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像两年前那样，连一点消息都查不到那种离开吗？不对，边谷山佩子还在组织里，既然日向创还安排了别人继续和公安沟通，应该不至于所有人都消失得一干二净。

“那这次谈话就到此为止吧。”

九头龙冬彦站起来：“诸伏警官可以把我们的话转告给你的上司。”

澪田唯吹立刻跟了上去，离开的途中还朝诸伏景光挥挥手：“小景下次见！”

诸伏景光却没什么心情了，最后对方说的话在他的脑中打转，一路思索着返回了警视厅，把他们要离开的事情告诉了上司二谷和修。

上司听了之后，沉吟片刻，用手点了点桌子：“对方要另外换人谈吗？”

“你觉得我们是否要在他们离开之前就把事情谈好？”

“我觉得，”诸伏景光想了想，说道，“无论是谁和我们谈，最终做决定的都是日向创，或者说神座出流。”

“他做了离开后的后续安排，就证明他并不意外我们之间谈不拢，或者可以顺着他的意思和更换后的人谈谈，说不定能够获得一些新的信息。”

“神座出流是绝望、是希望之峰的领头，其他人说的话里都会有他的意思，我认为他们的成员提出的意见是不会违背神座出流的要求的。”

上司说道：“你是说，九头龙会把我们想要和日向创直接谈话的要求告诉他对吧？”

“是的。”

“除了最初是由他提出的合作，后面两个星期都是由他的同伴和你对接，”上司决定道，“我打算和日向创面对面谈一谈，再做打算，麻烦你转告他们了。”

“我知道了。”诸伏景光点头。

他给日向创发了消息。

说来很好笑，他一个公安居然能够随便联系对方组织的头领，真不知道该说是对方信任他，还是该说方便他被压榨去干活。

日向创过了一会回了消息。

【我还在新干线上，正在返回东京，你上司想和我谈的话，就约个时间吧，我都行。】

诸伏景光去问了上司，得到了一个时间和地址，转发给日向创，问他这样安排行不行。

【可以啊，时间就按你们的来，毕竟打工人挤出一点时间不容易，我就不改了，不过地点可以由我决定吗？】

诸伏景光又去问了上司，得到了回复说“可以”，就告诉了日向创。

【好啊，到时候我会把地址告诉你们的，你们在警视厅等着就行。】

日向创这么回复了，可是等到约定时间那一天，对方还是没把约见的地点发送给诸伏景光，他疑惑地刷新的信息界面，在想是不是他的手机抽风了，要不要再发一条消息过去问问。

正刷新着，却刷新出来了上司的信息。

【诸伏君，麻烦过来我的办公室。】

诸伏景光依言过去了，在敲门后推门而入，刚一只脚踏进去，他整个人就僵在了原地。

只见日向创本人就坐在他上司办公室的沙发上，手里还捧着一杯咖啡，看样子还是在警视厅的咖啡机那里盛的，而上司站在办公桌前，靠在桌子上翻看资料。

“日向创？”诸伏景光的声音上扬了好几个音调，“你是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

日向创喝了口咖啡，评价了一句“你们警视厅的咖啡豆有点一般啊”，随后说道：“我连组织的基地都能随便进，进警视厅算什么？”

可这里是公安部，没有公安磁条你是怎么进来的？诸伏景光沉默着。

“咳，”上司轻咳两声，“不要紧，日向先生体谅我们，不让我们花费时间出门来回，他进来前通知了我。”

诸伏景光有理由怀疑所谓的通知是人都来到办公室门口了，才敲门说自己来了。

“别这么看我啦，”日向创放下杯子，“你的眼神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罪。”

诸伏景光：“……”

上司岔开了话题：“日向先生这次过来，想必是了解了我们的需求。”

“嗯，我大致了解了。”日向创说道，“所以在正式谈话之前，我想给你们介绍一下之后和你们对接的东西。”

他把手机放在了办公桌上，黑屏的手机里传出了一道和他很相近的声音，只是更加机械和平淡：“你们好，我是Alter Ego。”

诸伏景光一惊，就连上司都惊讶地看着那台手机。

“这……这是什么？”

“是我开发的一款、唔，程序软件？”日向创并不打算把ae当成人工智能介绍，“他会在我们离开后代表我和你们沟通。”

诸伏景光迟疑地说道：“软件？这怎么沟通？”

“大概就是像普通的聊天软件一样？或者说通话设备？”日向创这样形容道，“它完全独立于现有的通讯方式，只要有电子设备，他就可以传达我的意思，哪怕是在荒郊野岭，在海上在地底，有没有信号都可以使用，还可以防止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