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斯内普也同样站在另一边的角落，两人像是默契地保持着距离。

舞曲一首接一首，越来越多的师生加入舞池。

佐伊周围的教师们都陆续离开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假装专注地看着舞池，实则不断用余光观察着斯内普的动向。

就在这时，一双闪亮的靴子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佐伊抬头，看到邓布利多正对她微笑。

"怎么能让美丽的女士独自一人呢？这太不绅士了。"他伸出手，"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吗？"

邓布利多意味深长地瞟了一眼斯内普的方向。

她下意识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对上斯内普深邃的眼睛。

那一瞬间，她感到心脏漏跳了一拍，急忙收回视线。

"我的荣幸，邓布利多校长。"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将手放在邓布利多的手上。

随着音乐，邓布利多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

佐伊那白色的礼服在旋转中变得流光溢彩，很轻易的让不少人侧目而视。

但佐伊注意力没有在舞步上，她却总是不自觉地寻找着斯内普的身影。

"看来你中意的舞伴要走了。"邓布利多突然对她说。

佐伊一惊，转头看到斯内普确实往门口走去，他似乎准备离开礼堂。

第144章 醉酒

"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邓布利多就抓住机会，在音乐的一个转折点突然用力，将她向斯内普的方向转去。

白色的礼服裙摆在空中转成了一朵盛开的花。

一切发生得太快，佐伊感到自己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去。

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与坚硬地面的亲密接触，却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

一股清冽的苦艾香瞬间包围了她。

佐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贴在斯内普的胸前，他的手臂稳稳地环着她的腰。

那双漆黑的眼睛近在咫尺。

她怔愣住了，被斯内普环着的腰隐隐在发烫。

斯内普看了眼始作俑者，邓布利多。

而邓布利多朝斯内普鼓励的笑了笑。

斯内普淡淡的收回视线。

"我不记得舞会需要窝在舞伴的怀里跳。"斯内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对着靠在他怀里的人说道。

但佐伊敏锐地注意到他用了"舞伴"这个词。

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急忙想要站直，却在离开他怀抱的瞬间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斯内普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舞姿势。

她的大脑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完全无法思考。

然而，在这片空白的脑海之中，有一个声音却不断地回响着：“你们只是朋友，朋友之间跳个舞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的耳畔响起，像是一种自我安慰，又像是一种自我催眠。

可是，尽管她这样不断地告诉自己，心跳却如同擂鼓一样，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的胸膛。

凭着下意识，佐伊颤抖着将另一只手放在他的掌心，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温度。

而当斯内普另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腰时，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音乐恰好切换为一支舒缓的华尔兹。

斯内普带着她滑入舞池，佐伊的露肩礼服让两人的接触更加直接，她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我以为你讨厌这种场合。”佐伊低声说道，试图掩饰自己的紧张。

他们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说过话了，她尽量将自己表现得正常。

斯内普的目光在她脸上短暂停留，随即又移向远处。

“通常情况下，是的。”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平日里的冷硬。

佐伊抬起头，那双棕色的眼睛茫然得看着面前的男人，“通常情况？”

斯内普没有回话，只是带着佐伊转了一个流畅的圈，她的裙摆再次绽开，而他的手臂稳稳地接住她，两人的距离比之前更近。

佐伊甚至能看清他深黑眼眸中映出的烛光，以及……某种她从未在他眼中见过的情绪。

她的呼吸微微凝滞。

“西弗勒斯……”她下意识地唤了他的名字。

斯内普的指尖在她腰间轻轻收紧了一瞬，却又很快松开。

“音乐要结束了。”他的声音如常，好似从来没有发现过佐伊的不对劲。

佐伊有些失落。

伴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这首音乐终于缓缓地画上了句号。

佐伊被斯内普领着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但是佐伊却因为刚刚的失控举动面红耳赤。

就连人都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她的视线被放在桌子上的一杯黄色饮料吸引住了。

她没有多想，顺手拿起杯子，仰头将里面的饮料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