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太入戏了。”
仁王揣着票,身份证件没带,就算带了一个高中生来跑马场赌博被人知道多少不太好。
他没想着赚钱,单纯把票留着当作纪念。
“诶诶诶!”
西园寺优找到了目标人物:“那个是不是禅院直哉?”
“对对对,是他!”
仁王网球场上练出的超绝视力发挥了作用——马后炮的作用。
两人推搡着离开二楼。
二楼隐蔽处,有两双眼睛注视了他们很久。
“那两个不是袭击高层的‘万事屋’的人吗?”
孔时雨欲言又止:“看起来怎么这么不靠谱呢。”
伏黑甚尔玩弄着手中的匕首,他笑道:“我们运气不错,有热闹看了。”
“真的吗?”
运气是真的不错吗?
孔时雨手指点着桌上的马票:“真的不错吗?”
伏黑甚尔难得沉默。
他赌运的确不好,十赌九输。
眼不见心不烦,他直接将桌上的马票团在一起,对准不远处的垃圾袋,随便一丢,正中垃圾桶。
“看热闹去了。”
他站起身,邀请孔时雨:“一起?”
“走吧,顺便看能不能收集些信息,好卖出去赚钱。”
伏黑甚尔瞥他:“你一个单身狗,没有老婆孩子,有这么缺钱吗?”
孔时雨冷笑:“房子不要钱?车子不要钱?吃饭不要钱?”
一连三问,当代打工人的生活苦恼几乎都概括在了这短短的三个问题中。
“这些要钱?”
孔时雨:“这些不要钱?”
“还好吧。”
伏黑甚尔说:“房子和车子有女人送我,也就在吃饭赌博上面我花的钱比较多。”
“滚吧,小白脸。”
被骂,伏黑甚尔也不在意:“这也是种职业,没必要这么歧视。”
孔时雨:“可以闭上你的嘴吗?”
这活爹,说的话没一句他爱听的。
他也不想努力了。
道德在哪里?
良心在哪里?
能看上他的富婆又在哪里!
“你也嫉妒不来,你的硬件太差了。”
伏黑甚尔上下打量他:“去搜寻一些贴在电线杆上的‘重金求子’的广告,说不定还有机会。”
想到能少奋斗几十年,甚至不奋斗,孔时雨可耻的心动了。
谁不喜欢不劳而获?
“真的有机会吗?”
“机会是有。”
伏黑甚尔恶劣道:“不过是被骗的机会。”
孔时雨:“……”
这家伙有这一张臭嘴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对这个看颜的世界绝望了。
……
西园寺优和仁王一路尾随禅院直哉离开了跑马场,期间,他们一直在找下手的机会。
远处,孔时雨见到了熟人,他说:“他们跟踪的不是禅院直哉吗?”
伏黑甚尔懒散问了句:“那谁?”
“你不是吧?”
孔时雨无语:“你堂弟,现在禅院家家主禅院直毘人的孩子。”
伏黑甚尔思索了一会:“禅院直毘人?想起来了,那个倒八字胡子。”
倒八字胡子?
孔时雨不想笑的,他忍住了。
这个形容,贴切是真贴切。
“他们跟踪禅院直哉做什么?刚找完高层的麻烦现在又准备找御三家的麻烦?”
孔时雨“啧”了一声:“这两个人被咒式具像化出来的二次元人物的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嚣张?”
伏黑甚尔没回他的问题,只是问:“现在网球是什么很流行的运动吗?”
跟踪禅院直哉的那两个人随身带着网球拍,赶时髦去漫展搭讪他的小妹妹带着网球拍,放学时间点路上也能遇到随身携带网球拍的学生。
就连咒术界都被网球入侵了,开始流传网球是超强咒具的不靠谱的言论。
孔时雨也不解:“现在走街上就能看到网球场,到处都是网球场。我上次还看到有学生和社会人士为了抢夺网球场用网球比赛决定网球场的归属权。”
哇,真的很魔幻。
一群黄毛,不迷恋“鬼火”,沉迷打网球。
干的坏事不是抢劫、偷窃,而是霸占网球场不让除他们之外的人打网球。
多少有点太健康了。
孔时雨:“打网球好像很有前途的样子。”
到处都是网球俱乐部,打网球找工作也方便。
伏黑甚尔:“听你这语气,想转行?”
“打不来网球。”
孔时雨实话实说:“你这个‘天与咒缚’才适合打网球。”
怎么说呢,伏黑甚尔这种用“完全为零的咒力”换来的“对咒力天然的抗性,以及人类天花板的□□强度”,在这个以“咒力”论强弱的咒术界或许没什么用,但在体育界不要太吃香。
若是好好培养,说不定早就成了第一运动员,征战奥运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