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猛然挥动魔杖，一道银色的屏障在佐伊周围形成，暂时隔绝了蛇群的攻击。

佐伊知道再犹豫只会拖累他，她振翅飞向古木中央的那朵幽蓝花朵。

蛇怪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意图，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嘶声，调转巨大的身躯想要追去。

斯内普冷笑一声，一道刺眼的红光直射蛇怪的眼睛，它痛苦地扭动着，暂时无暇顾及佐伊。

佐伊趁机加速飞行，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除了蛇怪被斯内普抵挡住，其他蛇都往佐伊的方向疾驰而来。

佐伊也不遑多让，她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飞去，很快她栽倒在幽光灵兰上，她抱紧幽光灵兰。

瞬间，幽光灵兰变成了细小的光斑，落在佐伊的身上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佐伊的灵魂像是被滋养的鼓鼓囊囊的，舒服极了。

第186章 恢复与坦白

佐伊感到一股暖流从心脏向四肢百骸奔涌，每一个细胞都在欢欣雀跃地颤栗。

胸口的火热感迅速浸满了全身，小小的身躯已经容纳不下那些澎湃的能量。

瞬间，以佐伊为中心的沼泽地被火焰所笼罩。

那些吐着信子的毒蛇在烈焰中化为灰烬。

火焰朝斯内普逼去时，竟然避开了他。

没了群蛇助攻的蛇怪不是斯内普的对手，他一道魔法就把蛇怪杀死。

当余焰渐渐熄灭，佐伊颤抖着低头，她看着自己的爪子，不，那不再是爪子了，而是纤细白皙的人类手指。

她惊喜地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感受到了久违的肌肤触感。

这次，她真切地感受到，这具身体再也不会变回去了。

斯内普缓步走来，脸色比平日更加苍白，却在看清她人形模样的瞬间，唇角勾起一抹罕见的弧度。

但佐伊的喜悦突然凝固了，她的目光落在斯内普垂在身侧的左手上，那里的袖口已经被撕破，两道狰狞的牙印清晰可见。

"你被咬了！"她惊呼出声，踉跄着冲到斯内普面前，抓住他的手腕。

触手的皮肤滚烫得吓人，”是蛇怪咬的吗？“佐伊着急却又小心翼翼的观察斯内普的伤口。

“不是蛇怪。”斯内普试图抽回手臂，却看见佐伊担忧的模样补充道："只是小伤。"

佐伊的指尖微微颤抖，触碰着那两道发黑的齿痕，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了。

他们就近找了块干燥的岩石，还好斯内普这次的出行准备的足够充足。

阿尔巴尼亚森林的毒物很多，毒蛇只能算作其一，但这些也没到无药可解的地步。

佐伊给斯内普灌下解毒药剂后，就开始给他处理伤口。

佐伊半跪半蹲在斯内普的面前帮他包扎伤口。

当绷带系成熟悉的蝴蝶结时，记忆如潮水涌来，四年前的那个夜晚，被三头犬咬伤的斯内普也是由她包扎的。

佐伊低着头整理剩余的绷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纱布边缘。

"你总是这样。"

斯内普疑惑道："怎样？"

"明明可以不用帮我寻找幽光灵兰，不用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坠在空气里，"你也明明不用对我那么好的，你知道你这样会让我......会让我......"

话到嘴边又咽下，佐伊想起这种话她似乎在一年多前在有求必应屋说过一次了，她突然泄气。

有求必应屋里的斯内普已经让她很难受了，她不想现实生活中跟斯内普连朋友都做不了。

哪怕这份感情永远得不到回应，至少还能以朋友的身份站在他身边。

“这是邓布利多给的任务。”斯内普平静道。

佐伊的手指突然攥紧了纱布，指节泛白，她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

"我知道......一直都是任务。"她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却还是泄出一丝颤抖，"所以一直以来帮助我，关照我也是邓布利多的安排，对吗？"

佐伊问出口时，心里甚至生出一抹期待，但她不知道她期待的是斯内普的肯定，这样好让自己死心；还是斯内普的否定，这样是不是就代表斯内普的心里有她？

斯内普的黑眸深处闪过一丝波动。

他想起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别让阴影遮蔽现在的阳光，有时候幸福比我们想象的更近。"

"不是。"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不全是。"

佐伊猛地抬头，棕色的瞳孔似乎略带着丝期待。

斯内普看见她眼睫上湿润了一片，鬼使神差地抬手，用拇指轻轻拭去。

"你在学习狼毒药剂时，"他缓慢地说，"我看出你是在浪费材料，但是故意没有点出。"

佐伊的呼吸停滞了，真的很容易看出来吗，佐伊脸红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