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毛利小姐果然没让我失望，以她曾经的身份和处境，做到不背叛实属难得。”

“Q先生你的致幻剂‘庄周’很了不起。”琴酒真心称赞，这种致幻剂他前所未见。

以东方草本为主，配合类似催眠的手法，通过语言构建意识环境，将被致幻者拖入幻境。被致幻者的潜意识会自动补全细节，会一步步被引导，被诱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如果以前的组织有这种东西，还会有那么多老鼠存在吗？想到曾经，琴酒眸色微暗。

“哈哈…‘庄周’是我年少时偶然得到的古方。你喜欢我可以送你。不过是一点点小把戏，时效并不长。这些学员没有经验，而且在毫无防备时中药，来不及仔细思考，心智也不够坚定，比较好操作。如果换了琴酒先生这样的人可能不会成功。”

“那倒未必。”琴酒实话实说，对于这种古方，他并没有太大把握。而且出其不意最难防范。

“当然，我也相信琴酒先生的信誉，你我之间也是互利的合作。我不会对合作伙伴使用此方。”Q先生摆明立场，有些人无法掌控那就给予最大的尊重。

“Q先生过奖，就是你如此做，不止人才，金钱也大大折损。”就琴酒看来，已有不少背叛者出现。培养一个学员花费之巨，他亦看在眼中。

“金钱可再生。世间有能力者如过江之鲫，而忠诚是可遇不可求。二者兼得者才是我最需要的，可助我得偿所愿。”Q先生摩挲着手中权杖，蓝灰色眼中的野心毫不遮掩。

琴酒赞同地点头。他想起曾经的那位先生也是如此雄心壮志，可惜最终败在‘忠诚’二字。

【琴酒，不要】

监控里的兰大叫后苏醒，两人的对话也被打断。

“看来琴酒先生对于毛利小姐来说很特别。”Q先生打趣一句，拍了拍琴酒的肩膀边走向下一个监控。

琴酒没有回答，绿眸紧紧锁定屏幕里迷茫的女孩，那双蓝紫眸正透过屏幕与他遥遥相望。

第13章 演习

阶段测试结束，有些学员直接消失，自愿或强制失忆后被送回家乡。有些学员转做后勤与辅助。层层筛选剩下的，就是组织亲自培养的第一代核心成员，包括兰。

与琴酒等被吸纳的成员不同，他们是真正按照Q先生的计划，培养出的人才。每个人综合能力过硬又各有所长，最重要的是不会轻易背叛。

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世间又会有个庞然巨物诞生。只是不知这巨物最终会生生不息，还是被碾落成沙。

思及此，琴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重回那个腥风血雨的混乱人间。

未来的路他已有绸缪，只是目前，还有些琐事需要收尾。琴酒收回思绪，敲响杂物间的门。

兰进入杂物间后，推开置物架，在地板上来回敲击，没有异常。她仍不放弃，将每一处都翻查一遍。最终结果就是没有暗道。敲门声响起，她无奈打开门。

“还不死心？”

“我就是好奇。”兰趴住门框眼中带着疑惑，“琴酒先生，你说其它地方会有地下掩体吗？”

“这里是海岛，地质材料构建很有难度。建立一个地下城，还不如直接造艘大潜艇，既能隐蔽又能随时撤退。”

“你说的有道理。”

“幻境和现实要区分开，要懂得找到意识漏洞。往后若遭遇吐真剂之类的物品，也能有效应对。”

“是，我知道了。”兰点点头，抛开幻境的烦恼。

看来‘庄周’确实厉害，琴酒在不少学员身上观察到和兰相似的状况。如果善加利用，‘庄周’会比任何刑讯逼供，吐真剂都要有效果。

“毛利，琴酒先生。”

“安德鲁，你的伤怎么样了?”

安德鲁脑袋上裹着纱布，几缕卷曲的棕发露出纱布缝隙，颇具喜感。他因窘迫而面色涨红，硬抗住琴酒冰冷的视线，对着兰点头道歉。

“我没什么大碍。毛利对不起，之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因为嫉妒你冲动行事。谢谢你不计前嫌救我，以后只要是你出任务我一定随叫随到。”

兰会心一笑，“没关系，你没事就好，以后大家一定要互相帮助。”

“毛利，你不要理他。”路过的佩吉驻足加入闲谈，“安德鲁，你这个最后一名还想着给别人帮忙？你还是多努力吧，起码解密就该多练，不要总是帮倒忙连累人。”

佩吉收敛不加掩饰地讥讽，转而笑脸对上兰和琴酒，“毛利，琴酒先生，我要去上艾维先生的课，你们随意，拜拜。”

“好，再见。”

“你等一下，我也要去上艾维先生的课。”安德鲁罕见地叫住佩吉。

“什么？艾维先生说只要一个关门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