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吾皇黛玉(169)
他要拿什么跟太子殿下比呢?
玄真观中,竖起了一面玄武战旗,一身素白银甲的北静王率众祭天,立在万人中央慷慨陈词。
他宣读檄文,对部曲及附逆者大加煽惑。
指责宣隆帝弑君杀父,性多猜愎,苛刻寡恩,屠剿骨肉,残害忠良。功勋栋梁动遭罪谴,冤杀肱骨夷族灭种。
更兼政繁赋重,害虐黎庶,巡游征伐,荼毒百姓。帝王昏乱,委信权奸,致使天降灾衍,旱疫饥馑穷年累月……
禛钰站在钟楼上,一声冷笑,抬手张弩,一箭将北静王身后的玄武旗射倒。
北静王大惊失色,拔剑向前,只听一声“放箭”如狮子吼。
霎时箭如雨下,北静王及部众躲散不及,仓皇逃窜。
箭雨过后,北静王的人马已经失去一半战力。禛钰跃马向前,挥刀大喊:“北静王背恩反叛,凶党构乱,攻逼皇城,众将士随我荡平逆贼!”
北静王无措间,被贾瑚提上坐骑,二人见太子纵马扬刀杀过祭台,锐不可挡,一时无计可施,贾瑚只得不停鞭马,左冲右突。
禛钰绰弓,弦响箭到,正射在贾瑚背心处,奈何他护心甲厚,竟未能穿透,让他挣出命来。
贼王逆党见势不妙,连忙护着北静王且战且退,从玄真观后山坡处滑驰入河,水遁而逃。
禛钰不擅泅泳,又未备舟楫,只得朝水流方向连放数十箭,追射不休,直至水中殷红一片。
他回身号令众将士:“莫追穷寇,投降不杀,负隅顽抗者,就地清剿。”
贾宝玉从革车中探出头来,亲眼目睹了这一场风卷残云般的平叛之战。
他茫然泪下,被迫接受了一场腥风血雨的洗礼,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颠转飘荡,彷徨无助。
不过半个时辰,战斗就彻底结束了。禛钰又命人打扫战场,收缴战利,誊写奏章。
章明将热得虚脱的宝玉,从革车从提出来,又替他解了甲胄。
禛钰眼角也不扫他一眼,只说:“观中的道士都被锁起来了,包括宁国府的贾敬。他一个在家人装出家行,谋造反事,大概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罢了。他若是个体面人,这两日就可以坐地升仙了,以免祸及家小,殃及无辜。贾二少若不想为叛贼穿孝,最好明日一早就去国子监,孤没有耐性等你一拖再拖。”
宝玉跪爬在地,涕泪齐流,轻声应了一句:“是。”
太子的话无疑是告诉贾宝玉,他对贾敬谋叛的事网开一面,只要贾敬愿意自裁谢罪,便不会被追责,尚可保荣宁二府平安无虞。
未时三刻,宣隆帝就得到了太子的奏报,北静王联合三国公谋反。
“好个丰神清逸,仁诚谦和的北静王,朕抄了江南巨贪甄家,灭了他的妻族,就是为了给他提个醒。让他安分守己,做一个清白贤王。可他呢?背恩忘义,妄蓄大志,竟鸠聚逆臣贼子,来夺朕的江山。”
宣隆帝怒不可遏,命人将北静王、三国公篡逆之罪,布告天下。
待禛钰详细道明始末,宣隆帝才知道儿子在清虚观主持科仪,不过趁隙去玄真观借调道众诵经,偶遇北静王祭旗誓师的场面。便用五百太子亲卫,绞杀了八百叛军。
太子收缴的粮草、兵刃、甲胄,虽然只有八百之数。宣隆帝也未轻信太子的战报,冷嗤道:“北静王再如何狂妄,也不至于八百甲士就敢造反,只怕还有藏掖。”
禛钰洞悉父皇心中所想,拱手回禀:“古有十三棍僧助唐王,今有八百铠甲打天下,也不足为奇了。何况三位国公都是实权将领,手底下都有部曲劲兵,遍布九州驻军。
儿臣揆度思量,这打头的八百甲士,是冲罗天大醮来的,预备在坛场妖言惑众,大造舆论。王公子弟初捻之香,都显断头之兆,想必也是北静王暗中弄鬼造成的。”
宣隆帝前后思量,确有这种可能。
最初听闻夏守忠报知,祝万岁无疆、皇图永固的头香竟然断了,还猜测是太子有意诅咒自己,意图夺位。
原来是贼王所为,借此煽惑民众。幸而太子见微知著,及时扑灭了一场叛乱。
思及此,宣隆帝老怀大慰,对太子禛钰大加勉励,赏金千两。
禛钰笑纳之,毕竟他要养士五千,开销不小。俘获的五千甲士,三千精锐送去宁远组建重骑兵,一千人拉去东郊修皇陵,五百人充入太子仪仗,余下五百人仍旧放在玄真观里。
告退离宫后,禛钰又换上道士冠服往清虚观,接黛玉回长林园。
晚饭后,禛钰陪黛玉在长林园中散步消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黛玉今日在表哥袇房中歇了午觉,难免好奇他的过往,想问他为何小小年纪就入了道观,为何从来不谈自己的父母亲人?好像他一出现,就只围着自己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