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哎呦,我的太太诶~,科举舞弊这样的大事别说我一个和硕公主了,就是亲王郡王也不敢担这个干系。您贩卖假考题,顶多就是一个欺诈罪。回头事发了,将周瑞俩口子往外一推,您依旧无辜嘞。
也别怪咱们做主子的心狠,谁让周瑞做事太高调呢。若不是他行事不谨慎,我能去当今那里自首?幸好我是个招人喜欢,又能说会道的。当今才网开一面,将这事压了下来。没直接将您老供出来,当今还夸我孝顺呢。”
莫名成了主谋的王夫人:你们听听,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其实今天太太不寻我,我也是要抽空回来寻太太的。亲母女明算帐,年根底下了,您是不是也应该将差我的那份收益给我补足了?没有银子,宝玉那里怕是一时半会儿的,都凑不出回来的盘缠呢。”
“不是已经算过了吗?还差,”你什么。
一句话没说完,王夫人便明白乌林珠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有些臊,又有些不好意思,并且也听明白了乌林珠拿不到钱就不让宝玉回京的暗示,最终王夫人还是木着一张脸,顺着乌林珠的心意将她贪下的那份收成都拿了出来。
又捞了一笔分成后,乌林珠才心情极好的离开荣禧堂。
不管乌林珠回不回府,翠微轩都得给她留着。许久不曾回来了,里面仍旧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于里间更衣后,乌林珠又让人将迎春和惜春叫过来说话。
迎春,惜春,探春和史湘云此时都跟着女先生读书呢,听说乌林珠回来了,还只唤了迎春和惜春过去相见,迎惜二人和史湘云以及屋中的丫头媳妇,女先生都下意识去看探春。
探春眼底闪过一抹阴霾,随后便只做不在意样的拉着史湘云说古诗,说起韵。
“前儿下面孝敬了我几间小铺子,其中有一家是书肆,一家是卖些笔墨纸砚的杂货铺,正好你们俩一人一间。”
书肆的地契给了迎春,杂货铺的房契给了惜春,至于两人要如何经营,有没有人的帮她们打理,乌林珠就不管了。
这礼不可谓不重了,迎春和惜春都有些不敢收。不过乌林珠却没给她们拒绝的机会,便以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为由将她们俩打发了。
乌林珠手底下的一个管事春天时家里老人病重,特意求她帮忙请个太医瞧瞧。
这种请求于乌林珠来说不过是一句话事,但她还是让人拿了包银锭子给那太医,那太医得了银子就乐呵呵的接了这趟私活。
老人救回来了,那管事心里感激乌林珠,之前四爷抄了几个内务府的官员时,他得了消息就直接买了五间铺子送乌林珠。
乌林珠手底下的产业不少,多这五间铺子少这五间铺子于她来说都是一样的,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四爷这边在调整商税,名下铺子越多,要交的税也会更多。
乌林珠不在乎那里税,却懒得弄太多带不走,出事时还不好立时变现的产业。再加上真将下面给东西拿去变卖了,也是好说不好听。于是这次回荣国府,乌林珠分给了迎春和惜春各一处,又给了贾兰一处。剩下的两处乌林珠准备都留给宝玉。
至于经常被排除在外的探春,瞧着是没从乌林珠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但实际上,每每乌林珠给了迎春和惜春几个什么,贾母都会让人开箱子单独给探春一份。贾政从赵姨娘那里听说了这事后,也会从一边骂乌林珠不懂事,一边拿自己的珍藏给探春。
可以说,探春一点都没被亏着就是了。
……
慷慨大方了一回后,乌林珠便又去见了贾母,然后屏退左右,再让贾母看看她手心里只剩下三分之一的小药瓶。
就问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吧?
贾母双眸黑亮黑亮的盯着乌林珠的手心,心里想的都是之前乌林珠放她血的事以及自己还要装多久鹌鹑。
只要这个小药瓶彻底消失,就再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经曾经吃过灵丹妙药了。
再等等!
再…忍忍!
仍旧没在荣国府用膳,乌林珠便带着人离开了。
没直接回宫,而是先去了焦大那边的小二进,见了一回焦大和那对给她改衣裳的绣娘母女。
二格格的公主府已经建好了,里面的家俱帐幔等物也都布置好了。她那边完事了,雍王府这边也就清静宜居了。
二格格出降后,乌林珠也未必会一直住在宫里了。诺大的雍王府靠角门的地方安排一处小院给焦大,再将绣娘母女安排到针线房到也便宜。小二进是给焦大养老的,回头租出去便可。
问了一回他们的意思后,转天焦大就带着那对绣娘母女提前搬到了雍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