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选择，最适合它的死法了。

夏油杰踏出一步，极光从他脚下生成，迅速蔓延，将禅院直哉囊括其中。

漂浮在空中的镜子折射着禅院直哉的丑态，部分里面播放着形形色色的画面，都是方才它战斗的形态。

禅院直哉没见过夏油杰展示「领域展开」。

但是他并不意外，夏油杰拥有这样的能力。

夏油杰从一面镜子后面走了出来，他指尖点过镜面，泛起一片涟漪。

“禅院直哉，你要明白，从你变成咒灵开始，就不可能有胜算。”

可是禅院直哉并不服气。

他都杀死了五条悟，夏油杰到底又在坚持什么？

而下一秒，夏油杰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漂亮的薄唇吐露的话语相当残忍。

“还有，我骗了你，你的确辅佐羂索杀死了悟。”

“不过我啊，把他带回来了。”

禅院直哉静止了有半分钟。

然后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它的触须不断攻击的镜子，而破裂的镜子会在新的方位生成，无穷无尽折射着禅院直哉。

“不可能！羂索说过，五条悟不可能活下来！”

夏油杰依旧保持着微笑。

“你在自信上面的造诣，的确让我很佩服。”

禅院直哉怒火中烧，试图展开自己的领域进行抵抗，但是脚下的空间只出现了拳头大小，便迅速被夏油杰的领域给吞噬。

禅院直哉终于明白，从夏油杰布下结界，不允许外人插手的那一刻起。

自己便是他手中的玩具。

禅院直哉对力量的追求已经到达了偏执，它甚至吃掉了自己的族人。

但即使它这么努力，依旧让夏油杰不屑一顾。

“我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么多废话，但你这些行为，离谱的让人想咒骂几句。”

夏油杰轻松的靠在一面镜子前，里面赫然是禅院直哉作为咒胎形态，一口吃掉禅院直毘人的画面。

「领域展开永夜梦间」

这是针对于高级咒灵的领域展开，踏入的咒灵会强制性得到它们脑海里的画面，通常是对于咒灵来说很有冲击的记忆。

而攻击“记忆”里面的咒灵，它们没有任何能够修复的机会，咒灵最大的优势被完全抹去。

一面一面的镜子望过去，有一个画面很突兀，那并不是身为咒灵的禅院直哉。

那还是人类的模样。

不想忘怀，所以刻进了灵魂，就连变成咒灵也依旧保留的记忆。

便是那场幻境中的沉沦。

夏油杰哑然，看着那难以启齿的画面，禅院直哉愤怒的移动身体去阻挡，就好像最下作的秘密被窥探。

夏油杰好像明白，为什么那次五条悟对这个家伙这么严格了。

大约，用此挑衅了五条悟？

“如果你的扭曲源于这种幻想……”

禅院直哉出声打断了夏油杰：

“因为五条悟要夺取这份记忆，所以我一定会找他报仇！”

“我猜是你自负的挑衅了悟，但你没想到他领域展开的作用。”

论嘴皮子，你禅院直哉火候太浅了。

夏油杰开始杀咒灵诛心。

“若你能早点脱离这种感情，也许我们还是可以见面打招呼的关系。”

仅仅一句话，便轻易的推倒了禅院直哉迄今为止的极端。

“夏油杰，明明是因为你都不曾看我一眼，我才变成今天的模样。”

夏油杰露出笑容反问。

“看你什么呢，生出点暧昧不清的东西让你误会，你就开心了？”

“禅院直哉，你也许并不喜欢我，是喜欢为了这份感情而发疯的自己。”

说白了，就是一种自我感动般的自恋。

“不……不是这样的……”

“你的所作所为连人性都没有，所以怎么会有‘爱意’这种感情？”

夏油杰抚摸上身边的镜子，里面出现了禅院直哉人类的模样。

咒灵状态的禅院直哉，如被定住一般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

它想否决的，可是镜子里人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那是一种极致贪婪的满足感。

他在满足于，追逐这段感情中，发狂的自己。

“看清楚了，就上路吧。”

镜子四分五裂，镜中人脖颈那条裂痕尤为深邃，镜外的咒灵开始咆哮，身体由内而外被极光给吞噬。

连一丝体液都没有保留，完完全全的清除。

领域破裂，夏油杰感叹的看着面前的禅院家，昔日屹立了百年的御三家之一，也为自己养出的怪物付出代价。

夏油杰身后再次出现了白色的光影，那影子微动，周围煞白的结界被解除。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同伏黑甚尔一起蹲在结界外面的五条悟。

什么时候过来的？

五条悟也不清楚，直觉让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