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战场上，子弹是特制的，与日轮刀拥有相同材质，经过我的改造，这种子弹打进鬼的瞬间就会发生爆炸，子弹里的紫藤花毒瞬间就会渗透进鬼的身体。”

“这样一来，无论是鬼还是人类，面对这样的子弹都有同样的威胁，普通的鬼承受的子弹足够多，就会被注射进体内的紫藤花毒杀死。”

“当然，如果敌人实力很强大，只是重伤，身体还有修复的余地，那就让同伴拿出木仓，近距离射击，像这样——”

太宰治换了一把木仓，将火力全开，对准眼前的靶子一阵疯狂扫射。

“最后，用剑技将鬼的头颅砍下。”

他取出匕首，划开靶子上的脑袋，喉间溢出愉快的笑声，似乎是想到人体皮开肉绽的画面，“bang！敌人死了。”

太宰治压低声音，嗓音富有磁性，缕缕杀意萦绕周身。

“明白了吗？”

“热武器再怎么便利，也不及你们身上的剑术，这些终究只是拖慢鬼行动的辅助手段。”

他眼神冰冷，唇边却依旧带着笑意。

九柱像是习以为常似的，点头齐声道：“我知道了。”

然后，他们拿着木仓，各自练习去了。

太宰治僵在原地，只有一阵风刮过，地上激起的尘土拂过他的脚踝。

“啊咧……？”

他伸出尔康手，“大家没有什么问题想问吗？或是没有什么意见吗？”

不死川实弥看过来，竖起大拇指。

“没问题，对付鬼舞辻无惨，就是要用这种阴险的方法。”

话音一落，其他柱动作一致地点点头，就连行事光明磊落的炼狱杏寿郎也露出十分赞同的表情。

太宰治张张唇，一时之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这九个人，是他教过的人当中最听话的，也是无论他的教学方式怎么残暴和黑暗，都能照单全收，并在最后还能鞠躬说“多谢指教”的一群人。

*

训练结束后，太宰治回到产屋敷宅邸，正坐在树荫下乘凉。

吹来*的风夹着些微热度，带起微微的睡意。

“春天就要过去了呢。”

蝴蝶忍走过来，抬头看向缀满头顶的紫藤花树。

紫藤花摇摇晃晃，在阳光中投下影子。

淡紫色的花瓣被堵上浅浅的光泽，每一簇密集的花朵就像是弯腰提起裙摆的仙子。

太宰治勾起唇角，“蝴蝶小姐可是我课上最优秀的学员，准度最高，对武器的悟性最快，为什么要露出惆怅的表情？”

蝴蝶忍嘴角含笑，弯起眉眼，“我没有心情不好哦。”

太宰治没有将视线放在她的脸上，只是抬头看向蓝天，抬手遮住透过树枝直射到脸上的刺目阳光。

“是吗？但在我看来，有一团怒火在你眼里燃烧。”

蝴蝶忍沉默片刻，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天空，“这么说的话，那不仅仅是我，鬼杀队的每个人都拥有这团怒火。”

太宰治加大唇边的笑意，“如果力气不够，不能双手握刀砍掉鬼的脖子，只能用紫藤花毒辅助……”

蝴蝶忍抿紧唇，看着天上的飞鸟盘旋。

那只鸟儿似乎被族群抛下，独自在空中迷茫。

它不停在空中打旋，一直停留在原地，不停转啊转啊，仿佛要转到天荒地老。

“蝴蝶小姐，你知道吗？”

太宰治的话与鸟鸣一起传入耳中。

“就算一直不停地转圈，也能一直往前冲，宇宙中的行星就是这样前进的哦。”

蝴蝶忍睁大眼眸，诧异地垂眸看他。

太宰治闭上双眸，淡紫色的花瓣落在肩头，风静静吹起他额前的发。

“因为不甘心，所以才会那么努力练习，不是吗？”

“既然如此，尽管像我请教吧，我会把所有的本事都交给你。”

蝴蝶忍露出怔愣的神色，蓦地露出一抹笑意，眼底晕开淡淡的温柔。

“太宰先生，现在的你总算是有老师的样子了。”

太宰治轻笑一声，睁开眼眸站起来，朝庭院拐角走去。

“我哪有什么老师的样子，是你们这些学生好学而已。”

炼狱杏寿郎缓缓走来，看着太宰治的背影笑起来。

“太宰先生，真是不坦率呢。”

蝴蝶忍无声笑了笑，挽起鬓边的发丝，“那些不坦率，也是他独特的温柔吧。”

太宰治站在拐角处，看着院落里的樱花树失神。

他还是没能想起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起开始适应取下绷带的状态。

或许，是从系统强行变装，将他脑袋上的绷带变没了的时候？

太宰治勾起唇角，开玩笑般地发散思维。

“呦呦呦，终于有点老师的样子了呢。”

调侃的声音从直播界面传出。

太宰治看过去，就见李小七站在菜地前扭扭腰，伸伸腿，活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