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亲自送给你的,结果被某个小混蛋给破坏了。”
千惠身子下沉,借着座椅靠背抵挡自家哥哥恐怖来袭的气息。
“幸村,你……”
幸村:“嗯?”
“小心眼在网球一途上是走不远的。”
说完西园寺优就扭头,留给幸村一个戴着帽子留着两个小啾啾的后脑勺。
幸村:“?”
千惠:“?”
这是……什么反应?
两兄妹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呆滞和迷茫,怎么有人完全不接招,不按套路出牌。
千惠叹气,探身朝自家哥哥摇头,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她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也不能只靠她一个人吧。
哥哥,你给点力!
千惠沉思,感觉要为哥哥购入一些言情小说,助力他得偿所愿。
……
公交到站,西园寺优牵着千惠下公交。
到达美术馆,美术馆外立起了宣传画展的立牌。
幸村两兄妹都是画画爱好者。
而西园寺优则不同,她自认为自己已是绘画大师,画画已成神。
她的画,画风独树一帜,讲求看画者是否有阅读理解的能力能好好理解她的画,开创了独属于她的“国王的画”的画画流派。
她都开创新流派了,是一派宗师,她还不能算画画已成神吗?
西园寺优站在一副黑白画前,画作的名字叫“找寻自我”。
西园寺优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
“喜欢这幅画?”幸村问。
“一般吧。”
西园寺优诚恳问:“这幅画和‘找寻自我’的关系*是……?”
没看到找,也没看到寻,只看到了一个扭曲的人脸。
“这幅画的作者早年经历了很多磨难,成名后有了钱和名气,过上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画出什么有灵气的作品了。没过多久,他卖画的钱再也无法支撑起他奢靡的生活,他重新变得落拓起来,之后又沉寂了很多年,直到这幅画问世。这副画问世不久后,他就逝世了。”
有了幸村的背景讲解,再看这幅画,就变得好理解起来了。
黑白的扭曲人脸,象征着作者当时沉醉于纸醉金迷,他内心价值观被洗刷,自我也变得扭曲不堪。
就算他重新落寞,脱离了奢靡的生活,试图寻找自我,也只能找到已经被同化的扭曲的自己。
能看出幸村是真得很喜欢画画,看到喜欢的画作是,眼里的欣喜根本无法掩饰。
这样的状态,完全不同于他在网球场上的状态。
忽略这群打网球的少年们在球场上强大的模样,实际上他们也不过十几岁。
在网球之外,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谈论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时眼睛放光,会有自己的小脾气和常人不理解的爱好,喜欢八卦,爱说笑,也有很显而易见的缺点。
这种真实,是隔着屏幕、纸张和文字无法触摸到的。
看了不少的画,西园寺优发现每幅画的名字都十分契合画作,是一幅画的核心思想,最能体现画者赋予画作的含义。
“幸村,那幅画叫什么名字?”西园寺优突然问。
“嗯?”
幸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画?”
“给我画的那幅。”
幸村一愣。
他没给那幅画起名。
幸村苦恼道∶“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西园寺优看着他锋利却并不感觉难以接近的侧脸:“……现想啊?”
千惠捧着脸,十分懂事的没说话,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村侧头,视线和她相对,此刻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存在。
“西园寺优。”
西园寺优:“什么?”
“那幅画就叫做——西园寺优。”
西园寺优脸拉了下来,她怒道:“太不敷衍了喂!”
还想通过画的名字揣度幸村潜藏的阴暗想法,哪想到被幸村防御到了。
“还记得我给你的那幅画吗?”
幸村点头:“……记得。”
画着扭曲线条看不出来人样却被西园寺优强行说是他的画,那幅画现在就躺在他的画集里。
“那幅画的名字叫——”
没有任何的意外,那幅画叫:“幸村精市!”
老爹说的,要用魔法,打败魔法。
幸村精市不做评价。
很烂的名字。
不会取名的人,在这里竟然有两个。
……
忍足紧赶慢赶终于到了。
为了不让自己太明显,忍足并没有直接去“偶遇”西园寺优,而是拿着宣传册,根据宣传册上的最佳游览路线前进。
手机上是西园寺优发来的实时更新的定位,按照浏览路线,他们很快就能相交。
忍足不急,路过纪念品店时还悠闲的采购不少纪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