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模糊的月色以及夜间视力，我模糊地看到了那双熟悉的黧黑色眸子、以及格外明显的黑礼帽轮廓。

“……卷卷？”

我小声地喊了一声，对方顿了一下，发出了'嗯'的回应。

我稍微松了口气，抱怨起来：“搞什么？好吓人啊，这样突然关灯会很可怕的吧？卷卷！”

他并没有直接回应我，而是往前走了一步。

那道冰凉的视线穿透了我们之间隔开的距离，笔直地落在我的脸上，眼神带着一种微妙的陌生和复杂。

“……卷卷？”我又惊地喊了一声。

“Bella。”

他单手压在了我的肩膀上，拉进了我们两个人的距离。在这种有些古怪的气氛下，他突然握住了我的手，压在了他自己的胸膛上。

隔着衬衣，我的手掌下心跳起伏明显。他的胸膛很烫，滚热的温度透过衬衣传到我的手掌心，心跳稳定有力，砰砰作响。

压在我肩膀的那只手微微转至我的后脑勺，在我迷茫的眼神下，他把我的头轻轻向上扬了起来，在黑暗中和那双墨色的眸子对视在一起。

到底怎么了？

“你……”

“Bella，”他出口打断了我，说道：

“还记得吗。你杀过我一次。”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我放在他胸膛上的手下压了一下，加深了按着的力度。他凑到了我的耳边，就像是某种冷血动物，冰凉的唇贴在我的耳垂上，话语倾泻而出。

“……Bella。”

“我一直记得。”

“一直记得。”

我呆了一秒，随后就像是炸毛一样，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表层一下子汗毛竖立，溢出了发麻的感。

被、被我杀过？

难道是……

十年战中遇到的那个复仇者R吗？ ！

“你，你……”

“我怎么了？”

复仇者R发出了低哑的笑声，他压在我后脑勺上的手掌摩挲着，冰凉的指尖贴着我的头皮，轻轻地按压。

高挺冷漠的鼻尖蹭过我的脸颊，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侧、唇边。

“那时的子弹穿透了我，”复仇者R松开了捏着我的手，用苍白的指尖压在我的心口，力道适中地点压了一下，“就是这里。”

“很漂亮的混沌射击”

“眼神也很好看，Bella。”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脑袋里曾经杀过他的愧疚让我反射性的瑟缩了一下，随后有些愧疚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卷卷。但是当时的我也没有办……”

复仇者R什么也没说，一个倾身就压在了我的唇上。或许是因为此刻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这个吻带来的感受就愈发的不一样。冰冷又有种很温柔的感觉，但舌尖舔舐上颚的动作却毫不犹豫。他放在我的胸膛上方点压的手指，开始随着动作向下。

“唔。”

糟糕极了。

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那种可怕的进攻不断和我交织，那种无比熟络的舌尖交织，让我开始头晕目眩。

熟悉的冰凉触感从我的脚面开始向上爬，几乎是下一刻，我就感觉到了鳞片滑动的窸窣身。湿润的蛇身在黑暗的中愈发明显，感官几乎被放大了好几倍。

“等、等一下……”

我仓惶的偏开脑袋，捏着他的衬衣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蛇，蛇是你的？”

“喔，”复仇者R低低笑了一声，说道：“很可爱。在列恩离开我的许多年里，全靠它在陪伴了。”

我想起来他的世界被摧毁的事情，心里又紧了一下。

“………所以，Bella……”

复仇者R沙哑的声音顺着我的耳边响起，手指捏在某个地方，轻轻地揉动着。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眼前发黑，按在了他的小臂上才没有腿软。

“唔，你稍微……”

“我没问完。”

复仇者R的唇密密落在我的颈部，语气带着些许的调侃，“聚会上，你是不是也被它'照顾'的很舒服？”

！ ！ ！

我正要反驳他，刚启唇就感觉蛇芯开始扫过膝盖，他那条蛇已经顺着我的小腿向上了。而他宽大的手掌，也紧紧贴在了我的内侧。

舌面舔舐过耳朵，留下了黏腻的声音。

“呜哇！”

我把头抵在他的胸膛，脑袋乱成一片。

熟悉的开辟土壤从一根又换成两根。连续的声音响起，空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变得黏着、湿润。细腻的口腔音和进攻不断开扩，我开始颤抖，眼前也逐渐失神。

“咚、咚、咚”

稳定冷静的敲门声，在此刻突然响起。

我瞪大了眼睛，猛地清醒过来。连带受惊的捏住了复仇者R的领带。

“等、等一下，”我急促地说着，“有、有人！”

“别紧张。”复仇者R轻声说，“放松些，我的手指都被你夹得动不了了。”