一个蜷缩在暗影中的脊背,比哭泣和嘶吼更绝望,或是,从港口黑手党那栋漆黑如剑、刺破天际的高塔之上,一个身影纵身跃下。

红色的围巾在空中翻飞,如同一道撕裂夜幕的血痕。最终,那人像一只折断翅膀的鸟,无声地坠入无边的黑暗。

她看不清他的脸,却在他坠落的瞬间,感受到噬心蚀骨的痛楚瞬间撕裂了她的意识,无数蛆虫密密麻麻地碾碎血肉,爬上她的心脏。她感到自己在窒息,呼吸绝望地拉扯着喉咙,耳边满是尖锐的寂静。

那一刻她终于迟钝地、清晰地意识到——那个在痛苦中挣扎、无法挽救的人,是她所深爱的。

第四次从噩梦中惊醒,眼角是潮湿的,指尖发凉,胸腔仿佛还有残余的剧痛未曾散去。天花板漆黑如墨,一动不动地压着她,像噩梦仍未结束。

江愿睁着眼,怔怔地躺了一会儿。

她终于接受那个被回避许久的事实:“如果太宰先生遇到了麻烦,怎么办?”

不论是被抛弃的怨怼,或是约会被爽约的失落,所有这些日子里,被她反复咀嚼又视若天大的委屈,在这个念头面前,竟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尖锐的、几乎要将她溺毙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脏。

---

第二天清晨,江愿拜访了武装侦探社。

阳光懒洋洋地洒在红砖建筑上,侦探社内一如既往地喧闹而平和。

国木田独步看到她时,正在有条不紊地整理着成堆的文件。

作为曾经朝夕相处的老师,他轻易看穿了江愿故作镇定的伪装,抬起手,笨拙却不失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镜片后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无奈的安抚:“太宰那个混蛋以前也经常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几天是常事,不必太担心。说不定又在哪条河里漂着,或者被哪个好心的店家收留抵债了。”

他的话语里透着对同伴的了解与纵容。

在侦探社同事们充满善意、七嘴八舌的安慰声中,江愿默默将目光投向那张属于太宰治的、铺着米色毯子的沙发,此刻空空如也。

“喂,”国木田皱眉,“你不会自己去找他吧?”

江愿:“当然不会。”

没有人会和班主任说实话。

从侦探社出来,江愿就熟练地甩掉了身后的保镖。

新派来的护卫是位漂亮又尽职的黑手党小姐,可惜被芥川的私人社媒账号轻易忽悠。芥川有个严肃的工作号,还有个见不得光的太宰治毒唯号。这位樋口小姐一边为他奔赴危险任务而焦虑得掉发,一边无比冷静地Stalk他的全部社交记录,如同一位绝望的寡妇。

江愿钻进人群里,她想:“人和猫之间不能只有见色起意和电气白兰,也应当是有道义的。”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