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折颜看着远去的姜嫄的背影。回过头看着白真突然戏谑的一笑。

“就这么个道行不过几百年的小仙你就真的上了心了。”

“真真，过去千年，你心如止水我还以为你真的会和我在十里桃林一直这样待下去。可是为什么，你突然就变了呢？”

白真转头看着折颜，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折颜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折颜轻笑一声撇过头去，转身看着远处，眼里淡淡的。

“那个女人来历不明，你一点都不怀疑，还让她留在身边。为什么和擎苍大战的时候，她就留了下来，唯独浅浅一人下落不明呢！”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她。”

白真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折颜坚定的道。

“折颜，她是无辜的。我知道，她从来没有伤害别人的心。”

姜嫄等了白真好久，站在河边无聊的踢着石头。突然身后响起了男子温润的声音。

“等好久了吧？”

姜嫄回过头看着那人温润如玉的面庞，她的笑容浮上眼角眉梢。

“没有啊！就一会儿。”

白真伸手牵过她的手，沿着河边走去。两个人都静悄悄的谁也没有说话。白真突然想起了人间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狐狸，姜沅经常就这样和他相处。

察觉握着的手突然更紧了，姜嫄抬头看了白真一眼。

“真真，你，还好吗？”

姜嫄犹豫的看着他。

“阿嫄为何突然这样问？”

姜嫄想了想还是说了。

“那个人，是不是不喜欢我和你待一块。”

第二十章

白真听见姜嫄的话他停下了脚步，姜嫄亦跟着他停了下来。他看着白真的眼睛，迎面的风吹乱了她耳边的一缕青丝，白真替她拂过耳后。

“你只管明白我对你的心如何就好。”

姜嫄听罢先是一愣，而后眼珠转了转再看着白真，语气略显轻挑的。

“那我可以就留在你身边，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不赶我走吗？”

姜嫄眼里的希冀是那么的明显，没有丝毫的掩藏。白真听了牵过她的手放在胸前，看着她的眼睛。

“你这个傻瓜，不管别人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绝对不会。”

“真的？”

姜嫄又问，眼里的笑容却是加深了，她欢喜不已。

“嗯。”

白真轻柔的抚上她的眼角，看着她眼里的笑，也弯了眉角。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姜嫄知道白真对她肯定是很喜欢的，只是他身边的一些人可能不喜欢她。

姜嫄脚尖一点直接吻住了白真的嘴唇，跟他再次体验世间最自然最美好的碰触。白真微微一愣，眼前是女子微闭着的眼睛，睫毛微微扑哧着还有明润的光泽。他喉间一动，脑海里思绪翻腾，还是将手覆上了她的脑后加深了二人的辗转缠绵。

姜嫄感觉到了白真的动作，她其实什么都不会，慢慢的随着他的动作笨拙回应，却不知她这种天真大胆的迎合，却是男人最想要的。

狐狸的本性，玄鸟怎么知晓。渐渐的，姜嫄感觉到了彼此粗重的呼吸，以及唇上的火热和酥酥麻麻的感觉。

她将手顶上白真的胸前，隔开了二人的距离。

“真真。”

她红着脸离开他的脸，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白真微微勾唇，看着她，抚摸着她的发丝，再度将她拥进怀里。一下一下摩挲着她肩上柔软的轻纱。听见女子的呼吸渐渐平稳。他将手按在她的背后一下下的轻抚。

“傻姑娘。”

夜晚，阿嫄独自一人坐在窗前。没有白真的夜愈发的空寂了。但是她心里却是欢喜的，只要一想到白真她就止不住的眉梢扬起，一双眼里流光溢彩。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心跳不止……这大约就是喜欢吧。

突然姜嫄心里一阵发紧，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她看见一阵光突然直冲着她过来，自己一下就中了招。

姜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然后又变回了玄鸟。它扑哧着小翅膀从窗户飞了出去，飞向了黑暗无边的天际。

姜嫄回到了太宸宫。东华就站在殿里，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她，那垂在身后的发在灯火通明的殿里犹如满载着霜华。

“帝君？”

姜嫄疑惑的站在他身后。

“是你把我召回来的吗？”

东华回过头来看着姜嫄，眼神直视着面前的女人。她的面容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一副平平淡淡的面容。可是他已经记不起上次与她对话是何时了。听见她的声音竟然心上一颤，像是平静许久的心，突然起了波澜……

“在外头过的可好？”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